钟姓男子男子已经不发声了,他在停顿了两秒之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因此就将电话直接挂断,随后他就回到沙发跟前,看着沉沦的眼睛,难道就目前的态势而言,她还想对自己隐瞒吗? 这样的游戏继续下去对他们谁都不会有好处的,这一点南开十分坚信,而且今天只要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南开就会将信件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这事情目前就自己一个人知晓,队长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但是自己一直都不为所动,难道说这样的诱惑还不能让沉沦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吗? 在电话号码的事情上,南开有怀疑过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边的沉沦,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但是就事件的情况来看,她是具有最大嫌疑的那个人。 那么如此说来他们之前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可以引发他一种猜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和沉沦熟识。 在这一点上边,沉沦要是能承认了,自己也可以退一步,进行其后的计划,至少是不会将她割除在外的。 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自己丝毫看不到要继续合作的诚意,反而是她多了一份戾气,她现在在等待的是一个时间的到来,白无常的到来,完全不是在等待着南开谈论和自己合作的下一步方针。 难道说她在这紧要的关头上,已经选择了放弃,她是不是不再关注母亲的案件了,还是说为了明哲保身不想被自己持续的怀疑下去,她选择了隐藏性的退出这一切,可不管是哪一种,自己的心里都很难承受下来。 无疑自己在这一点上边是极其脆弱的。 “电话似乎给你带来了一丝不悦,我看时间也差不多的,不然我就提前回去吧,白无常那边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保证他不会在五点钟过来敲你家的门。” 她将自己的寓所暴露给了白无常,那么是不是也顺便就暴露给了黑无常,之前的几次照面之下,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对于黑无常是极端愧疚的,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弥补对方上边,对于对方也是极其迁就的一个态度。 相反的她对白无常却相对要残忍一些,就刚才白无常回过头看着他们的样子,在南开看来就十分可怜,可怜见的不是白无常的回眸有多么的焦虑担忧,而是在沉沦对他忧愁的无感之上,这才是最巨大的伤害。 “的确是这样,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再来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是要延续之前的合作,还是你和我要闹翻,我想我们应该都选择第一种,毕竟那样对你我都好,相关的追求之下,产生更加巨大的动力,难道你想半途退出了吗?” 南开今天显得焦急了一些,也有些没有自信,不像是先前那样,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提出一些问题,但是绝对不会是表现出对于自己的一种挽留,先前的南开是怎么说的,只要我自己的技术过硬,那么我不会恐惧我的身边有没有人给我提供情报,至少情报我是能自己找着的,这是之前的南开。 然而现在的南开所呈现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一面,他恐惧失败,他担心的东西有很多,她害怕自己利用这个双面间谍的身份,做出一些伤害和背叛他的事情出来,但是在同时间,他又离不开沉沦了。 这样的感情输出实在是很奇特,事实上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存在,至少在沉沦看来他应该要沉住气,沉沦相信他销声匿迹的那一段时间,完全是因为他掌握到了极其重要的线索,在追查,因此将警队和自己完全的择出来。 说到利用这件事情上,自己和南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为什么要说出这样酸楚的话语呢,实在是这小子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从最开始问自己要各种资料,到现在要自己放弃这个放弃那个,不是在利用自己的话,还能是真的在乎自己吗? 不要开玩笑了,一个才九零后的少年,和自己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了,能擦出什么爱的火花来,这天方夜谭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沉沦是有自知之明的。 何况那一段时间南开对于自己的情绪,相当的古怪,总是在嫌弃自己的范畴之内徘徊,他曾经问过沉沦,脚踏两只船和勾引男人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当时没有掌掴南开,但是杀了他的心是肯定有的。 沉沦思索了这良久的时间里边,她也观察了一下南开,他是在故作宁静,这样的掩饰已经过分的严谨了,所以多余的部分被呈现出来就显得相当可笑。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打算要放弃和你的合作,要放弃合作这样的话倒是你经常的挂在嘴边上,还有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要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你也不要问了,继续下去我们都会很尴尬,今天我看就到此为止吧,把之前你有的线索重新调查一遍,我知道你会有收获的。” 这可真够犀利的,她已经站起身了,骄傲的身躯挺直朝着玄关处迈步,南开就落单在她的身后,真的很想冲上去一把抱住,然后摁在沙发上,很凶狠的继续严刑逼供,换一种方式可能比较符合她的口味吧,只要一想起黑无常绑架她的一幕,自己就会邪恶到想要伤害沉沦。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她保养的真是很好,而且三十岁对于女人而言是真正成熟的时期,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迷人。 她就这么妖娆的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而自己竟然无能为力,直到听见她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自己才在恍惚间清醒了过来,然后疾步走到门口,想要开门最后却只能作罢,那种硬生生忍受下来的滋味可真是超级难受。 座机再一次响动起来,这让南开还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上来了,疾步走过去,却也是分外冷沉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钟姓男子的电话,他今天究竟是想说什么,为什么要反复的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捉弄自己就是一种享受吗? 那这男子简直就是个畜生级别的人了,很难理解他的喜好。 “怎么,你是有这样的嗜好吗?竟然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你和我母亲四月份去山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找你的,可是你说了什么,你说你不愿意管的,那现在你骚扰我是为了什么?” 南开是想着这男子一定是遇上什么难事了,要来找自己帮忙,说不定他知道自己有一部分的遗产继承着,这该不会是找自己借钱来的吧。 目的和动机检索了一阵,也就这么样儿了,还能是为了什么呢,这男人主观能动性太强悍了,上次在台湾的时候自己已经领教过了,还以为在台湾的警署有了不良的记录,现在连办理通行证都很困难。 至少去台湾自己是很难通过的,香港还好,毕竟自己是在那边学习了八年的,怎么说办理的时候也比他人快一截,但是在台湾打架了之后,人家台湾的管理人还敢让自己进入吗? 这一切可都是拜他所赐,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简直是太可恶,变态了! 钟姓男子竟然可以不慌不忙的切换自己的语气,从最先的那种恭维之词到现在的严厉质问,这样的角色转换不会感觉太过了吗? “你要是真的在乎你母亲的话,你就不会拒绝和我通话了,任何的一条线索都可能帮助你破案,那么现在你是告诉我你不需要了是吧,我可以和你说的不只是你了解到的那些,那个时候兰还在山顶上说了一些古怪的话语,我到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母亲在山顶上和钟姓男子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语,会导致男子在母亲死后,忽然就联想到了之前她所说的一切,难道这中间真是有什么线索在吗? 南开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只是男子可能还在怒气的阶段上,还没有下来,因此言辞上没有继续,还以为是南开不搭理自己,又要像是之前那样停顿个三四秒钟挂断电话,以生硬的方式来拒绝自己。 “真是不想听的话就算了,我可真是为了兰而感觉到遗憾。” 钟姓男子果然是想要在激将法用完之后就挂断电话的,南开急忙出声制止。 “不,我想了解清楚,你说的有道理,我为刚才自己的行为道歉,希望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钟叔叔。” 很好这一下就连称呼都改变过来了,不再是之前生硬的你,而是温情的钟叔叔,男子很满意,不过接下来他要说出来的话语,就连他自己也很难承受的住,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 “你可以听好了,这绝不是一个幸运的消息。”男子缓缓开口了,不过还没听南开的心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