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宽大的马路,朝着对面熟悉的小区走近,队长的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昨晚上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很荒唐,因为案件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竟然去怀疑南开了,还说他是什么雇凶杀人,难怪他要生气。 沉沦是第一次上南开家里来,他也没邀请过自己,自己也从来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给他提供几次的资料,只不过是同情他的遭遇而已,不过她现在也有极度烦闷的事情,真的很难甩掉那个男人了,他相当的难缠而且自私到了极点,倒是他的哥哥对自己好些,可是他们是孪生的兄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这一阵子她的话的确少了些,不过变化没那么大,也就没引起身边人的注意,刚才队长的脸色那么阴郁,该不会是冲着南开来的吧,真担心一会儿他们要打起来,南开肯定不是队长的对手,要被修理惨,她想着这些走路就开始有点偏,没想到竟然一脚踩在了队长鞋子边缘上。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沉沦感觉挺不好意思的,道歉的时候人家也只当做是没听见,气氛冷的要死,沉沦自觉离开他远一些,在他身后跟随,并且阻止自己再次胡思乱想。 刚刚走到电梯跟前,就见电梯里边冲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头发十分凌乱,有点自然卷的形态,他身材魁伟,几乎是直接朝着他们两个撞过来的,队长一下避让开,沉沦就没那么好运了,被撞的摔倒在地上,她扶着沉痛的肩膀,抬眼看那个男子的背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队长走过来扶起沉沦,有些诧异的嘀咕道。 “这个人到底是在怎么回事,莽撞的就像是个饿死鬼赶投胎一般,真是没有素质,要不是有事情要处理,我真想揍他了。” 沉沦忽然想起了什么,这男子的背影看起来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南开给自己的描述,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拾荒者,是他们要找寻的嫌疑人之一,她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来了,她摸着自己的喉咙拿手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很是着急的望着队长。 队长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连忙追赶出去,但是出了小区的大门发现马路上并没有那个人的踪影,沉沦刚才到底是要告诉他什么,只是她为什么不出声呢,忽然的想起她是捂着喉咙的,应该是发不出声音。 他急忙转回来结果却看到沉沦晕倒在地上,只好先把沉沦送去医院,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沉沦醒来之后便好好的又能发出声音了,她仔细的回想被男子撞击的过程,那个过程中男子的手好像摸过自己的锁骨部位。 听到消息赶来的南开,问了情况之后,很确定的告诉沉沦,她这是被对方点了穴位,锁骨边上的一个穴位能让人短暂失去语言能力,随后就会昏厥,但是醒来之后一切安好,沉沦郁闷的看着队长,队长很是疑惑,这个时候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又不是他暗算的她。 沉沦只是感觉队长的反应有点太慢了,当时她已经指着那个男人了,他竟然没追出去,到真正追出去已经太迟了,那个拾荒者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对了,你那么着急赶回家去做什么,而且刚才那个男人我看着就像是你说的拾荒者,他就是从电梯里出来的,能不能是去你家了?” 沉沦的话让南开的心情更加阴郁起来,简直别提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还好自己一直都将信件什么的搁置在隐秘的地方,对方由于时间匆忙所以没有找到,现在想想还是进行备份比较保险。 当时他回去就看到屋里边乱成了垃圾场,但是仍旧没有在家里发现痕迹,指纹什么的也擦拭的一干二净,他就知道是拾荒者去了家里边了。 “晚了一步,不过他为什么是在你们来的那个时候冲出电梯的,按照时间上计算的话,我回家他已经不在我家里边了,而你们过来的话,最起码也是二十分钟之后了,这中间的时间他上哪儿去了?” 队长嗤笑起来,这应当不难解释吧,这个拾荒者很显然是在他回来之前撤出了屋子,但是他可能不太确定这屋子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屋子,所以在之后进入了别的屋里去,现在只要回去看看有没有报案就清楚自己的推断是不是正确的了。 南开当时就一拳砸在墙壁上,被震荡的力量反冲的手臂发麻,简直可恶,自己怎么每一次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刚才他明明就还在楼层之中,而自己竟然没想到要去追捕,还让他堂而皇之的逃窜而去,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抬眼看着队长,对方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可能他到什么时候都被对方看不起吧,只是为什么他要讨厌从香港警校回来的人,这仅仅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吗?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也没啥话语可以交谈的,沉沦倒是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证实了队长的猜测,那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边,拾荒者确实是去了其他的屋子,而且也是一样翻动的乱七八糟,并且这一次主人的家里装了监控,主人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所以才会那么匆忙的逃逸而去,只是他们很佩服这个人,逃跑还搭电梯,就那么掐的准电梯什么时候来吗? 物品没有丢失,但是家里的东西被翻动的乱七八糟,所以报案人很生气,要求警方一定来家里看监控,抓住这个可恶的小偷,南开想去确定一下是不是拾荒者,难得的是队长没有较真,在监控画面上看到清晰的人脸,的确就是花店里边遇见的拾荒者。 “的确是他,这个是不需要再怀疑了,但是他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要是拾荒者根本就无法确定哪一个屋子是他母亲的家,那么他就应该会持续这样的行动,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止,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应该要守株待兔了? 队长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开,这拾荒者要找的东西未必就是和案件有关的证物,他很想知道一点。 “我现在有点怀疑,是你母亲的手上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比如说古董一类的,因为价值连城,所以人家起了杀心,但是在杀死你母亲之后却没有得到他们要的宝物,因此才会这样三番五次的寻找。” 这个推理逻辑虽然是有一定的道理,在某种意义上也说的通透,但是南开可以确定自己家里边穷的要死,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要是有的话,他还能不知道吗? “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我家里真是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古董肯定是没有的,我很怀疑的一点是,我母亲是不是招惹上什么组织了,他们需要的可能就是一些什么账目啊或者是什么很有力量的证据,他们也许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被我的母亲曝光出来,因此而杀人灭口。” 南开可不是无端端的起来这样的怀疑的,这几天调查下来,他越来越发现一点,那就是母亲也谨慎的像是一个特工一样,可她究竟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呢? 那些信件为什么要用简码进行书写,这上边的简码解密的密码本到底在什么地方,难道是电脑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吗?可是那些符号代表了什么文字,是需要另外的密码进行破解的,信件要传递的是什么,收件人是谁,到底是谁在和母亲长期的通信,那么那个和她通信的人,手上一定也有数量相等的信件了。 为什么要这样一层一层的设置密码,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他现在真不是无中生有的去猜测有什么组织存在,而是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不这样想了。 “我们说的都有某些道理,这样验证一下好了,你手上肯定还有没有和我们说起过的线索,而这些线索显然和拾荒者有关系,我现在是希望你足够的信任我们警方,至于你参与调查的事情,我现在可以承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上次在敛尸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其实监控上你暴露的妥当了,我只是不说而已。” 自己对南开全部的反感可能就是从敛尸房开始的吧,当时看监控录像就看的满身的气愤,这家伙分明是不相信警方的实力,非要自己去调查案子。 南开心里有些不舒坦了,既然早就知道了敛尸房中偷偷去看尸体的人是自己,那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这么长的时间,暗里地针对自己,真是小肚鸡肠的,还算不算是个男人了,一点也不坦荡,但是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了,既然人家已经妥协了,那么自己也示好吧,只是信件的事情千万不能让队长知道了。 他隐隐的感觉到信件和照片隐藏的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一定会深深的影响到父母的声誉,这事情就只能是自己暗地里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