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犀利的望着南开,让南开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这么邪恶的小眼神收起来比较好,他说话是难听了点,可这是事实啊,要不是因为她三八和罗炎说了那件事情,那他现在何必将事情弄的这么麻烦,还要用上三十六计,容易吗。 “主公你要是这样说话可就欠揍了啊,我什么时候三八了?” 原先不是喊自己少东家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主公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到了极点了,一会儿一个样子的,真心是扛不住。 “你自己什么时候三八了,难道要我说出来吗?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好意思这么问我呢,要不是你跟罗炎说了那事情,我怎么可能这么麻烦的要去使用计谋呢,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夫人就差直接扶墙吐死过去了,都到了这个地方数个月了的人,还敢说自己单纯,这边的虫子都要比外头的人狡猾呢,还好意思说了,要说到脸皮厚她真是不敢和南开两个相提并论的,这男人可谓是不要脸的典范。 不过今天的确是不该和罗炎说起那件事情的,这会儿不知道要怎么自然的说出要南开要自己说的话语,不过她现在都还不知道南开要自己去散播的是什么谣言。 “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想知道一下,你要我做什么弥补?” 南开招手让她过去,凑在她的耳朵边上对她说道。 “你需要一会儿到罗炎的营帐那边去,就像是随意找他聊天的那样,你就告诉他说我疯癫了不成,竟然要将秦队长给送出山去,总之后边的事情要靠着你自己去发挥,我还是相信你能办好的。” 就夫人这三八的功力,随便的编造一些谎言简直是毫无压力的事情啊,南开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她三八的本质,现在也只有她去,罗炎才会相信了,反而是自己出手的话,罗炎可能会感觉到他是在试探他的。 这一次的牺牲的确是有些大的,这不夫人都感觉有些肉疼,本来这个疯子掌握在手中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就算是再不济,二回要下山的时候,也可以拿着他吓唬一下那些守卫,现在却要白白的送出去,这样的损失实在是有点大呢。 为了邢云真是要这么做吗?邢先生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会将烂摊子留下来给南开,他自己倒是先逃走了,在封山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邢先生要走,要不然可真是会撕碎这个男人的。 夫人这吃惊的样子也在南开的意料之中,她果然还是放不开胸怀做事,有些事情都是有舍有得的,再说他那会儿去看了秦队长,人确实是到了极限上了,要是捏在手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一个不爽就直接自杀了呢,先前死去的族长也一样疯癫的,他们下古墓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分量,这是在自取灭亡。 可以说之前他接触到的那些关于摆渡者联盟的人,基本上全部死光光了,只有一直消失的巫师还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在封山之前早就已经逃出去了,将来总是要遇上的,南开有这样的一种预感,而且十分的强烈。 “主公真是要这么做吗?秦队长可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将来总是有用处的,现在为什么要为了邢先生的孩子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也疯癫的不轻啊。” 她越来越强势了,至少以前她是不敢对他说这样的话语的,显得没大没小的,这会儿却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就说南开是发疯了,难道邢云就这么不值得他出手吗? 一个鲜花一样盛开的年纪,应该拥有幸福的生活,应该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去生活,他不想看到再多的杀戮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延续,只要他能出去,牺牲一下他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关系呢,他心底还真是生气,但不是对夫人,而是对他自己的,他对自己的无能感觉到深深的愤怒。 能集合这些人到来的只有宝藏,不会是他南开,他之前的那些威严,是他们给自己的一个幌子,一个台阶,因为他们要堂而皇之的开始跟随他寻找宝藏了,而宝藏真正的位置其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些人完全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聚合到他的身边来的,并不是像是他最初想的那样的美好。 什么四大家族要一起去守卫属于燕王的宝藏,这都是个口号而已,是喊给傻子听的,而他这个傻子最先就十分的相信这个口号,现在验证了这一点了,他是错误的,因此对一些事情早就已经看淡了很多,夫人是可以不了解他的,但是他不能不了解他自己。 “秦队长和邢云是不好相提并论的,一个是已经到了极限的人,疯癫成那副样子了,我们不是老爷子,因此就没办法和他一样丧心病狂,什么都能利用的起来,我们现在要放手是因为我们在做好的事情,要让一个花朵一样的少年,从这危险的环境中安全的走出去,我不知道后边还要发生点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算是不明白,以后也不要再问我了。” 他拒绝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问题,是触及到人性的,要是起初就对他表示了不理解,多半是因为人性和他不一致,要是夫人再听不懂自己的解释,那么他以后就连夫人也要一并提放着了,因为人性不能是善良为底线的人,永远无法成为他的帮手,真正意义上的帮手。 好在夫人点点头,表示她已经听懂了,现在是计划实施的时候了,她需要出去,然后像是平常那样,悄无声息的就过去罗炎的地盘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说起秦队长的事情,也好给罗炎一个机会给山下的守卫去通风报信。 夫人知道她一定会在暗处观察这个男人的,只要他有所动作,那么她势必是看在眼中,并且也是一清二楚的。 罗炎阴悄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这几天都要被憋死了,他一回来就问自己的部下,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关于案子有么有什么传闻,要是有的话,可以说出来他听听看,部下也是挺诧异的,素来他都是不听这些闲话的,这会儿怎么就想起来要听了呢? 他心情烦躁的发起脾气来了,要他们照实说出来,可事实上并没有在调查这个案子,一个小角色死了,有谁会去在乎呢,南开作为一个统帅是很忙的,他哪里会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早就将尸体埋葬了,这会儿忘在脑后了吧。 谁想到罗炎竟然会这么紧张,看起来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呢,部下很快的汇报完情况,也就下去看,罗炎一个人的时候,难免沉闷在山上,他平时没什么事情要做,就只有酿酒了,因此现在就只要饮酒了。 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闻到酒香的夫人闯了进来,她笑嘻嘻的朝着罗炎问道。 “你这怎么会有酒啊,真是不够意思啊,我也想喝点,你知道吗?统帅肯定是疯癫了,我刚才听到他的指令差点就被气疯了呢。” 罗炎眉眼都没抬起来看她一下,不过这个女人很是三八,什么事情都藏不住,这张嘴巴是最容易给南开坏事了,不知道这一次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事情啊,今天不是刚刚说防御的事情吗? 他有些好奇了,因此就假装很不在意的样子,对她说道。 “什么事情啊,能把你就给气疯了,我看你是天生的小肚鸡肠,想喝酒就过来好了,何必找什么借口呢,能有什么事情让你借酒消愁的,不要说南开疯癫的傻话,不然小心我告诉南开,让他收拾你呢。” 夫人一看这开始的还挺自然的,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也就坐在他的对面去,一边给自己找酒杯倒酒,一边对着罗炎说道。 “不是我要跟你抬杠啊,这件事我要是说出来了,你听听看,那指定也是气个半死的,你说就那个秦队长多重要啊。” 她故意就顿住了没说后边关于秦队长的事情,罗炎一听到秦队长这三个字,脑袋都清醒了不少,他可是想紧盯着这个人的,老爷子说了,要是能的话救回来,要是不能的话就弄死算了,不想被南开他们拿来要挟自己。 巧合的是现在这个女人也在说这件事情呢,要是他仔细的听了去,总是有些帮助的吧,当下也就假装不在意的应声问道。 “这样啊,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回事,秦队长不是个疯子了吗?对我们有好大个用处啊?” 夫人眼神夸张,还带着一点鄙夷的看着他呵斥起来。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要不然说你是刚刚出山的菜鸟呢。” 罗炎脸色铁青的盯着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