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塔顶,我和徐掌教就像两个变态一样只穿着大裤衩走在漆黑的通道里,前方的墙壁被邪火鬼王冒出来的绿火给照的诡异无比。 而我也借着这火光好好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整个锁妖塔就像监狱一样,但是这些牢房的大门此刻都敞开着,本应该锁着东西的镣铐也无力的垂在地上。 我想就连徐掌教都没想到他们茅山的锁妖塔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幅光景,囚犯在常年没有牢头的牢房内竟然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锁妖塔就会被这些囚犯冲破。 想到这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徐掌教,只见他脑门挂满了冷汗,想来这锁妖塔里的妖怪最恨的应该就是茅山的道士了。 他又是茅山现今的掌教,如果被那些妖怪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估计会把它扒皮抽筋的,想到这我也感觉到了不安。 徐掌教的死活倒是和我没关系,我最关心的还是怎么出去,看情况现在晓盈她们应该已经落入何以天的掌控了,而酒吞和老鬼竟然没来救我,估计多半也是遇难了。 这到好,原本好好的南北和解大会变成了这样,我和徐掌教都被何以天给阴了,这次我还真是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心里正想着事呢,前面忽然就变得吵闹了起来,入眼的情况简直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只见在那绿火的映射下,通道深处那处牢房里挤满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有身材魁梧壮硕如直立的牦牛一般的怪物,还有身材如枯骨干柴般的瘦弱怪物。 在这些怪物之中还坐着两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人类,两人饿的眼窝深陷,此刻却是闭目打坐好似在修行一般。 “老大,那两个人我给你带来了!”我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而面前那个带路的邪火鬼王却已经晃晃悠悠的向着一具没有头颅的骨架飘了过去。 它的脑袋很轻易的就接回到了颈椎骨上,咔吧一声脆响之后,邪火鬼王的身体上都附着上了一层绿油油的火焰,看的我是一阵后怕。 感情这东西的真身竟然这么厉害,好在我刚刚听了徐掌教的话没和它动手,再把目光放到那名被他称为老大的人或者妖怪的身上,心中再次一整狂跳。 那是一个浑身赤红如血般的生物,有着人形却好似一个被扒了皮的人一般,全身的肌肉暴涨开来,血脉外露清晰的能看到其中流淌着的血液。 或许说这是被扒了皮的人有些不恰当,因为我没见过一个人能长大这么硕大,甚至他压根就不是一个人何来被扒皮之说。 “还不拜见修罗老大。”见我和徐掌教杵在门口没有反应,邪火鬼王忽然大声喊道,好似一个狗腿子一般奉承着那被它称为老大的家伙。 他这话一出口,里面的妖魔鬼怪,全都看向了我和徐掌教,那些睁着眼的首当其冲,那些闭着眼的也努力的睁开了眼看着我们。 还有那些压根就没眼睛的,顶着黑洞洞的眼窝也把头转到我们这边,这一幕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别说十几个实力超然的妖魔鬼怪一起看着你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唬人。 “修...修罗老大,你...你好。”我哆哆嗦嗦的,拼了命的让自己镇定,接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进来的!这顶层已经百年无人进来了,你们两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一听老大发话,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有邪火鬼王那么好骗。 “回修罗老大,我是魔修,道号邪童子,这是我师父,道号邪老鬼!”见徐掌教憋了半天连个屁都憋不出来,我心中一着急随便想了个名号就报了出来。 不料我这话刚出口,原本地上坐着的那个黑袍道士忽然就急眼了,身体蹭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指着我就开口道。 “你胡说!”闻言,我心中也是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瞎说的?难不成这个邪魔歪道会读心术?可他这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喷血。 “我才是邪童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感情我随便编的外号竟然还真有这么个人,紧接着那个名叫邪童子的家伙扯了扯身的黑袍年轻人继续道。 “这才是我师尊邪老鬼,你们两个冒充我们师徒干什么!”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我随便想的两个称号都有人了呢? 可是不应该啊,说活这个四十多岁,怎么看他才是邪老鬼吧?而那个被他扯着衣服的年轻人不过才二十出头,他应该是邪童子才对吧? 我越看越是迷糊,眼看着那两个黑袍道士要和我们干起来,中间坐着的修罗老大忽然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吵什么吵,这两人是你们的晚辈也说不定,当初你们被抓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过把功法留给外面的有缘人了么?我看这两个应该就是了。” 听了这话,我是即想哭又想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还是不要惹恼了他们比较好,而这个修罗老大看起来也挺好说话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们两个,现在我们要逃狱,你们干不干?” 我正想着怎么利用这个修罗老大逃出锁妖塔,他在下一刻又主动和我们说起了这事,当时我不由的心中一阵感慨,立马就打算答应。 可还不等我答应他,就听见身旁的徐掌教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 “别答应他,锁妖塔事关重大,万一让这里的妖怪都逃出去了,那整个南方地界都是生灵涂炭的下场。”徐掌教一番话就好似一盆凉水一样浇了我一个透心凉。 刚刚感觉抓到了一线希望,不过却被徐掌教一句天下苍生给掐断了,随即我又转头看向了他,有些无奈的冲他问道。 “那徐掌教有什么好办法么?现在这情况不是天下苍生的问题,关键在于我们自己都难保了,大爷您就长点心先管好自己吧。” 我的话也把徐掌教给说楞了,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何以天算计了,可是我们都不明白何以天现在要做什么。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天下苍生的问题,而是我们要逃出去搞清楚何以天要干什么。 “你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问你们话,逃狱干不干!”就在我和徐掌教说着悄悄话的时候,背后那修罗老大却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看了一眼徐掌教,而他也看了我一眼,接着我俩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挤出了一个字。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