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兀出现的白袍人,仿佛是在我刚刚停止颤抖的小心脏上又来了一锤,这个被成为刘先生的人到底是谁呢,他的这一身白袍也太长了,长的我都看不到他的全貌。 再加上他的大斗笠,以及斗笠上垂下来的黑纱,完完全全的是把自己给遮起来了,可以说想看到他的全貌没有一点机会。 吴主任还在抽着烟,雷公僵在天上不知进退,似乎这个突兀出现的白袍人和吴主任一样,都是他要给面子的人,所以劈还是不劈是他此刻最艰难的抉择。 “雷震子,劈吧,这还有六十九道天雷对吧?冲我来。”这人一开口,我瞬间就想到了一连串的词语来形容他的声音,以至于我对雷震子这个传奇人物的名字没有一点的兴趣。 空灵、虚幻、虚无缥缈,总之神秘这个词完完全全的把这人的声音给诠释了出来,因为我根本听不出他是男是女,甚至我在听到他说的话后被声音给震慑忽略了他说的话。 太空灵虚幻了,缥缈的好似不在这个世间一样,但是雷公听完这话之后也没有一点多余的话,拿起吃饭的法器在这白袍人的头顶敲响了他的法器。 一道白虹亮起,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响起,那白虹在接触到白袍人的身体是竟然如同过眼云烟一样消散了,石沉大海一般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我咽了口唾沫,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而吴主任也没有像之前对付尸仙和养蛊人一样霸道,虽然依旧光着腚蹲在地上,但是表情严肃的完全和他的形象不搭。 “你咋来了?” 一句话说明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吴主任和这人认识,而这个人显然就是吴主任和一个级别的猛人,我是没见过除吴主任之外第二个被天雷劈了还能没事的站在原地。 “给个面子吧?今天放他们一马。”那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会再次出口,我竟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这么晕了过去。 吴主任和这人做了什么交易?还有这人到底是谁?我从昏迷中醒来只有这两个问题,但是却无从得知,身边躺着一大群的南方道教的势力,而我也和他们一样躺在病床上。 说来也是奇怪,那一晚的事似乎只有我记得,当我醒来之后没有人询问有关那个吴主任的事,还有那个白袍人的事他们也都不记得。 好像在白袍人说第二句话后,这些人就都被洗脑了,可为什么我还记得呢? 我多么希望我和周围的人一样失忆了,起码这样我不会在晚上做梦的时候被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袍吓醒。 我们一行人是被发现在火葬场的,报案的是火葬场看门的老大爷,据说他第二天从传达室出来就看到地上趟着横七竖八的人。 开始的时候老头还以为是殡仪馆里的死人集体诈尸了,差点没把老头给吓的心脏病复发,缓过来之后他大着胆子在我们这群人中转了一圈才发现不过是晕过去了。 结果一报案我们就被送过来了,虽然晕的有些蹊跷,但是这些人的记忆中就是没有吴主任和白袍的一点印象。 据他所描述出的事实是这样的,在茅山掌教真人祭出雷法之后,天雷就把尸仙给劈死了,而那个养蛊人则是被我给打趴下的。 一开始我都快以为这是真的了,但是每每在梦里梦到那个白袍和光腚的吴主任时,我都能确定这不会是一场梦,绝对不会。 沈叔叔并没有在当晚离开上海,晓盈和沈颖在我住院期间也都来看过我,当我和晓盈说出吴主任当晚的那些神勇表现时,她也觉我似乎是失心疯了。 就这样,吴主任的功劳一半分给了茅山掌教一半则落到我的头上,而我也在一时半会间成为了南方势力眼中的年轻才俊。 那晚我做的事只是把尸化了的沈魏军给杀了,而在沈魏军体内发现的尸丹也给了陈林,七叔公的尸体恢复了原样,和沈魏军一起安详的躺在沈家老屋的灵堂里。 沈魏军的死虽然给沈家人的带去了不少的怀疑,但是并没有人多说什么多问什么,一来是有警方的控制,二来则是少个人分遗产他们也乐的痛快。 我本想恢复之后就回北方去的,但是七叔公的尸体已经送去殡仪馆了,沈叔叔来这里就是为了送老爷子最后一程的,而我索性也留了下来。 我当天早上出院,而七叔公在当天中午火化,我前脚出医院后脚就进了火葬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没救回来直接被拉去火化了。 当我赶到火葬场的时候,人手拿了一支香,我跟在长长的人龙身后,围着七叔公的水晶棺转着圈,听着四面传来的嚎哭声,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这些孝子贤孙有多么的虚情假意,可到头来也毕竟是血亲,走着走着我觉得身后有些凉凉的,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我背后又多了个赶来的老头。 这老头年纪也不小了,在场的人里我估摸着他的年纪最大,手里握着一根香挺虔诚的,再仔细一看这老头还有些眼熟。 我不自觉的瞥了一眼七叔公的遗像,接着猛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这个老头,我差点没吓的尿出来,要不是七叔公的尸体还躺在棺材里,我以为他又起尸了呢。 “小伙子,别怕,你替七爷爷做的事,七爷爷都看在眼里,谢谢你啊。”老爷子继续拿着香跟在我的身后和人群一起转悠,似乎没有人发现我背后还多了一位七叔公。 “哎呀,走的不安心啊,小伙子我知道你和沈颖这孩子走的近,所以老爷子还有一件事求你,能麻烦你不?”还不等我开口,老爷子又抢白着说到。 听完他这话之后我也没心情跟着人群在这里遗体告别了,拉着老爷子就朝着大厅外面走去,看老爷子这样子好像是头七回魂夜那天回来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被鬼差带走。 “老爷子,您到底怎么了?有人和我说你死的蹊跷,我还在纳闷您到底是怎么了呢。”见四下无人,我立刻就询问起原委。 老爷子拉着我去一边的长凳上坐下,一边吸着自己给自己供奉的香火,一边说着那些事,说完之后我只觉得这件事看似画上了一个句号,实则不过是一个篇章的段落结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