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字排开,叶飞一个人与他们对峙着。 那个黄毛率先迈开步子,他自知不是叶飞的对手,也不急着和他打。 这家伙时不时在向天上看去。 夜已经渐渐过去了,眼看这天就要亮了,这黄毛会心一笑,心说只要这天一亮,我看你叶飞纵使有天的本事,也掀不开什么大风浪喽! 他走到哪儿,叶飞就盯他到哪儿,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他看出了这小子的企图,心说你不是喜欢看到吗?好啊!那你尽管看过去,我心中有数,你与我拖延时间,殊不知,这对我也有利。 叶飞笑着,那黄毛一伙人不动,他便不动,他不出这个手,也就不会惹到当地的群众的。 “兄弟!你这马步也该蹲完了吧!要不然歇歇,换个人来蹲,没什么。” 那黄毛心说你这是啥意思,看出来了?那我就象征性地打几下吧! 这小子心里说着,举拳便向叶飞这里打来。 叶飞也不躲,只等他的拳一靠近,便如之前一样,抓住它,打哪来,再给你送回哪去。 叶飞也不出狠手,你怎么来,我怎么送,你打不到我,我也不打坏你,就算周围有好事者看到了,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围墙内是一处免费公园,尤其是这个季节,只要天一蒙蒙亮,上了年纪的人们就会相约到这里来晨练,除了天气等特殊原因外。 天还是有些模糊的,叶飞如此这般地与这几个小子周旋来周旋去,就是不出重手。 那黄毛还要出手。 叶飞心说这他妈的哪是约架啊!反正这天也亮了,我啊!也就不陪你们玩了。 “兄弟!你也太扫兴了吧!这玩的是什么路子啊!拿出真本事来了,我们可都是成年人,没有时间在这儿和你们斗家家,你们要还这么赶不上啊!那不好意思,我走了!”叶飞说完,抬腿就要走。 那黄毛上前拦住他,另外几个小子也围了过来。 “对啊!早这行干啊!来!把我打残,这才是你们的真本事!”叶飞说道。 叶飞其实也是变相地与他们一同拖延时间,要打啊!这几个小子早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那几个小子也只是围他,围而不攻。 叶飞抬头看看,东边的天都亮了,那还扯啥!我去也。 叶飞一步窜到树上,冲出了这个所谓的包围圈!几步消失在野林子间。 “这小子路子野啊!我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叶飞走后,那黄毛感慨到道:“老杨啊老杨,就看你的造化喽!”几个小子蹲在里面好半天,才悻悻地走出来,各自散去了。 宦梓宁被那人载走,车行驶在后半夜的马路上。 这京城就这点儿不好,这马路就是再宽,到了上下班期间,那也是水泄不堪,就这个时间吧!还能好一些。 那人载着宦梓宁眼看就要到了最近的医院。 而恰巧,此时是红绿灯。 但见宦梓宁突然走下去来到前面,再打开。 她坐到了那人的右侧,手中也多出一把枪来。 “我劝妳还是把这东西收起来的好,知道为什么在我那儿没人敢用这东西吗?”那人道。 “这四处可都有眼睛呢!妳一个做警察的,不会不懂这个吧?”那人直接把话挑明。 此言一出,倒把宦梓宁吓住了,心说你是怎么得知我是警察的,我又没有带证件。 她忘了他们似曾相识来着。 她收好了枪,听了他的劝。 “怎么、这会儿肚子不痛了?”那人问她。 “是!没有那么痛了!”宦梓宁道。 “那就好,都怪我,出手重了些!”那人道。 说完,绿灯亮了,他们继续向着驶去。 不一会儿,那人讓车子在前面调了个头,又向回驶去。 “我早知妳如此!”那人道。 “你怎么又往开?”宦梓宁问道。 “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为什么往回开,妳应该知道的啊!”他说的对,不往回开,难道还要把妳一个好人往医院送不成? “你们真是,呵呵!”宦梓宁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那勾当,恐怕已经得惩了吧?” 宦梓宁也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丫头,妳不愧是人民警察,我不得不佩服妳啊!”那人竖起大拇指说道。 “你是认识我的,对吗?”宦梓宁问他。 “还不止!”那人道。 是啊!他们二十多年没见了,想当年成魁从东北南下之前,曾在北京混过一段时间,他能不识得她吗? 虽说这人的相貌在年轻的时候的变化是最快的,但大体上的轮廓也不会错的。 “成魁妳知道吧?”那人问。 “呵呵!”那人一这问,宦梓宁便明白了,所以,她才尴尬地笑着。 她没法回答,说认识也不对,说不认识更不对,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说话的好。 她一笑,那人也什么都明白了。 此人四十多岁,但在面相上年,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他会是这个年龄段的人了。 可不,按辈分,宦梓宁该叫他一声叔叔才对。 “那就没错了!”那人道。说完,车子已经停到了他们夜总会门口。 天一亮,他们也该休息了,晚上才是他们最嗨的时候,白天不休息那能干吗去。 “妳查以回去了!回你们那个城市去吧!反正,妳此行两手空空,若不是遇到了我,妳可能连命都没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妳不是什么证据也没拿到吗、既然妳已经猜到了,那我不如就实话与妳说了吧!不错,我先前是出於好心,要把妳送去诊治的,后来我猜穿了妳的身份,那还不如将计就计,就此机会,讓他们把事情办了的好!”那人道。 “不错,好手段!你也不愧是个老江湖,我明知如此,却对你无可奈何!”宦梓宁下车后说道。 外面有些凉,她的鼻子又竄也一杆血来。 那人递给她一包纸,道:“拿去用吧!只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还是这样的场合!” “不可能了!我会亲手为你戴上手铐的!”宦梓宁道。 “那好啊!”那我道,“我等着。” 宦梓宁并没有把检纸还给他,在离开前,她回头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把我们刚刚的谈话,录下来吗?” “妳身上也就一把枪,我养的那几个废物还没有搜到,我想除此之外,妳连手机都没有,用什么?怕只怕,妳的手机,此时不知在哪个路人的手里了吧?”那人道。 宦梓宁一听这话会意一笑,“这就好!叶飞没有暴露就好!” “谢谢你的纸,我走了!”宦梓宁说自己的肚子不疼了,哪里会好的这么利索啊!她的步子一加快,那小腹便又痛的她站不起来了。 那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夜总会。 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与车辆也多了起来。 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一起械斗,一个女子,几个男子。 都过去了,没有报警,也没有警察来管,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宦梓宁蹲在不远处和马路边,回过头看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来。 她揉了半天,小腹总算好多了。 她站起身来,心说好在这几日不是生理期,要不然,她一定会残废的。 她转过身子又看过一眼,发下毒誓:“这个地方,我宦梓宁一定还会再来的!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