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因为没开灯的缘故，黑漆漆一片，张明阳是根据窗外洒进来的，一点月光才看清楚被子上有水迹。　　 但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水还是血，姜月打开灯的一刹那，张明阳就看清楚了，被子上的水迹果然不是水，而是一滩血迹。　　 “你现在可以说了，把你睁开眼睛以后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张明阳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这让姜月有一种自己在被他当做犯人一样审问的感觉。　　 不过姜月虽然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但还是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明阳，还补充了好几个细节。　　 “按常理来说，方旭应该是厉鬼才对，可为什么我刚刚却碰不到他的身体，但昨天他明明碰到了徐汀。”　　 姜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是目前为止，她最想不通的问题。　　 “那你碰到的人，很有可能并不是方旭，而是方略，又或者他昨天碰到的是方略，被我们捆住的人是方旭。”　　 既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说明他们都是鬼魂，他的绳索对鬼魂并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错误的估计了这个问题，以为方略还是活人，所以才把他当做普通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可现在想来当时绳索根本困不住他，所以他们并不能肯定当时碰到徐汀的人到底是哪个人。　　 双胞胎实在是难以分辨，再加上他们身上都穿着一样的黑白t恤，就连发型都是一模一样，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着实让人难以区分。　　 “可至少他们两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厉鬼，另一个只是普通的鬼魂。”　　 姜月之前认定方旭是厉鬼，原因是方旭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怨气，而且地下室那些尸体很有可能都跟他有关系。　　 而现在突然得知自己之前的推测很有可能都是错误的，这让姜月陷入了极大的迷茫。　　 “那这样一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很有可能都是错误的，后面只能根据警方得出的结论重新进行推算。”　　 姜月不得不承认的是，张明阳每次的猜测都是有理有据的，可是自己的猜测每次都会被打脸。　　 “现在刚刚十二点，你还想睡的话，就跟我过来。”　　 张明阳无奈的开口说道，姜月的被子上染了血迹，而且刚经历过被找上门的事，姜月一个人很难入睡。　　 姜月眼睛一亮，连忙跟着张明阳回到了他的房间，两个人又重新躺在一张床上，这一次，姜月没多久就睡着了。　　 张明阳迟迟不能入睡，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天亮以后，姜月的手机铃声又一直的响了起来。　　 姜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上次的警察打过来的，问他们什么时候能过去接受调查，需不需要派人来接他们过去。　　 “张警官，不用了，我们待会就打车过来了，不劳您费心了。”　　 挂断电话，姜月连忙起床洗漱。　　 到了楼下，姜月询问徐汀：“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去还是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姜月选择遵循他自己的选择，徐汀愣了愣，最后做了选择：“我还是不去了，正好在家里好好睡一觉，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好，黑眼圈都比得上熊猫了。”　　 徐汀的选择是他们意料之中的决定，他们都不觉得意外，姜月偷偷的摇了摇头，徐汀还真是不负所望。　　 本来如果他直接答应的话，他们自然会对他打消怀疑，可他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家里，这就让他们更加怀疑了。　　 “中午你自己点外卖吧，我们先走了。”　　 姜月跟着张明阳一起从别墅离开，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直接告诉了司机警局的位置，就开始商讨一会该怎么说。　　 警局离别墅并不是很远，他们没过多久就到了警局。　　 “张警官，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在把他们单独审问过后，姜月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张警官经过调查，知道他们并不具备作案时间，只是恰好被卷进这起案子，所以对他们并不是很防备。　　 “其他的涉及到机密，我们实在是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这几个人都死了一段时间了，两个年轻人死亡了一个月左右，剩下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能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但已经能证明张明阳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是，方阿姨当时跟我们说话时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像已经去世了很久的样子。”　　 从警局出来以后，姜月还在不停的怀疑刚刚警察说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说不定是幻觉。”　　 这个猜测让姜月更加恐惧，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他们卷进来的事情很复杂，而且跟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组织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他们要是能把这个案子解决了，说不定能够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而且从事情一开始到现在，暗地里都一直有那个组织的人的参与，说明他们迫切的希望他们解决这件事。　　 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暂时无法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们在外面吃饭吧。”　　 姜月现在还不想面对徐汀，当她得知自己一直以来都有可能被他蒙在鼓里以后，难免觉得难受，心里很压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早晚你都要面对他的，最好还是赶紧做好准备。”　　 不管徐汀到底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卧底，徐汀都撒谎骗了他们，自然也算得上是背叛者。　　 张明阳现在不拆穿他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现在留着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只要他还没有彻底的失去利用价值，张明阳就不会直接撕破他的面具。　　 “我知道的，你先给我一点时间。”　　 姜月只想给自己一点时间，说服自己暂时接受他。　　 “好。”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在附近一家餐厅吃饭，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这才回到了别墅。　　 徐汀正在吃饭，看到他们回来了，连忙追问道：“警察怎么说？是不是案件有了什么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