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另一个我
“我没有记忆,那我究竟是谁?你们通通都在玩弄我吗!”倪欢愤怒道。 小玲定了定神道:“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可以谁都不信,但你一定要信我,否则你就真的真的孤立无援了,倪欢,我从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倪欢沉默了。 倪欢的眼神在房间内游离,最终定格在小玲那双充满诚恳与急切的眼睛上。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她俩身上,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一抹不真实的温暖。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颤,似乎想要触碰小玲以确认这份真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犹豫不决。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倪欢的内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面,波涛汹涌,每一个浪头都冲击着她对现实的认知。她紧抿双唇,眉头紧锁,试图从小玲的眼神中寻找答案,那是一片深邃而熟悉的海洋,让她既渴望又畏惧。 倪欢的目光渐渐柔和,那份犹豫与不安似乎被小玲眼中的坚定所融化。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手指轻轻触碰到了小玲的脸颊,那是一种超乎想象的触感,既温暖又真实,仿佛能穿透皮肤直达心灵。小玲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理解,她轻轻握住倪欢的手,两人的手掌紧密相贴,传递着不言而喻的力量与信任。 “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小玲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心田,带着一丝魔力。倪欢依言闭眼,周围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节奏与小玲的逐渐同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安宁。当倪欢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小玲仿佛不再是简单的闹钟形态,而是她最坚实的依靠,是那段遗失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一刻,倪欢终于明白,无论身份如何变换,那份真挚的情感与陪伴,永远不会改变。 倪欢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紧紧回握住小玲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的安全感。她缓缓站起身,与小玲并肩而立,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卷。倪欢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我愿意相信,即使记忆是一片空白,但我的心告诉我,你不会骗我。”言罢,她目光坚定,那里是未知的未来,却不再令人畏惧。这一刻,倪欢与小玲并肩踏上了寻找记忆与自我的旅程,每一步都踏出了新的希望与勇气。 怕被人看见,小玲又变回了闹铃的模样。 倪欢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好奇。她缓缓闭上眼,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不可思议的转变过程——理智,那个抽象而冷静的存在,竟化作了眼前这个温柔而真实的小玲。睁开眼,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梦幻的色彩,她仿佛置身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倪欢轻轻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仿佛在探索那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脑海中,理智的声音逐渐清晰,却不再是冷冰冰的逻辑分析,而是小玲那温暖而坚定的语调,在耳边低语:“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她闭上眼,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沉浸在这份奇异而又深刻的联系之中。 “为什么你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喃喃道。 小玲似乎知道内情,但它不能说,只能道:“倪欢,接下来的路,你要靠自己了。” 这时候天公作响,几道雷直直劈了下来,倪欢下意识抬头看去,见不远处的黑云在围绕着旋转。 雷打不停,且有目标性。紧接着倪欢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瞪大双眼,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黑云渐渐退去,露出了里面的人形,面孔一点一点显露,熟悉的面庞直击倪欢心灵,她眼神邪恶,黑发披散,一身红衣耀眼夺目。 倪欢惊得捂住嘴,指着那女人问小玲:“你看见了吗?她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该来的还是来了……”小玲喃喃道。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红衣女人就率先发动了攻击,她速度极快,一招下来就将倪欢原先站着的位置打出一个裂缝。好在倪欢闪得快,但红衣女人很快向她发动起下一波攻击。 倪欢只能躲避,这女人招式诡异且狠辣,像是要将她往死里打。 “不能因为撞脸就要弄死我吧!”倪欢大叫,结果就这一秒的功夫,红衣女人尖长的指甲就在她白皙的脸上留出长长一道划痕。 诡异的是红衣女人的脸上也在同样的位置出现了同样的伤疤,且都在快速愈合。 小玲喊道:“倪欢!那是另一个你!纯恶的你!不能被她抓到!”最后一句话,是出于小玲的私心。 墨镜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小玲身后,冷冷道:“你这是在违背先生的命令。” 小玲冷笑回应:“那又如何?你不配和我说话!” “你!”墨镜女人狠狠皱起了眉下头。 红衣女人身形如鬼魅,在狭窄的空间内穿梭自如,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直击倪欢的要害。倪欢身法灵活,借着周边建筑的掩护,不断跳跃闪避,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与脸上的伤痕交织,显得格外狼狈而坚毅。空间内回荡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与碰撞的声响,空气似乎都因这激烈的交锋而扭曲。 突然,红衣女人身形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在倪欢背后,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倪欢的脖颈。倪欢心中一凛,却并未绝望,她猛地一侧身,同时借力打力,一脚踢向旁边废弃的桌椅,书籍纷飞中,她借势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击。桌椅轰然倒塌,烟尘四起,为这场生死较量添上了几分末日的色彩。 “我靠!怎么自己还打自己的!”倪欢试图还手,但她很快就发现同等的伤害皆会出现在双方身上,且疼痛程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