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公主,驸马他们都认错了(20)
祁裳回头。 水光潋滟的红唇和迷离的双眼让她不自觉露出媚态。 庞义大掌收回,为祁裳整理着衣领。 “在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花屹端着药汤的手几乎颤抖。 他努力压下心中酸涩,抬眸又像无事发生一般。 他对祁裳一字一句叮嘱,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医患关系。 “公主余毒未清,此时不宜交合,否则会影响公主身体。” 颤声娇最歹毒的是解毒后,中毒之人会极度渴望那事,一旦顺从,日后只能任由摆布,会放大欲望。 所以连续7日后,要连空7日。 祁裳心虚地看了一眼庞义,随后对花屹开口。 “花屹,我们没有想做那事,只是……只是……” 花屹不想听到令自己窒息的回答,慌乱打断。 “公主不必解释,臣只是希望公主身体能够尽快恢复,并无其他想法。” 祁裳闻言,目露不可置信。 “花屹,你当真对我并无其他想法?” 花屹以为祁裳是在问那些流言蜚语来引起的想法。 他果断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当真如此。” 祁裳身影一颤,差点要摔下去时又被庞义紧紧护着腰肢。 “公主当心!” 祁裳却恍恍惚惚的,她从水中起身。 被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 脚步走动之间,波涛滚滚。 祁裳自顾自过去趴下。 “开始吧,花屹。” “是。” 庞义一直待在水中,没有变化动作。 直到他软下去,才从水中起身,从水中出来的那一刻,内力也瞬间将衣服烘干。 推拿已经完成,花屹正在给祁裳按摩,看着清冷矜贵的小花神医,满脸严肃,庞义还是没忍住呛声。 “花屹,还有哪里需要按摩?你教教我,以后就不用麻烦你来回跑。” 花屹手下一顿。 “将军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为公主揉捏一下小腿。” 庞义抬手,学着花屹按摩手法,他还融会贯通,带着内力轻轻为祁裳梳理着堆积在小腿上的经脉。 他按摩时力道适中,又带着内力,祁裳浑身暖洋洋的。 向来畏寒的她,突然就像从极寒之地来到炎炎夏日。 突如其来的舒适,让祁裳没忍住嘤咛一声。 “唔……嗯……” 声音一出,三人都僵在原地。 祁裳一脚把庞义踢开,带着娇嗔。 “庞义!你不要动手动脚!” 庞义眼角带着笑意,被她踢开,就顺势倒在地上。 笑声爽朗。 “好好好不打扰你,臣就在边上守着。” 热闹是属于他们的。 花屹感觉自己与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格格不入。 明明都与公主是最亲密的人。 可他如何也挤不进公主的世界。 花屹默默上药,不发一语。 也是,作为弃子,他又还在幻想什么? 能陪在公主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他不应该奢求更多。 “公主今晚不可再去泡水,若是夜间寒冷,臣会送来火盆子。” 祁裳毫不在意。 “好,本宫知道了。” 花屹静静收拾着托盘,没有发出多余响声,祁裳开口打破这份平静。 “花屹,你的家乡在哪?这次我们出去游玩或许可能会经过,你到时候要带我回家看看吗?” “回家?”花屹迷茫。 “他还能回谷吗?” 神医谷有规矩,只要是谷中出去的人,除非神医谷面对生死之境,否则不可打扰谷中清净。 可公主说的是要回家。 她愿意跟他回家。 花屹那颗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公主对他好像是不一样的。 花屹脸上难得带着笑意。 “如果有缘,臣一定带公主拜见家中父母,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到时候公主的一身寒毒或许也可以得到医治。 他医术不精,只能压抑,不能根治。 祁裳声音欢快。 “好哦!丑媳妇尚且还要见公婆,可为何本宫这么好看,还是有些紧张?” 少女轻蹙眉头,算是有天大的困难阻碍在她面前。 让人只想为她摆平一切艰难险阻。 花屹蹲下,手指轻轻抚平祁裳眉头。 “公主不必担忧,臣的家人都很好相处。” 只是不那么爱他罢了。 但如果回去那个所谓的家,可以治好公主一身寒毒,那也值了。 “嗯!”祁裳重重点头。 花屹起身,端着托盘离开这个地方。 花屹刚有,庞义就飞快地搂着祁裳。 强劲有力的臂膀搂起祁裳毫不费力,他还把祁裳在空中抛了一下。 迎来祁裳紧紧搂着他脖子才发出满足笑容。 “公主抱稳了,臣带公主去看一样好东西。” 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祁裳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有时候是好吃的,有时候是长得奇特的石头,有时候是被人精心养护的花。 每次他都不会空手而归。 渐渐的,祁裳也对他的归来抱有期待。 祁裳抬起星星亮亮的眼眸,眼中满是好奇。 “庞义,今天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惊喜?” 庞义用带着一点胡茬的下巴,扎着祁裳脸颊。 “惊喜说出来就没有那味了,公主要亲手揭开。” 祁裳被他抱到地方,就从他身上滑下来。 一直笑嘻嘻的庞义,却突然为祁裳披上外衣,把头发别于耳后。 随后郑重的盯着祁裳眼眸。 “祁裳,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答应我,都不要难过好吗?” 他第1次称呼祁裳全名,而非叫她公主。 祁裳被他动作怔得有点意外,随后嘴角勾起。 “庞义,你要相信我。” 庞义捧起一个剑鞘,递给祁裳后,自己退在一边。 祁裳看着那个染着血迹的剑鞘就心有所感。 一瞬间,属于原主酸涩的情绪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泪水不受控制滴落。 眼前血迹斑斑的剑鞘,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令祁裳踌躇不前。 祁裳抬起的手不断抖动,红唇微微颤抖。 祁裳动作轻柔又带着害怕,像是想要去触碰一个珍重的物品,却又唯恐只是幻想。 泪水模糊视线,直到唇瓣被咬破,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祁裳才终于打开剑鞘。 里面是一柄残剑。 剑上垂着半块玉佩,玉佩边缘是一个醒目却又歪歪扭扭的肆字。 光是看见那个字,祁裳就再也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地。 她如同失而复得,紧紧把那半柄残剑抱于怀中。 “哥哥……哥哥……是裳裳害了你,都是裳裳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