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公主,驸马他们都认错了(15)
花屹拿着梳子的手轻微颤抖。 如今他也见过公主红妆,如此也算公主再嫁给他一次了吧? 花屹嗓音沙哑,却又努力使声音变得轻快。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花屹抑制着心口不适,掏出一个黄花梨木箱子递给祁裳,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房契和地契。 “公主,一定要永远平安喜乐,花屹不能陪着公主,只能添一份妆。” 花屹说完转身就想出去。 他做不到。 看着心有好感的女孩嫁给他人。 祁裳看他踉跄的步伐,红唇微张。 “花屹,对不起。” 花屹身形单薄,摇摇晃晃,如同任由风霜吹打,仍然傲立在路边的青松。 “公主已经给臣太多,不必觉得亏欠。” 他走后,喜娘进门,不要钱的吉祥话一个接一个冒出。 跟随他们一路敲敲打打,终于到达将军府。 将军府热闹非凡,花屹和温含乔装打扮,带着人皮面具送嫁,混入将军府,目送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另嫁他人。 他们二人当初结婚可没有这种盛大的场景。 亲朋好友一个没有。 声势浩大,却没有欢声笑语。 此时看着他们接受祝福,温含差点没忍住掀桌子。 花屹低声警告。 “如果你想毁了公主的婚礼,让她承受更多流言蜚语,那你可以试试。” 温含不甘心。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他人?” 花屹闭目,随后睁开。 “都是身不由己,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替公主选择?” “在我们不足够强大之前,只能忍下这些欺辱。” 温含眼中闪过嗜血光芒。 接二连三被辱。 若是以往对她并无半分心动,他自可以笑盈盈的与她下一任驸马谈笑风声。 可自从知道对她的心意。 他只想独占,谁也不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拜堂后,祁裳被送到婚房。 温含愤恨的咬着肘子,脑海中全是各种阴暗计划。 可最终都是那些计划退后,脑海中只浮现公主一个人独自坐在床榻,饥肠辘辘。 昨日他生气,一夜未归,可那小没良心的,竟然都没出去找他。 清晨他蹲在屋顶上,像个小偷一样看着花屹为她梳妆。 他想他真的被这个坏女人拿捏了。 那一刻,他竟然想把她风风光光娶回大漠。 温含暗想。 看在她那么有眼光,第1次就嫁给他的份上,他就好心去为祁裳带些吃的吧。 温含扫了一眼在人群中敬酒的庞义,嘴角闪过一抹不屑。 看吧。 只有他才是对公主最好的,哪像那个嘴皮利索的兵痞,都不知道心疼公主。 温含洋洋得意,和花屹打一声招呼就往外出去。 他要去给公主买最好的。 祁裳坐着没多久庞义就被醉醺醺抬回来。 祁裳还没起身,庞义一脚将门踢上。 担心祁裳蒙着盖头,看不见,庞义悄声开口。 “公主别怕,末将是装醉的。” 想他平日千杯不醉,今日一杯就倒,那些深知他酒量的同僚怕被报复不好说开。 本土之人与他关系不甚熟悉,也不知,才得已快速脱身。 “我不怕。” 庞义窃喜的偷偷拿出他藏着的食盒,打开递给祁裳。 “公主今日辛苦,一定饿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吃完才有精神。” 祁裳佯嗔:“将军不掀盖头,我又怎么吃?” 庞义傻乎乎的拍自己脑门一大巴掌。 “对对对,我这就掀开。” 祁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庞义拿着玉如意喉结滚动,弯腰偏头,迫切的想要见祁裳嫁给他的模样。 雪白的天鹅颈逐渐显露,精致的下颚线,红润的双唇,挺翘的琼鼻,一双美目含羞带怯,额间朱钿点坠着一颗成色极好的珍珠。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也不过如此。 再美再艳的装扮她都完全能压下。 庞义挑下盖头,呼吸都沉重几分。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挑开盖头的目的。 庞义端出他提前准备好的吃食摆成一小桌,伺候着祁裳吃下。 祁裳才吃两口就不想吃了。 庞义哄着:“公主现在不多吃点,一会儿饿了可就没机会吃了。” “长夜漫漫,公主可要三思。” 一边言语威逼,一边又温柔的投喂祁裳,他的双目太过放肆,祁裳差点被噎住。 “庞义,你怎么成婚后就变得如此无耻?” “夫妻间的情趣怎能说是无耻?庞义只是想让公主待会儿更舒服些罢了。” 祁裳反抗无效,只好顺从地接受他的投喂。 温含回来时,刚拉开一点瓦片,就看见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公主,此时只有小女人娇俏的任由庞义投喂。 气得他当场脚下一蹬就跑远。 温含走时用力过猛,瓦片发出嘶啦一声。 祁裳询问:“什么声音?” 庞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可能是野猫野狗,不用在意。” 窝都被挪了,狗生下气也是应该的。 见祁裳真的吃不下,庞义迅速收拾,而后脚步轻快,得意洋洋地去端来合卺酒,含情脉脉凝望祁裳。 “公主,庞义此生定不负你!” 祁裳接过酒杯,双眸灿若星河。 “唯愿与君共白首,终老不相弃。” 两人接过酒杯仰头共饮。 溢出的酒滴顺着祁裳嘴角滑落至下巴,随后一路滚落至衣襟消失不见。 庞义接过酒杯,凑过去。 “公主……” 祁裳踢他一脚,娇嗔着。 “禽兽,现在天色未暗。” 庞义拉过她的脚踝,让长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掐住祁裳腰肢,带离床面。 突然腾空,又让祁裳想起那日荒唐,耳尖不可避免的红成一片。 一时两人气氛暧昧萦绕。 庞义含住祁裳小巧可爱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语。 哈出的热气,使祁裳耳后酥麻一片。 “公主,可是末将等不及了,末将关上床帐,公主就当天色已晚,可好?” 庞义不愿从祁裳口中听见拒绝的话,他等不及了。 食髓知味,在没有碰见公主之前他一度以为自己属于清心寡欲之人。 敌方使了无数美人计他都无动于衷,甚至给美人下颤声娇他都毫无反应,亲自看着那名细作抓得自己浑身是血。 可碰公主后,他只想同公主共沉沦。 细密的吻铺天盖地朝祁裳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