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如流水,进店之前罗佑身上就带了那把抢来的.50口径手枪和两枚手雷,身上穿着便宜外骨骼,现在则是全副武装了! 就是钱只剩下最后几千块。 不过也无所谓,先不说他在荒野里藏了辆车,车上还有现金和武器装备可以去拿,而就算那车上的东西拿不到,罗佑也可以开自动拾取去幽兰结社的据点里转转嘛! 他想着待会的计划,从靶场出来,碰上店老板正一脸不爽地招待另一名客人。 “200块,一口价!”这个侏儒坐在柜台上嚷道。 另一人,一个穿着破旧作战服的瘦削蜥蜴人陪着笑,弓着腰捧着把旧步枪说道:“您受累,再加点再加点,这当年可是把好枪呐。塞伯鲁斯出品,二道贩子加价到5000块都有人买!嘶嘶~” 侏儒骂道:“我呸!15年前的老货,生产线都停了的东西,成色也差,劳资买回来还得费劲维护一番才敢往柜台上摆!” 扭头看见罗佑出来,侏儒脸上顿时带起笑容道:“哎呀,贵客您挑完了?麻烦坐一会,您订购的烈焰玫瑰x型还需要15分钟打印完成。贵客抽烟不,来一根,这个是我家族独家配方,劲儿大!” 这家店的智能枪械都是现做,即店内只有枪械的精密电子零件是总店送来的存货,其余部件都由枪店自己使用金属打印机制造好再组装到一起。 罗佑伸手谢绝侏儒递过来的大雪茄,往旁边座椅上坐着,正准备蹭个网,那蜥蜴人凑了过来,满脸笑容吐着信子准备推销他手里的枪,忽的“嗖”一声,那蜥蜴人闪电般伸手抓住数枚朝他后脑飞掷过来的硬币。 侏儒大骂道:“滚,快滚!你这下贱的东西,快滚出劳资的店!” 蜥蜴人也不恼,朝罗佑和侏儒鞠了个躬,唱一声:“谢老板赏,祝老板生意兴隆!” 然后快步离开。 “哼,这些长鳞片的巨蟑螂,恶心人的臭蜥蜴!”侏儒还余怒未消,指着蜥蜴人的背影大骂好几声,见罗佑压根不搭腔才消停,快步回到柜台后又拿起了vr开始撅着腚打游戏了。 罗佑则蹭着店里的网,去验证登陆躯壳也就是凯恩的公民个人账号,准备了解下凯恩的信息。 结果不曾想,不登不要紧,一登录,喔嚯,各种催款电话和短信刷刷刷刷刷全往手机里弹,都不带停的! “踏马的这b凯恩欠了多少钱?!”他知道凯恩本是赌狗,死前欠了不少钱,但可不知道是这种架势。 罗佑受不了这个,赶紧断网然后查看各已经刷新出的欠款信息,算了半天得出结论:本息一共45万多,就算是罗佑将遗留在重卡内的财物全部拿过来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其中明确是凯恩自己欠的钱不算利息有14万5000,而剩下这几十万竟然是在他死后借的! 这毫无疑问是幽兰结社那帮人渣败类干的,他们做了局把凯恩坑死了,尸体都拿去做成活尸仆役,然后还用凯恩的身份把所有能借的钱全借了个遍,真是把一个人连皮带骨都嚼碎吃尽了! 还不光是凯恩本人,罗佑仔细查了查记忆,发现凯恩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不知主动还是被迫的,把家里人也连带着坑了个遍,搞得他的亲朋好友也都大多破产了。 看看聊天记录里的各种哀求怒骂威胁质问,罗佑默默地将账号退出。 就算是他也暂时没有能力还这些钱,麻烦那些债主们先等着呗。 至于将这些债务抛诸脑后,自己快快活活? 罗佑和凯恩不一样,他既然已经答应凯恩要实现愿望,要让“凯恩”成为人上人,住最大的别野,开最炫的车,泡最靓的马子…… 那他就决不会失约呐。 算了十几分钟的帐之后,矮子从躺椅上爬起,亲手将刚刚组装好的烈焰玫瑰x及购物单据一并送来,一名导购机器人则抱着罗佑购买的其他物件走出。 烈焰玫瑰x的高配版可不仅仅是一把枪,还包括伪装成胸针、戒指、袖扣的数个微型雷达辐射器,用于辅助枪身内置的有源相控阵雷达锁定目标。 罗佑当场在导购机器人的辅助下将这些设备全都穿戴好。 “凡是本店售卖的新货,均质保一个月!”侏儒满脸堆笑,丝毫不在乎罗佑这一身装备是准备干什么大事,谄媚说道,“还请关注本店,方便获取最新货品与折扣资讯~” “嗯嗯,下次一定。”罗佑点头应下,将装备穿戴齐全之后大步走出,此时已近拂晓,一缕白光在地平线下若隐若现,大街上几个熬了整夜、哈欠连天的家伙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罗佑闭上眼微微感应,冥冥之中意识到自己种下的种子即将发芽,于是往四周看了看,选择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走去。 此地距离幽兰结社的老巢,红沙镇物流中心颇近,方便罗佑打发时间的同时摘取成熟的果实。 红沙镇物流中心,地下手术室内。 拉斯已是弥留状态。 他的天灵盖被完整打开,暴露出其中缺失了一小块的粉色大脑,而他泛白的双眼瞪视着天花板,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他的胸膛都无力起伏,仅仅是依靠手术台旁的维生设备不断注入药剂来维持生命。 旁边,坐在桌前的镇医慢条斯理地拿起夹着新鲜大脑切片的玻片,在显微镜下观察。 片刻后,镇医呵了一声,将玻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医用手套。 “真是浪费时间。”他摇摇头从桌前站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拉斯,命令道:“把机器停了。” 维生设备在活尸仆役的控制下缓缓停下,一直维持着拉斯生命的药剂刚一消失,他的身躯就不由自主地在手术台上抽搐起来。 “呃啊……”随着一声低沉的痛吟,拉斯被迫从逃避现实的幻梦之中恢复了意识,他缓缓蠕动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嗯?还能醒过来?”镇医笑了笑道,“醒来干什么,徒增痛苦!不如就在梦中死去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