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话说文明起源
"汝对他施何术矣?" "何言之有。" "勿戏言。" "罢了,仅以战象映像植些许暗示,彼实过度反应,乃常情耳。" "唉...年岁几何,犹喜恶作剧哉。" "女中豪杰,此乃训诫我也?" 圣洁凯莎与鹤熙之交谈,乃以秘传之法。 所谓战象映像,乃全境模拟之器,常用于某些文明操练兵马,亦可作催眠之用。 实则,圣洁凯莎乐于鹤熙未视其为女王之态度。 鹤熙重返天使之城这段时日,或为圣洁凯莎万年来最快乐之时。 电影《形体之战》已放映,以天幕投影之法,因距遥远,无需仰首,免去颈项酸痛之苦。 音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形成绝对之临场听觉体验。 "此亦足矣。"葛小伦赞叹天使观影之高雅,又疑惑道:"天使此举声势浩大,只为蓝星一影乎?" 十三艘天使战舰降临蓝星,所引动之动静超乎想象。 全球皆处于高度紧张,揣测天使来意,及对蓝星有何影响,结果竟是观影? "诸位同学。"流浪瑞兹压低嗓音,言:"圣洁凯莎来审视尔等,评估蓝星是否值得正义秩序付出牺牲以庇护。" 此乃流浪瑞兹修饰之辞,直白而言,天使欲察此辈人之成长潜力,蓝星隐藏何种秘密。 "主要审视葛小伦。"流浪瑞兹微笑道:"银河之力之基因,天使亦有参与其中。" 银河之力古称神河之力,其研究历史可追溯至神河文明未灭之前,远早于德诺系列。 后银河之力基因经多次改良强化,适逢圣洁凯莎忧虑天使文明未来,故在其中融入些许天使元素。 故银河之力基因非仅为超神学院所有,天使文明亦有份,且比重超过已灭之德诺文明。 葛小伦略显困惑,问道:"此话何解?" 流浪瑞兹欲言又止,转而望向宝座上的圣洁凯莎,苦笑浮现。 适才圣洁凯莎启动天刃七,封禁了流浪瑞兹之言辞。 画面展示神河文明与天使文明初次交汇,圣洁凯莎目睹当年情景,眼中既有追忆又有激昂。 圣洁凯莎见凉冰并无波澜,彦见凉冰则咬牙切齿。 彦与炙心已知自身记忆被篡改,因祸得福,得以晋升为神。 普通天使不知凉冰即莫甘娜,此类信息被封锁,唯有长寿之天使及权限较高者,方知凉冰成魔前后之事。 "女中豪杰,此刻观此有何感想?" "怀旧...与愤怒?颇为复杂。" "曾想过寻回昔日之凉冰否?" "汝以为如何。" 电影剧情仍在继续。 天刃七播放中。 冥河星系之死歌书院,与未知之地之恶魔一号,影片已结束。 卡尔无人分享观后感,不愿暴力破解恶魔一号之屏蔽,坐于椅上发呆。 莫甘娜则向恶魔夸耀自身之强,称圣洁凯莎早已冰冷如斯。 海面上,杜卡奥试图联络天使一方,屡遭拒斥,提及登天刃七,竟无回应。 除几位巨头外,全球对《形体之战》之宣传达到新高度。 宣传公司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对外宣称天使来此观影。 全球先是一阵"静默",见天使未反驳,无论信与不信,皆涌入影院。 天使一方自然捕捉到宣传信息,圣洁凯莎一句"确实在观影"便定下此事,未再多言。 无疑,《形体之战》更火,本就火爆,天使来蓝星观影之说未被否认,犹如火上浇油,火焰炽烈无比。 "吾演技尚佳吧?"蕾娜讨好地看着潘震,道:"连凯莎都特意前来,汝勿再反对烈阳星全球上映矣。" "圣洁凯莎真来观影乎?"潘震凝视蕾娜,言:"她在彰显自身存在。若猜中其意图,吾不但允烈阳星全球上映,附属文明亦可上映。" 蕾娜先是一愣,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竭力思索潘震之问。 约十分钟后,蕾娜紧张道:"她来观察超神学院之学员,亲鉴其成长潜力,同时疑虑蓝星藏有何秘。" 潘震不知该欣慰还是沮丧,他深知蕾娜不愚钝,只是聪明用错了地方。 "殿下,无论何文明,对神之渴望无上限。"潘震无比庄重道:"神对所有文明皆为宝贵资源,圣洁凯莎获取男性神之法乃联姻。汝可知天使文明以联姻方式获得多少男神支持乎?" 当然,已知宇宙中初代神亦稀少,数字并未夸张。 潘震言此,旨在告知蕾娜神对文明之重要性。 潘震仍称蕾娜为殿下,因其尚未正式晋升,需待蕾娜满千岁之时。 "哈!?"蕾娜显然心不在焉,欣喜道:"那影片可在烈阳星上映矣?" 潘震心力交瘁,无言以对。他在教蕾娜明辨局势啊! 蕾娜见潘震之色,欲呼"我还是个孩子"之类。 相较于各文明掌权者动辄数千数万岁,二十二岁的蕾娜实属年轻,亦是潘震未严加管束之因。 可谓《形体之战》此片在天使监督下,几乎未经艺术加工,是对过往历史之再现... 幸亏那段过往足够瑰丽,亦不乏艺术应有的情感色彩,譬如卡尔与凉冰之间的情愫,满溢着青春男女间的微妙吸引。 同一部光影之作,观者各有侧重。寻常人欣赏,无非是炫目的画面与令人屏息的激战场景。感性的观众则更看重情感表达,细腻与否,是评判一部作品优劣的关键。那些亲历过那段历史的,他们在回味中寻找往昔,感叹时光流转。 “可惜了。”吕小启认为观影应热闹非凡,如今在天刃七号之上,却显得过于沉寂,“那些天使姑娘们看到精彩处,竟连讨论都没有,更别提欢呼了,真是无趣!” 此乃彻头彻尾的误解。在场的天使大多头戴盔甲,面罩遮掩了容颜,她们并非沉默,而是利用暗通讯,无需开口。 在天使的暗通讯频道中,姑娘们观影时叽叽喳喳,谈论的大多是女王威仪,前辈们的英勇,以及对鹤熙曾为天基王的好奇,还有那位神秘的天启王凉冰。神河文明已然消亡,作为参与形体战争并发展至宇宙最强的天使文明,她们对神河文明的陨落感慨万千,对自己文明为宇宙所做的贡献深感自豪与骄傲。 吕小启知晓天使的暗通讯频道,却未曾想过介入。他受潘震提醒,又询问流浪瑞兹,整理自身数据库,并进行了初步自我检测。因特殊基因,他的每份基因都是独立的引擎与计算云,所谓数据库即为记忆,自我检测犹如电脑的病毒扫描。 一番检查后,吕小启确信记忆未被篡改,只是在梦中与天使姑娘嬉戏,她们青春洋溢,性格讨喜。另一项发现是,他获取了大量信息,包括护卫天使以上的名单,以及海量各类资料,仿佛被妥善保存,只需检索“文件”,便能汲取相关知识。 “梦境?”流浪瑞兹下意识望向神圣凯莎,试图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惊讶于未被数据封锁,问道:“你对天使有何印象?” “相当不错。”吕小启苦笑,“我想,她们是大善人哪。” 能不好吗?晋升神体的资源,如此丰富的知识,让吕小启有些惧怕。即便年轻且情商不高,他也明白,天使是在对他进行投资,且是极为看好的投资,他忧虑日后该如何回报。 当然,也可不必回报,但吕小启做不出这等事。 然而,吕小启多虑了,他绝不知晓这一切源于皮皮熙的兴趣。 情报官炙心悄然走到王座旁,轻声道:“女王,周边已有两千余艘蓝星船只聚集,其中包括不断联络我们的杜卡奥。” 天使划定这片海域为识别区,虽未明言禁入,但意图明显。杜卡奥乘坐巨峡号,率领航母战斗群而来,却非唯一一支。 阿美瑞肯调动附近航母战斗群,已有两支抵达,哈瓦伊的舰队亦疾驰而来。此外,阿美瑞肯首次展示了空天航母,一出现便是三艘。 神盾局同样拥有空天航母,卤蛋下令三艘升空,其中一艘尚不完整。 “杜卡奥的联络措辞甚是无礼。”炙心似有愠色,尽力克制怒意,“他说我们在掠夺。” “女王。”彦行礼,“他们冒犯了女王,需我去执行审判吗?” “或许是个可行之策。”鹤熙依旧端坐,声音通过暗通讯传入三人耳中,“不如直接跃迁,将他们一并带走。” 彦与炙心愕然,神圣凯莎则无奈至极。 “真的吗!”鹤熙笑盈盈道,“一群孩子,至少有四个注定成神,甚至能晋升为主神。若带走他们,我们天使在洗脑方面可是专家!” 神圣凯莎心动,但她正色道:“我不会做违背正义秩序之事,秩序不容有丝毫瑕疵。” 鹤熙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杜卡奥还在接近吗?”神圣凯莎问彦,“你去他们的文明座驾,告诉杜卡奥,除非孩子们有人自愿留下,否则我们不会扣留任何人。” 彦行礼,离去。光影仍在继续。 约二十分钟后,彦通过暗通讯告知神圣凯莎,杜卡奥已令航母战斗群退出识别区,但他亲自驾驶直升机前往天刃七号。 又近十分钟,一架直升机停在天刃七号上。 杜卡奥并未剑拔弩张,反而礼貌地向神圣凯莎致意,随后找个位置坐下观影。 “再等等,既然要谈,就等他们齐全。”神圣凯莎待光影结束,撤去天幕,重新安排宾客座位,自己仍坐于王座,说道:“还有一些文明,会来。” 银河系拥有四千亿颗恒星系,以及众多星团、星云、星际气体与尘埃。 蓝星人类探测到的类似银河系的星系,超过两万亿个。 早在电子科技时代之前,人类便知宇宙广阔,思索蓝星之外是否存有智慧生物。 若蓝星之外有智慧族群,他们将处于何种时代? 这涉及宇宙的年龄,人类推测约有一百三十亿至一百四十亿年。 如此漫长岁月,如此浩渺宇宙,不可能只有蓝星拥有智慧生物。 以往或许只能猜测,数个蓝星外的智慧种族先后造访,消息仅限高层知晓。 如今天使文明高调降临,声势浩大,各国如何封锁也无法隐瞒。 “岂有此理!”刘闯瞠目结舌,“这位女王大姐……是、是……何意。蓝星不仅有德诺、烈阳、天使,还有其他文明?” 刘闯或许已忘却曾涉足的阿斯加德,那里岂非已有王子降临蓝星? 寰宇浩渺,蓝星、天使、烈阳、德诺,何以独存?即便是已被湮灭的德诺文明,也曾拥众星拱卫。 吕小启心生好奇,思绪如泉涌,诸多文明种族之名纷至沓来,连同星图一同显现。这些信息皆记录于一卷文档,单是天使的附属种族,便逾万种。 天使的属族多数尚居母星,两千余已步入星际时代,少数达至创神之境。更有诸多被天使文明发现,但仅定期派天使观察,未与之直接交往。 蓝星亦在天使的长期观测之列,天使发现邪异,即行清除,却不干预文明演进。 “伊人族、多尔族、雷特族……布雷泽眷族……”吕小启惊讶于海量信息涌现,却未感头晕,暗自思量:“档案留存,伊人族或为首选,以备不时之需。” 资料中,伊人族居高阶创神时代,曾傲视群雄,挑战天地,故其军力鼎盛。伊人族因神圣凯莎之威,战胜三角体与兽体,纳入麾下。彼时,伊人族初窥创神之门,后得天使文明军力制约,却赐予创神时代资料,助其晋升高级阶段。 “眷族……何意?仅六支。”吕小启疑惑,资料古怪,心想:“皆为冷兵器时代星球,有何值得关注之处?” 神圣凯莎一语,场面顿时沉寂。细观,潘震与杜卡奥皆有微妙表情变化。潘震嘴角微扬,似嘲讽,又似忌惮。杜卡奥则下意识抿唇,眉心微蹙。 吕小启发现拥有此资料,自是乐在其中,文字详尽,图像繁多。阅毕,无意间望向鹤熙,发现她正凝视自己。 “小子。”鹤熙的声音突现吕小启耳畔,“察觉了?” “大姐,何意?”吕小启瞬息间开启密通,感慨天使数据传输之妙,却又为难道:“大姐,先说好,我不做载人飞船,不载人游遍宇宙。” 鹤熙面色僵硬,怒气毫无掩饰:“你想什么呢!得了这些,不该辨识何处有资源,然后掠夺吗?!” “哦,对了!”吕小启补充:“矿工我也不做。挖矿?此生不碰!” “真想揍你,小子。”鹤熙在密通中咬牙切齿,“闻你曾信誓旦旦,永不再踏天使之城,如今,可香否?” 真香?何意?鹤熙竟知蓝星此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