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段奉虽然看着终端但心思却都放在了苏文可的空间通讯上,话说这玩意是真好使啊,不会被任何势力察觉或者阻拦,传输没有一丝一毫的延迟,可惜他智商有限,这要是给某些老阴逼用那肯定是能把自己搞成那种幕后boss的角色,用这个策划各种震惊星海的大事件然后全身而退,可惜在他们这几个这就只能讨论一下八卦什么的了。 “我被袭击了,对方搭载有军队里的武器,”沉寂的兔子忽然说道,“但我和阿拉米拉他在一起,他说他能处理好这一切。” “兔子你小心啊,”段奉说。 “我也被袭击了,但我不是很确定这算不算袭击,”禾凝也说话了,“对方肯定是有目的的在伏击我,但他们虽然数量多但质量差,其中有几个作弊的被我先杀了。” “禾凝你这就纯纯的是在装逼了,”段奉吐槽道,“你这不就是想表达自己变牛逼了嘛,不用这么委婉。” “对了,”兔子发言了,“你们刚才也听到了,玻色封穹会保存进入者的数据,禾凝你看你有办法得到星尘的数据吗。” “我会注意的,”禾凝说。 “诶,到环央紫禁都了,”苏文可也冒泡了,“跟着圣裁堂的人就是快,这到一小时吗就给我干环央紫禁都来了。” “苏文可你和圣裁堂的在一起?”段奉问。 “昂,还是个老阴逼呢,我得防着他点,我觉得我阴不过他,”苏文可直接了当的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我发现我被他坑了我就第一时间动手把他杀了。” “呃,”段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于是他便转移话题问,“他带你去环央紫禁都干嘛?” “说是有我想要的东西,他还知道咱们在找星尘,先说好,我可没说漏嘴啊,我也不知道他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 “那苏文可你加油啊,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立即分享啊,我明天就要跟着走私船去找弑虚者他们了,多注意注意这边的消息啊。” “说到弑虚者,我在这边搞到了一个问题,需要段奉你帮我去问,”兔子说。 “什么?” “弑虚者头领遂观棋与商业联盟王恩陆做的交易,”兔子说。 “到时候我尽量帮你打听打听,”段奉说,“我可不保证一定能问出来。” “段奉你到时候多留个心眼...” 兔子去教段奉怎么套话了,禾凝忽然对苏文可说:“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不是挺好的嘛,”苏文可控制着空间通讯,让段奉与兔子的对话尽量不影响到她们,“你也知道的,成神好处没几个,坏处一大堆,其中情感变得极端是最普遍的了吧,你是极端的冷漠,我是极端的自负,其他的情感淡的就像是死了一样,我偶尔也想笑一笑,哭一哭的嘛。” “我可想象不出一条毒蛇哭的样子,”禾凝说,“我在玻色封穹里虽然拥有完整的神力但我依旧是人性占主导,这让我很痛苦。” “为什么?” “人性中过多的情感没办法承载这种极端的力量,我只感觉到无尽的孤独与寒冷。” “孤独与寒冷...”苏文可忽然沉默了。 “但我现在还能够忍受,苏文可,小心你的人性,那会让你跌下神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间通讯里没人说话了,段奉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终端上,看着星际网上自己的账户,粉丝数量已经停留在个位数。 “唉,怎么没流量啊,”正当段奉思考着要怎么增加关注度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先生您好,您的晚餐到了,”服务员甜美的声音传到了段奉的耳朵里。 段奉跳下床,来到客厅打开了门,服务员的服务完美且周到,段奉看着餐桌上丰盛的美食,不知怎么的,没有几分胃口。 “感觉没昨天饿啊,”段奉拆开筷子,“有些冷淡了...” 星海无限 干走私这行的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不只是这些跑航道的所谓临时工,那些提供货源的老板,那些买家,哪个不是顶着死刑的罪名在干,这要是被抓到了,一路判下来,也许就这些跑航道的临时工判的最轻了。 但段奉不这么觉得,今天早上他见叶青云的时候觉得对方文质彬彬的挺和善的,反观现在挤在货舱里的这些临时工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就不怎么好惹。 “都是些雇佣兵,”苏酥说,“改了个名字,本质还是变不了的。” 苏酥的语气里并没有嫌弃的意味,段奉是听的出来的,刚才她说那句话的语气和表情更多的是一些同情,还有同病相怜的怜悯。 “至少能骗过那些巡查的集团军,”段奉说。 “嘁,那些只认钱的集团军,”苏酥当然是知道第四集团军与商业联盟做的那些营生勾当的,但她对此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是跑的星系尽量偏一些,尽量躲开他们的审查。 段奉觉得要是真被他们查上来了那他们这队舰船估计都被扣下。 现在他们是伪装成了环恒公司的货运舰队,段奉也没怎么听说过这个环恒公司,但听说是星海的一个大势力,这两天刚进入星之城加入了商业联盟,叶青云的灵曳公司也是这两天才和这个环恒公司有了合作,想着环恒公司虽然才加入了商业联盟但毕竟有商业联盟这个牌子,那些集团军的人会放的更松一些,说是伪装,其实也不能全叫伪装,那个环恒公司本就计划着在弑虚者所在的虚空缓冲区附近建一些工厂,他们只是顺路跟着这个送材料的舰队一起过去罢了。 “现在并没有太好的手段来检测凝虚武器,这趟路途不会有太多危险的,”苏酥说。 “你以前走私过吗?”段奉看对方这么熟悉便问道。 “走私过神经兴奋类药物,所以比较熟悉,”苏酥回答道。 “神经兴奋类药物,”听到这个词组,段奉皱了皱眉,“就是毒品吗?” “毒品?”苏酥一挑眉,“这倒是个很确切的形容词呢,看你这样子,你很讨厌这玩意吗?” “害的人家破人亡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段奉说。 “哦?”苏酥忽然来了兴趣,“那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在丛林里看到一只老虎在追捕一只鹿,你会管吗?” “物竞天择,自然法则,我为什么要管?”段奉显然有些没明白苏酥问这个问题的含义。 “是啊,自然法则,在丛林里,老虎用爪子与牙齿捕食鹿,没有什么错与对,适者生存嘛,那在城市里,我用神经兴奋类药物,去捕食那些瘾君子们,这算不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啊?” “可你会为了利益而去哄骗他人吸食毒品吧,”段奉眼中罕见的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苏酥说,“但我只是他们进货的中转站,他们怎么卖,我不在乎,你可以随时杀死我,”苏酥拿出折刀交到段奉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抵住了自己的喉咙上,“就现在,你只要手一动,你就能杀死苏酥,但之后呢,一个苏酥死了但仍然会有无数的苏酥站起来。” 苏酥俯下头,那柄折刀就这样刺穿了她的喉咙,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要被圣裁堂送上十字架的人,你知道当年我的所在的帮派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覆灭吗,我的体液,能够消除药物成瘾性。” 苏酥一下吻住了段奉,她咬破自己的舌尖,猩红的鲜血混着唾液被她送入段奉的嘴中,段奉感受着那伴随着铁锈般的味道而来的极致的愉悦感,脑子都不清醒了起来。 即便脑子再不清醒,段奉也从苏酥那粘稠的语气中听清楚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他缓缓地拔出折刀,苏酥脖子上的伤口也飞速的愈合着,“他们留不得我,”苏酥的声音渐渐的清晰,“虽然恶心但我的货里都混着我的体液,他们想让我死,但他们办不到,既然办不到那我就有无限的时间来恶心他们。” “你不怕被发现吗?” “那不是你要关心的,还有...” “我讨厌你刚才那种厌恶的表情,”苏酥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