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胜利
黄昏落下,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果酒湖上,带来了绝美的景色。可沙滩边上的众人却无一人有心情去欣赏。 琴面色苍白如纸,她虚弱地扶着地面,一只手仍然贴近凝神,一缕缕细微的风元素力被传输到凝神身体里,维持着她的生命。 距离菲谢尔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状态本就不佳的琴此刻也接近油尽灯枯了。但她却依旧咬着牙,压榨着体内的风元素力。 安柏正揪心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要劝琴去休息,但是又怕凝神失去了治疗后情况恶化,张着嘴却始终开不了口。 突然,琴两眼一黑,栽倒在凝神的腰部。 “琴团长!”安柏见状立刻冲上前,将琴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 琴已经陷入昏迷,刚刚砸到凝神身上那一下牵动了他的伤口,流淌出的血液染红了琴的脸。 诺艾尔焦急地看着这一幕,凝神背部的血液顺着流下,染红了诺艾尔的盔甲,她看着掌心的鲜红,更是不敢动弹,急得都快哭了。 安柏抱着琴,看着凝神手足无措,她此刻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班尼特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 “琴团长力竭晕过去了,这位兄弟的伤势正在恶化,如果再不处理他会死的!” 迪卢克皱着眉看着蒙德方向,一艘小船正向这里驶来,但是距离依旧很远,抵达这里恐怕还需要一小会儿。 “我看到蒙德那里派来的船了,但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可恶!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班尼特看着天边的小船,他咬牙狠狠地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救援就在眼前,可此刻凝神的气息已经却已经越来越微弱了,难道他班尼特要眼睁睁地看着并肩作战的战友如此戏剧性地死在里面前夕吗?! “不能等了,我会施展元素爆发,将能量慢慢传输到他的体内,尽可能的拖住他的伤势!” 刚刚休息了一会儿,班尼特重新积攒了元素力,足够施展元素爆发。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能不能吊住凝神的性命,就只能看造化了。安柏眼含热泪,看着奄奄一息的凝神点了点头。 班尼特不再犹豫,法阵砸落在地,他尽力控制着元素力的输出,慢慢地将火元素渡进凝神体内。 温暖的火元素淌进凝神体内,激发着他身体里的潜能,凝神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诺艾尔的脸颊。他体内早已油尽灯枯,再也没法压榨出一丝能量,强行激发身体能量只能让他的情况雪上加霜。 此时,凝神的生命力已经是宛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跟凝神贴在一块的诺艾尔感受最深,她能感受到,凝神吐出的气息已经微乎其微,诺艾尔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 安柏颤抖的手触碰到凝神的肩,他的体温已经开始变低了,四肢更是凉的可怕。一滴滴泪珠落下,滴在琴的脸上。 “不要死......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班尼特紧咬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心底空落落的——他失败了吗?眼前的战友真的没法救回来吗? 突然,凝神腰间的变异神之眼亮起光芒,赤色的水元素图案亮起,班尼特释放出的火元素被其吸收,一股妖异的温暖感散发出来,血液从神之眼中涌出,鲜红的血液上燃烧着金黄的火焰。 凝神脖颈上的玉佩也亮了起来,吸收了火元素后反哺出一小团元气,那股元气在血液和火焰中充当着粘合剂,将无法融合的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融在一起。 不祥而妖异的血液和温暖且能鼓舞人心的火元素在元气的作用下逐渐交融,而后将凝神包裹起来。诺艾尔感受着身前的【血火】,不仅没有感受到灼伤的疼痛,反而还感觉很温暖,身上的疲惫感像是烈日下的积雪一样消融,伤势也在肉眼可见得恢复。 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的血液,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喷涌而出的熔岩,在凝神的背部肆虐地燃烧着。他那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肤如同刚刚煮熟的鸡蛋般娇嫩、光滑,散发着令人惊叹的生命力和光泽。每一丝肌肉都在疯狂地生长,填补着曾经的创伤,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奇迹与坚韧。 在场的众人看着那火焰,眼中露出了惊叹之色,一旁警戒的迪卢克也不由得侧目几眼。 “唔......” 随着伤势的愈合,凝神悠悠转醒,感受着身下的坚硬,他的手不由得附了上去,想要知道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硌得他胸口生疼——入手的感觉是圆滑而坚韧的。 诺艾尔红着小脸,虽然她穿着的是铠甲,但是被人把手放在那个地方也是会让她非常害羞的,若不是担心凝神的伤势,她恐怕早就羞躁地把凝神推开了。 “请......请注意一下您的行为......” 凝神闭着的双眼颤了颤,缓缓睁开,露出那如赤色的双瞳。此刻,那双眼睛中夹杂着困惑、不解,在瞳孔中央,一团鲜红的火焰正在升腾着。 凝神撑着手将上半身支起,映入眼帘的是面色羞红的诺艾尔,而他的手——正覆盖在那白底黄边的胸甲上。 凝神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诺艾尔慢慢起身,保持着一个姿势那么久,她的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她的双腿一软,身体向前倒去。 凝神连忙上前扶住诺艾尔,看着她依旧红润的脸,讪笑了一下说道: “不好意思啊骑士小姐,我刚刚醒过来脑袋有点不清醒,不是有意的。” 诺艾尔轻轻点了点脑袋,低着头任由银灰色的发丝遮住脸颊,她退后两步,不再说话。 安柏看着凝神清醒过来,再也忍受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若不是此刻怀里的琴正在昏迷,她肯定已经扑到凝神的怀里了。 凝神蹲下身体,轻轻擦去安柏脸上的泪珠,微笑道: “我说过的吧,我是不会死的。” 远处的果酒湖上,小船靠上了岸,菲谢尔和芭芭拉、罗莎莉亚还有几名教会的修女赶了过来。远处,只剩一半的太阳羞答答得藏在海岸线上,洒下的光芒照亮了众人.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