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监说明情况后,柳小查又跟同事们在群里吐槽了起来。 “烦?不应该啊查总,你待在崂岛,是不可抗力原因造成的,多好啊,不用上班多爽啊,你得支棱起来啊,出去潇洒啊!” “呸!你以为查哥跟你似的。” “欸,我说诸位,沿海城市全都封了,刚我看路上,警车到处都是,还有军队的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大个儿的顶着呢,咱老百姓怕什么,该担心的是那些金融巨头,世界发生动荡,他们的财富就会缩水。” “伙计们,伙计们,我或许找到了交通被封的真正原因了。我的一个哥们儿,刚给我发了段视频,说是外网上传的,而且外网上很快把视频封禁了,说视频里是富士国正在发生的事情。” “别废话了,快上视频!” “好,我现在发,你们先保存再看,手慢无,真假自辨。” 一段30秒的视频出现在了群里,柳小查赶紧下载保存到相册里,然后在相册里打开了视频。 视频的开头先是惊叫声,而后是天空中有什么在发射着红色光点,而且不止一处在发射,且移动速度极快,红色光点击中高楼,发出“轰”的爆炸声,公共汽车也被红色光点炸翻。而后从天空中又落下一片黑色的东西,似是球状,黑色东西停在半空中,也开始边移动边发射红色光点,红点打在人身上,整个人瞬间被熔化消失,整个视频里全是骇人的哭喊声,视频的最后,是东京塔被炸塌。 柳小查反复看了好几遍视频,视频播放完了,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屏幕,柳小查的同事们不知道看没看视频,只是群里再没有人发出哪怕一个标点符号。 “这不像是电影片段,视频应该是今天的,里有好几个身穿国际救援队工作服的人,还有大水退去后凌乱的街道,这也不像是国家之间开战,那这到底是什么?”柳小查心里说道。 他放下手机,打开了电脑,在浏览器上查询着什么。 与此同时,世界各国的首脑办公室内,都聚集了一帮人,在这些人里,身着军装的军人最为醒目,这些首脑办公室内,都在播放着几乎相同的视频——富士国的视频,比柳小查他们所看到的视频更长,更加骇人,每个人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各国首脑办公室内都突然亮起一片白色微光,微光慢慢收缩,变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形象渐渐变得清晰...... 柳小查搜索的是与外星人相关的东西,但没什么收获。 柳小查重又拿起手机,给父亲发信息:“爸,抓紧屯一些吃的喝的还有药品吧,总之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就尽量多屯一些!” 过了约摸十分钟,父亲给他回了信息:“怎么儿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些?” 柳小查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不该给父亲发信息的,如果他要是实话实说,把视频给父亲看,那父母肯定会很担心他;要是不实话实说,万一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结果会是怎样的,他无法想象。 “也没啥事,我就是觉得突然间这儿也封了,那儿也封了,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所以才想着是不是应该屯点物资,好有备无患。”柳小查最终还是选择不告诉家人真相。 “哈哈,儿子你想多了,不会有事的,这可能是军士演习吧,说不定明天就解封了。” “也是,爸,那我没事了,你忙吧。” 父亲给他回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如果真的发生富士国那样的事情,恐怕屯再多物资也是白屯。”柳小查心里说道。 柳小查来到窗边,仰头望着天空,今天是大晴天,一朵云彩都没有。阳光之下,万千建筑如同一枚枚棋子,错落有致地布局在这巨大的棋盘上。 次日醒来,柳小查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铁路,依旧是停运状态,又看了一下客车和飞机,也是如此,索性不再管它,洗漱完便下楼吃饭了。 饭后柳小查并没有回房间,他想上街走走。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店铺正常营业,外卖小哥骑着车在路上穿行,日子一切正常。 走着走着,一阵节奏欢快的音乐声传进了柳小查的耳朵里,环顾一周,发现马路对过是一座公园,柳小查循着音乐声走进了公园。 穿过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地。 欢快的音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群人正在跳广场舞。柳小查走到一条长椅前坐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在健身设施处锻炼身体的;有在喷泉池边坐着聊天的;有打乒乓球的;有打篮球的;还有孩子在开心地滑滑梯、荡秋千,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柳小查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他仔细回忆着,昨天真的看到那骇人的视频了吗,还是说那只是梦境,自己弄混了而已? 就在柳小查将一切抛诸脑后,享受这惬意时,防空警报突然响起,柳小查猛然站起身,望着天空。 防空警报每年都会响,但手机会收到相关短信,告知大家哪天几点几分响,而现在突然鸣响的防空警报,并没有事先通知。 其他人,有的仅仅是抬头看了一下,便不再理会,而更多的人根本没有在乎这警报,当然,这不怪他们。 警报停止了鸣响,而此时柳小查嘴里却念起了数字:“123456。” 柳小查刚念到6,防空警报再次响起。 柳小查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6秒,是6秒,这是空袭警报。” 原来空袭警报是鸣响6秒,然后停顿6秒后再响6秒,共重复15遍,持续3分钟。 柳小查来不及多想,赶紧冲着人群大喊起来:“大家快跑啊,这是空袭警报,敌人马上来了!” 说着便冲到人群中,又重复着大喊起来。 而大家却只是看看他,并没有人理睬,以为他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