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最佳转场,叼着一条肥嘟嘟的小肉虫,虽迟但到。 “赵警长,谢谢你!” 秦风一脸崇拜地,对着那个站在窗边,以45°倾角仰天自傲的身影道出了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谢。 赵警长轻轻地向下摆了两下手,算是承了这份谢意。 “唉,还是太感性了,又让你看了笑话!” 回归理性之后,赵警长显得有一丝羞赧。 “没有啊!我觉得您说得很好!听了您那段话,我可崇拜您了!我以后也要做个像您一样,弘扬正气、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人!” 秦风激动地说道。 “像我一样?那我还是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嗯?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再长大一些就知道了。” 秦风依然疑惑,但赵警长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什么,他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 “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认真聊一聊,昨天晚上,死在女厕所里的那个凶手!” “我猜,他不是正常的死亡,对不对?” 话毕,赵警长目不转睛地盯向了秦风。 “这次你可别骗我!我盯着你呢,任何诡计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秦风沉默了。 他不知自己到底该讲不该讲。 因为这几天,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奇特,太过于超脱常人眼界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以后,到底会面临怎样的一种情况? 科学实验? 非法监禁? 还是大部头被人剥夺? “你想不想知道,樊高楼和李小明二人是怎么说的?” 看秦风还在犹豫,赵警长突然穿插了这么一句直接颤动了秦风心弦的话语! 对啊! 他的大部头,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了! 前有李小明,后有樊小胖,这二人,都是知道秦风秘密的人! 他们会怎么说? 秦风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揣摩。 人性,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对于普通人来讲,它经不起试探,更经不起一丝考验。 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有前科…… “你想先听哪个?” 赵警长继续挑逗着秦风的心弦。 “樊高楼!” 突然之间,秦风还真就冒出了一丝兴趣,也许是小孩子的天性在作怪吧! “好的,那就如你所愿。自己看吧!” “啪”的一声! 赵警长将一本文件册丢在了秦风的怀里。 秦风赶忙打开,一行一行地找下去。 “厕所内的死者:性别男,姓名不祥,身份待查证。” “死因:据目击者1樊高楼所述,该死者死于心脏病突发,眼睛一闭、两腿一蹬,便倒了下去(注:此为本人原话)。” “据目击者2李小明所述,目击者2口述自己当时已经昏迷,对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但他认为应该就是樊高楼说的那样。” 秦风笑了,笑得很灿烂。 “办案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犯人在行凶之时竟然突发心脏病死亡的!你的那两个兄弟,很不错!” 秦风闻听此言,笑得更加灿烂了。 “但我可不认为,事实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你要不看看这是什么?” 赵警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物体,递到了秦风面前。 秦风只是瞧了一眼便认了出来,那竟是他的书包碎片! “……” 秦风无语。 “这是周二的晚上,我在现场发现的,要不你来给我讲一下,犯罪分子是怎么用了一把短刀,把你的书包在一瞬之间就给碎尸万段的?” 赵警长带了一副我就是要看你笑话的神情,得意洋洋地瞅着秦风。 秦风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暗暗觉得,这个赵警长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赵警长突然神色一凛,探到他的耳边,并把声音几乎压在了喉头,言之凿凿地说道: “我猜,这一件,它就不是人干的事!小朋友,请问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 对不对? 对不对?! 对不对?!!! 请问还有对不对的必要吗?! 此刻,秦风的脑海里,一片空荡,那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想法,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刚刚的那句话语。 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秦风在一瞬之间,被汗水打湿了后背。 原来,他自认为还是秘密的那件事,竟然被一个外人、一个强有力量的家伙,知道地一清二楚! 所以,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秦风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冒着凶光,看向了眼前的这个家伙。 说实话,如果眼前之人,不是这个赵警长的话,秦风可能已经要逃跑,或者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 再不济,他也要在此刻大声呼喊“救命”,好给自己创造逃出去的契机。 “放心,别慌!我没有恶意的!” 看到秦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赵警长赶忙轻声地宽慰着他。 “啾啾、啾啾” 窗外的小鸟仍旧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今天的阳光,因为昨夜的那场大雨,也显得格外灿烂。 微风,穿过树梢,吹进了这间充满火药味的病房。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你。” 良久之后,秦风终于开口了。 下一刻,赵警长开心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秦风的信任,但这份信任,还需要再加上一些砝码。 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抬起了胳膊,拉出了衬衣的内摆。 随着他的这番动作,他那黝黑的腰腹,暴露在了秦风的眼前。 肌肉匀称,线条分明。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这里!” 赵警长用手指向了他的左腰。 秦风定睛一瞧,那里竟然有一片不规则的、大小如小儿的巴掌、且漆黑如墨的印记! “知道这里是什么部位吗?” 赵警长有意考一考秦风。 秦风摇了摇头。 “这个下面是我的左肾!但是它现在,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赵警长带着满脸的遗憾与心痛,一字一板地说道。 “但好在只是左肾,如果换成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内脏器官,我都没有和你在这里讲话的机会了!” “因为肾是有两个的,没了其一,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工作。但其他器官,那可都是唯一,没了就没了,没了我也就死翘翘了!” “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赵警长指着那一片黑色的印记,向着秦风问道。 秦风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月黑飞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