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匆匆忙忙地跑进白芸儿房间。 “芸公主,大事不好了,吴起去逛妓院了!” 白芸儿皱起眉头,但很快舒展开来。 “男人去逛妓院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沈辛夷微微一怔,心想着别的男人逛妓院的时候,白芸儿可不是这番说辞,为什么轮到白世的时候,她就变得通情达理了起来呢? 她接着说道。 “芸公主,我听人说,他把人楼里一百多个姑娘,全部挑选了一遍呢,连孕妇都没有放过!” 白芸儿轻笑一声。 “这说明他眼光高。至于孕妇什么的......也许是他喜欢孩子吧。” “......”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沈辛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芸公主,他最后选了个老鸨,两人待在房间里,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老......老鸨?” 白芸儿变了脸色,然后喃喃着,“这下麻烦了啊。虽然婚前可以放纵一下,但他也不能这样放纵吧。” 沈辛夷在一旁附和着。 “就是就是,真让人觉得恶心。我决定了,我以后再不跟他一起睡觉了,我搬到水儿隔壁去睡。” 白芸儿露出严峻之色。 “那怎么行,你如果不侍奉吴起,他以后若是流连于妓院可怎么办。” 沈辛夷连连摇头。 “不行,在芸公主的耳濡目染下,我现在最讨厌押妓的男人了,我要和他恩断义绝!这个混蛋!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 白芸儿放缓声音说道。 “傻丫头,吃多了宫廷菜,偶尔也要吃点街边摊啊。吴起每天都很刻苦,偶尔放松放松,你也要理解他一下。” 沈辛夷深吸了一口气。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对了,芸公主你也不许原谅他!” 白芸儿露出羞涩的表情。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他真在比武招亲中取得头筹,我也不只能由着他去么。” 沈辛夷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夜的计划本就是一箭双雕,白世去妓院找线人接头,沈辛夷便借着这事儿,在白芸儿面前参上白世一笔,想让白世在白芸儿心目中的印象分噌噌直掉。 哪知道白芸儿竟摆出一副小女人神态,话里话外都在维护白世,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白芸儿么! 一计不成,沈辛夷又出第二计。 “对了芸公主,吴起今天还疏于机控,下午匆匆打了两场就跑去妓院了。我看啊,他跟那老鸨不是第一次眉来眼去了,他们估计早就有一腿了。” 说起机控,白芸儿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他回来之后,这件事我一定得好好提醒他。不过他下午两场,赢了还是输了。” “一胜一负。” “那不就行了么。” 白芸儿转而说道,“至于那老鸨......若是吴起真的喜欢的话......也得排在你后面了。” “芸公主!” 沈辛夷跺脚说道,“你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原则?” 白芸儿笑了笑,“你知道在我向父皇说出那件事的时候,父皇有多高兴么?像吴起这样的天纵之才,就算行为乖张一些,那又如何。” “父皇都能忍他,难道我忍不了?” 沈辛夷压低声音说道。 “可是芸公主,若是他每天都疏于训练的话,可能在比武招亲中,没办法取得好名次了。” 白芸儿冷笑一声。 “要是谁敢赢他,你看我会不会把那人打个半死!” 完了完了,沈辛夷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超级逆来顺受了,哪知道白芸儿比她还技高一筹,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白芸儿忽然僵在原地不动,然后耳朵动了动。 “吴起回来了,你快去给他放洗澡水,洗完澡他还要冥想呢。” “是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沈辛夷露出无奈的表情,快步朝楼下跑了过去。 走进房间,见沈辛夷神色古怪,白世快步走进浴室,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芸公主生气了?” 沈辛夷翻着白眼。 “别怪我说话难听,就算你现在去街边,捡块狗屎放进嘴里,芸公主都会夸你胆大心细。所以啊,你今天这事儿,芸公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有没有搞错啊!” 白世低呼一声,却被沈辛夷捂住了嘴巴,她指了指阳台外的露台说。 “芸公主在露台上了,在等你冥想呢!” 白世倒抽了一口凉气,把自己摔进了浴缸里。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给白芸儿发那条短信啊,他应该直接看着梁尊者和白藤,在客厅里打到天昏地暗。 至于自己是被白意添带走,还是被白尘也给带走,真的都无所谓了,反正也比现在这种情形要好。 白世还想在浴缸里躺上一会儿,哪知道沈辛夷又快步跑了进来,她一边盯着阳台方向,一边说着。 “吴起,洗澡要快一点,别浪费了冥想的时间。你今天机控训练已经很不认真了,要是冥想再不认真的话,芸公主会生气的。”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番话肯定是白芸儿让她说的。 白世叹了口气,迅速把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然后穿上冥想服,快步走进露台。 自从表露心迹后,白芸儿是彻底不装了。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冥想服,透过日星石之间的缝隙,白世可以看见白芸儿白皙的肌肤。联想到今天白天的奇特手感,白世不由得蠢蠢欲动。 见白世走上露台,白芸儿拍了拍身边的蒲团。 “坐。” 言语虽然镇定,但白世能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她的喜悦。 那是一种情人相见时,按捺不住的欢呼雀跃。 这种情绪,白世在徐乐盈脸上见过、在塔基亚娜脸上见过、也在金熙媛脸上见过。对于这种情绪,白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世真打算和白芸儿花前月下了。但又有那么一瞬间,理智又占据了上风,他绝不可能抛下他深爱的联邦,投入帝国人的怀抱。 在未和白芸儿打成3比1之前,白世也绝不可能和白芸儿摊牌。 白芸儿的爱意虽然热烈,但一旦因爱生恨,白世根本无法承受白芸儿的滔天怒火。 既不能摊牌,又不能爱白芸儿,因为爱白芸儿就是在伤害她。 此时此刻,白世的内心同样无比煎熬。 对她而言,白芸儿就像是天边的焰火一般,无比美好,但又不可触碰,且会随时消逝。 想到这里,白世忽然看向白芸儿。 “芸公主,在下无心冥想,想和芸公主聊聊天,不知芸公主可有兴趣。” 白芸儿轻哼一声,眼角却是带笑。 “不好好冥想,我看你到时候比武招亲怎么赢过他们。不过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陪你聊聊天吧。” “说说吧,想要和我聊什么。” 白世指了指楼上。 “我想和芸公主,去芸公主房里聊。” 白芸儿伸手抓住白世的衣领,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她房里。 白世坐在凳子上,而白芸儿坐在床凳上,手里抱着条蓝色鲨鱼。 她有些羞涩地说着。 “好了,你可以说了。” 白世舔了舔嘴角。 “芸公主,我想上你。” 白芸儿面色一变。 “你......半年时间而已......你都等不了么。” “我等不了。” 白世伸出手去,以一个公主抱的形式,将白芸儿抱在怀中。 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软,在白世把她抱起之后,不仅变得更软,而且变得滚烫了起来。 白世粗暴地把白芸儿摔在床上,然后以一个撕开东西的手法,将白芸儿身上的衣服撕成两半,可以看见白芸儿身下的黑色紧身背心,和极其白嫩的肌肤。 白芸儿颤声说道。 “你......我可以用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世便粗暴地握住了她的大腿,在手中肆意揉捏着。 他用通红的眼睛盯着白芸儿。 “我说了我要上你,你是听不懂么?” 白芸儿柔声说道。 “吴起,你是不是......那天的药效还在,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白世高声说道。 “你不是都跟皇帝说了吗,所以你迟早是我的人,我早上也是上,晚上也是上,你说是不是?” 白芸儿按住他的手,严肃地说着。 “这不一样。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若是在这之前,我把自己许了你,就是在打父皇的脸。” 白世狂躁地说道。 “那我非要呢?” 白芸儿用力攥住他的手腕。 “我看你平日里也颇有分寸,为何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白世越发狂暴了。 “我忍了这么久,而且你迟早是我的人,凭什么不可以。” 白芸儿低声说道。 “你是初犯,我不怪你。但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就从我的芸府滚出去,记住了么?” “不用下次了!” 白世甩开白芸儿的手腕。“我现在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完他转身就走,转眼就离开了观星阁。 白芸儿露出惊诧的神色,她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有些恍惚地站起身来,望着房间里的狼藉,继而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