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乐盈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家中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白世虽然厨艺不佳,但应付的本事可是不少,这一桌子菜他耗费了不少功夫,卖相还算不错。 徐乐盈狐疑地打量着他。 “你......要离开一段时间。” 白世知道瞒不过徐乐盈,他微微点头。 “嗯。” “你要去哪儿?” “保密。” 徐乐盈没再追问,去厨房洗了个手,便乖乖坐在白世身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白世说保密之后,徐乐盈便再没问过白世晚上的事儿,只是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却是掉了下来。 “会不会很危险......我看过好多电视剧的......一般都是有去无回......” “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白世连忙安慰着徐乐盈,“上次在雅帕沙漠,不是发现了一个帝国人的前哨营地么,军方说要让我参加一个会议,详细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徐乐盈眼泪没停,她咬着嘴唇说。 “你在骗我,我应该相信你的,但是要我骗过自己,我做不到呜呜......” “......” 徐乐盈好像天生就有看穿人心的本领,白世只得实话实说。 “是因为塔基亚娜,我需要替她在军方之间牵线搭桥,也许要执行一个小任务。看起来比较危险,但在我的掌控之中。” 徐乐盈这才止住啼哭,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白世,现在站在你身后的不止是塔基亚娜一个人,有我和金熙媛,还有白世军校这一万多个学生。你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白世笃定地说着。 “权衡过了,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我需要这个任务。” “那好,我听你的。” 徐乐盈点了点头,“我会在这儿等你回来。” “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白世拍了拍徐乐盈的背,后者这才稍稍轻松了一点。 徐乐盈擦了擦眼泪,然后挠了挠头。 “后半段有点入戏太深了,抱歉啊......” 两人相视而笑,一块去厨房洗碗,然后一块去天台冥想。 快到九点的时候,白世还没站起,便听到徐乐盈说。 “注意安全。” “嗯。” 白世低下头,在她唇边轻轻一点,徐乐盈则是皱起眉头。 “你嘴唇的味道不对,你亲过别的女人?” “......是塔基亚娜。” “这次就算了。” 徐乐盈摆了摆手,“下次记得打报告,不然有你好看。” 看徐乐盈没有生气,白世又吧唧亲了她一口,这才离开。 走下电梯时,白世便看见一辆蓝色的悬浮车停靠在楼下,后座的玻璃亮度被调至最暗,如同深邃的深渊一般。 白世自然地拉开车门,后座空无一人,一道棕色隔断将前后座椅隔开。 悬浮车无声地启动,白世甚至不知道前排有没有司机。 在历经一个小时的车程后,白世在心中稍加计算,估摸着自己好像到了盛京郊外的某座山上,等到悬浮车打开车门的时候,白世发现自己果然是在山上。 一棵古松歪斜着立在悬浮车车头,下面是黑白石板铺成的山道,山道朝前延伸,一直到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 白世镇定自若地沿着山道前行,这一路上他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扫视着自己。他慢慢扎起裤腿,然后将袖子一节一节卷起,最后走入山道尽头的小木屋。 在进屋前,白世拿出手机,扔到屋门口的鞋柜上,然后自然而然地换鞋进屋。 屋内是一间茶室,夏权锋正对着他,一个背影和夏权锋有几分神色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白世饮茶,想必就是夏权弋。 夏权锋的脸上毫无表情,丝毫不像在沙漠集训时见到的那样平易近人。 他指了指夏权弋身边的位置。 “坐。” 白世点了点头,接过夏权锋泡好的清茶,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将其一饮而尽。 看到这幕,夏权锋说道。 “阿弋,我没说错吧。” 夏权弋这才转过头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敝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白世,我听哥哥说起过你,他对你评价很高。” 白世朝夏权锋的方向拱了拱手。 “夏将军谬赞。” “我看不像。” 夏权弋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为那达克公司而来?” 白世点了点头,“这是其一,其二,我也是为联邦而来。” 夏权锋没有出声,看他倒茶的小手指勾了勾,夏权弋这才说道。 “你凭什么代表那达克公司。” 白世直视着夏权弋的眼睛,两人的眼神都很平淡,但双方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更深刻的情绪。 白世说道。 “塔基亚娜·那达克是我的女人。” 夏权弋并不觉得诧异,淡然点头。 对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说,白世的信息两分钟就能扒个一干二净,他在半个月前和塔基亚娜领过结婚证的事儿,自然是瞒不过他。 “你们相差了九岁,以我对塔基亚娜的了解,她更接近一个完美的理性之人,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欣赏你。” 白世淡淡说着。 “所以还请相信塔基亚娜的理性。” 夏权弋眯了眯眼睛,同样的神色在夏权锋的脸上出现,两人稍加对视,夏权弋很快说道。 “那台机甲很不错,你也很不错,居然可以以1敌80。即便是在模拟机上,那也是一个可怕的战绩。” “但即便如此,你又怎么认为你可以做到那件事。” “既然两位将军知道了我的来意。” 白世和两人一一对视,缓缓说道,“那就说明两位将军觉得,我想做的事有一定的可能性成功。或者换句话说,我说不定可以助两位将军一臂之力。” 夏权弋微微皱眉。 “你真的只有19岁?” 白世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既然将军答应了的话,那就轮到我提要求了。” 夏权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夏权锋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很快冷静下来。 “那就说吧。” 白世点了点头。 “我不会以我的身份出现,我会以沈拓的身份。” 夏权弋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沈先生虽声名远扬,但此乃举世之功,你居然想着拱手让人?” 白世看向夏权锋。 “夏将军应该知道,我这段时间想低调些行事。” “这可不符合年轻人的心性。” 夏权弋接过茶壶为白世倒茶,他借助茶面的倒影,盯着白世的眸子。 透过茶面,白世看见夏权弋的眸中闪烁着幽幽银光,白世只是淡淡地扫了夏权弋一眼,后者的脸上便立刻露出惊悚之色。 他看向夏权锋,后者再次微微点头。 不知不觉间,夏权弋给白世倒的那杯茶已经接近盈满,他连忙收回茶壶,但白世已经握住了茶杯。 “时间。” 夏权弋脸上的严肃之色已经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一股罕见的洒脱之色。 “半个月后。” “一共有多少人。” “去了你就知道。” “好。” 白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他把茶杯放回桌面,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