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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披尸奴的能力

   紫袍信徒面目惊骇,汗毛直立,握棍的手臂肌肉在颤抖。   他的本能在畏惧,对面男人散发出的压迫感简直就像把竹签钉进他的骨头缝里!   白袍祭司的注视让紫袍信徒不得不咬牙硬上,他憋劲抡出一棍。   高大男人身体僵硬如同发条玩偶,只听咔哒一声,男人一个灵巧下腰接后空翻连续躲开招招致命且阴险的棍棒。   骨头摩擦碎裂的声音宛如爆竹一样在高大男人体内作响。   新鲜的骨茬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可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痛楚,反而嫌碍事直接徒手掰断。   落空,又落空。   紫袍信徒的力气一点点被耗光,涔涔冷汗湿了后背。   黄白之物随着高大男人大幅的动作不断从头颅破洞中飘洒出来,场面血腥可怖。   “唉,闭嘴,闭嘴。”   高大男人犯了癔症般,突然停下来,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伸出自己的手撕开头皮。   只见高大男人面无表情的探手伸进去头颅,将那剩下的脑组织以及脑脊液之类的黄白物挖了个干净,十分嫌弃的甩在地上,还不解气的用脚踩了个稀巴烂。   “啊~这样就舒服多了,脑子里没有让人心烦的声音了,来来来,继续。”   紫袍信徒双腿抖如筛糠,瞳孔因震惊放大,心脏擂鼓般嘭嘭狂跳,天啊,这是什么怪物,自己这副血肉之躯怎么能和怪物抗衡。   嘲笑讥讽的声音在石室内传荡、回响。   “别被他蛊惑,剩下的人一起上,砍了他脑袋。”白袍祭司手持利刃,寸步不动。   分明隐藏在白袍下的小腿已经抽筋,白袍祭司依旧维持着僵尸一样的苍白表情。   除去被吓破胆的紫袍祭司外,其余四名信徒一拥而上将高大男人困在中间。   深可见骨的刀伤也无法阻挡男人步伐,高大男人冲锋上前,一把捏碎一名信徒的头颅。   剩下几名信徒同时举起钢刀,齐齐刺入高大男人体内。   噗嗤噗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三把刀将男人扎了个对穿,可男人还在咯咯笑着,他脖子上的骇人窟窿还往外涌着鲜血,整个脑袋耷拉着。   “把他头砍了,将他的血肉挖去,给吾主做酒杯,我要让他永生永世都受到吾主的诅咒和羞辱!”白袍祭司恨得咬碎钢牙,气愤的下令。   噗噗噗~   即将失去生机的高大男人突然暴怒,熊臂一展将那三名信徒全部搂在怀中,而扎穿他躯体的钢刀也在同时将几人捅穿。   “不要啊,白袍祭司救我!”   “吾主……我~”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鞭炮声一般炸响,钢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信徒的血肉之躯内。   高大男人的怪力无法违抗,他将信徒们们的骨头挤碎,拔出肋骨,插入他们的胸腔,几分钟后,三名信徒彻底失去了气息。   白袍祭司双目圆鼓,几乎要跳出眼眶,气息也急忙屏住,生怕自己吐出一口浊气就激怒了那高大男人。   踏,踏……   男人高大的身躯摇晃两下,激的白袍心脏跟着突突狂跳。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白袍祭司盘算着要怎么脱身的时候,那高大男人的躯体竟直挺挺的栽倒。   “白袍,你去把那男人头颅割下来!”   “遵命,吾主!”   白袍祭司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举刀横在身前,挪着小碎步缓缓靠近男人。   “割掉他的脑袋,他已经没有威胁了,快点!”   闻传风不断催促,他能感觉到己越发的虚弱,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   白袍祭司泄愤似的乱刀割了男人头颅,小心放在祭台上。   【暂未发现披尸奴,无法吞噬,无法吞噬!】   空灵的声音适时提醒。   “怎么可能?披尸奴不是死了?”   而原本被吓傻的紫袍信徒突然狞笑着转过头,“啊,兄弟你好香。”   白袍祭司想要阻拦,紫袍信徒轻轻一棒就将其敲昏过去。   “兄弟我来了,我们将融为一体,来吧,我会很温柔的。”占据紫袍信徒的披尸奴咯咯笑起来。   披尸奴,能占据任何尸体并进行操纵。   原来紫袍信徒因过度惊恐被活活吓死,披尸奴便果断抛弃了原本的躯体,玩了招偷梁换柱的同时还顺便解决了其余几个信徒。   “真奸呐!”闻传风被困在蛹中,根本无法反抗。   披尸奴终于靠近祭坛,他伸长舌头,舔舐着在祭台中央不断蠕动的那团存在。   他轻轻抚摸着缠绕其上的头发、还有腐肉,不断啧啧感叹,“看呐,多么拙劣的复苏仪式啊。”   “阿尼玛!”   ……   “呼!刚刚差点死了。”   闻传风惊醒过来,身上黏糊糊的,像是被泡在酸菜缸里一样。   小狗崽子热情的扑上来,伸长舌头,在他脸上不断舔舐着。   “呕~”闻传风仿佛看到了披尸奴,直接侧过头吐了一地。   陈初晓自从闻传风被滚地雷击中后,一直陪伴在身边,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嘴角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喂,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啊,不就给你做个人工呼吸嘛,你讨厌我直说。”   陈初晓委屈的嘟起嘴巴,一阵酸楚涌上鼻头,两眼红红的。   “不是你,是……刚刚做了个噩梦。”闻传风支支吾吾的,随便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陈初晓自是不信,欺身上来,两人挨的很近。   破败房间里,充斥着呕吐物的腌臜气味,酸涩难闻。   窗外,大雨不知何时停歇。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陈初晓远离闻传风,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着她,让她越发想要了解自己身边的男人。   闻传风没有回答,他有很多猜测,也有很多疑问,或许是自己犯了癔症,或许一切都是假的。   他直接打开门,从背包中取出霰弹枪来。   弹鼓已装满,枪械握在手中,冰凉有分量。   院中的丧尸集结在一处,它们没有对血肉的渴望,肩膀挨着肩膀并在一处。   新鲜的肉芽自腐肉中生长,在空气中摇曳着像一株株美丽摇曳却知名的毒花。   延伸出来的肉芽拼命蠕动,它们彼此缠绕交织,闻传风就大剌剌的站在附近观察。   “它们是在……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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