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胆敢弑神
两个世界互相影响,任何一方死亡的代价他都承受不住。 本来想安稳的靠兑换系统撑过末日,但另一个世界的变故让他不得不用上自己所有的力量。 一切威胁,都要碾死在摇篮中! 闻传风一只手扶着陈初晓的酥肩,用牙齿扯掉手雷插销。 愤怒的脸上甚至染上几分癫狂,“再见,该死的怪物。” 咕噜噜,丢出的手雷落进尸潮和肉瘤中。 几息后,轰隆一声巨响,无论是恐怖的丧尸还是那恶心肉瘤全被炸个粉碎。 断肢、污血、还有五脏六腑崩的遍地都是。 两人被漫天血雨覆盖,浑身湿透。 半截肠子挂在闻传风脖子上,像条残破的领带。 闻传风手里甚至还多了两颗眼球,他没意识到,或许是倒了年纪,很自然的盘起来。 直到自己不经意的一瞥,再也忍不住。 “呕~” “哇~你别恶心我,滚开啊!” 本来还能憋一下反胃感的陈初晓,在听到身旁的呕吐声以及嗅到酸涩的呕吐物味道后,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开。 就像憋了一泡宿尿的男人,钻进花坛背人处肆意开闸放水般畅快。 两人哇哇的将胃里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净,酸水从鼻腔里流出,嘴巴里也呕出许多污秽。 闻传风吐着吐着,两眼一抹黑,一头栽倒。 昏迷后的闻传风再次回到那个世界,充满了利益纠纷的似乎已经腐朽毁灭的旧世界。 万不能被披尸奴杀死!!! 肉蛹状态的闻传风用意念催动着致命的真言,他要活着,不惜吞噬任何阻碍自己的敌人。 “阿尼玛!”真言在石室内如涟漪般扩散,任何有灵魂的生物都将受到其影响。 不过现在闻传风所掌握能力有限,威力更不足,只能作用一个对象。 阿尼玛是他能解锁的原型之一,根据系统提示,他可以直接控制改变对方的原型,为己所用。 古神对于心灵的操控更加直接且粗暴,祂们擅长利用潜意识去控制他人的心灵。 在现在心理学中,卡尔·荣格也提出过原型概念,将其概括为藏于内心的心理倾向。 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祖先在漫长历史中形成的某个形象,这形象存在于整个种族的潜意识中,代代相传。 就像对于弘腐帝国的土著,一旦提到智慧及经验,许多人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智慧老人的形象。 阿尼玛代表男性心中潜藏的女性特质或女性形象,简单可以理解为雌化。 根据脑海中模糊的印象,当年的撒旦,一挥手甚至将整国之人全都变成了生理无论男女,心理一律自认为女性的存在。 披尸奴内心邪恶,充满暴力,尤其喜爱尸体,现在尚未完全复苏,若是彻底复活,他能把整个地狱带到人间!!! 闻传风的神力所剩无几,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阿尼玛”上,他要唤醒披尸奴的柔软善良内心。 毕竟将披尸奴变成女性,再听到他那句“兄弟,你好香”后,局部地区也不至于会隐隐作痛。 以神力催动,默念真言的闻传风,即使是在肉蛹状态下,也不是披尸奴这等只懂杀戮,膀胱指挥大脑的存在可以抵抗的。 在弘腐帝国流传的神话中,唯独缺少对撒旦能力的介绍,只因祂伟岸的神力磅礴且无法探测。 小小的披尸奴,可笑可笑。 “啊嘞?” Σ(????)? 正趴在祭坛上疯狂舔舐的披尸奴身体一僵,灵魂深处冒似少了一截玩意儿。 好像是自己平日最喜欢缠在腰上,走起路来晃荡晃荡的纺锤状挂件。 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是死亡的威胁。 “不,不,不,你在让我的恐惧!” 披尸奴再也无力操纵尸体,它扭曲着,自尸体的七窍流出。 白袍祭司苏醒过来,正撞见披尸奴被干掉的一幕,那黝黑的、散发着尸臭味的黏液终于从尸体中钻出来了。 “哈哈哈,吾主无所不能,吾主已降临。” 白袍祭司手脚夸张的扭动,夹在着令人作呕的恭维声。 他喘着粗气,费劲的驱使着年迈不堪的身躯,直接站在祭台前。 深陷眼窝中的那苍灰的眼球丝毫掩饰不住自己那欣喜的疯狂。 “以吾血液滋养的主人啊,是我主持了复活仪式,我们也终将合二为一,主人您不用担心,我将会用您的名号行走世间,我要让世人铭记伟大的撒旦之名!” 癫狂的白袍祭司,苦心做局数载,终于在达列神山发现了撒旦的复苏种子所在。 他在严寒中搭建祭台,以自身血肉骨血喂养。 为的正是此时此刻,他要杀死撒旦,掠夺祂的力量,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他怎能不张狂。 “神,只不过是更强大的存在而已,也是生命,而我,正是弑神者!” 白袍祭司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白袍,你真的要……与我为敌?” 相反,闻传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活像一只脚迈进棺材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语气中充满了温和和妥协。 “哈哈,或许你该称呼我为尊敬的撒旦大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媒介而已,一个帮助我成为伟大神祇的媒介。” 白袍啧啧感叹,苍白枯槁的手从袍子中掏出一柄亮银匕首,其上篆刻着远古文字,血槽里还有斑斑血迹。 “我用这柄匕首可不止杀了一个神。”白袍祭司缓步上前,一把掀开兜帽。 兜帽下的脸,一半苍老枯黄,一半年轻,接着白袍祭司将袍子全都掀开,将整个躯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石室内。 “看,这半张脸是我儿子的,躯干部分是我最爱的女儿!” 白袍祭司对自己的躯体很是引以为傲,他病态的伸出两根枯槁的手指,往下摸索。 不多时,那干瘪的满是褶皱的手指上多了些胶白黏液。 在他那张拼合扭曲的脸上,一半是兴奋,一半是痛苦悲伤。 “他们都是我的附庸,是我的财产,等我夺了神力,我就……” “披尸奴!” 闻传风再也不想听到这人絮叨,直接唤出自己的撒手锏。 他第一次这么想杀死一个人。 那是一个变态! 是亲手杀死自己儿女,残忍的将他们年轻躯体缝合到自己身上的怪物。 “仆在,我尊贵的主人。”幽幽的声音在白袍祭祀背后冒出。 “你,你,你……” 白袍祭司连忙后退,匕首不忘抵在祭台中央那团肉蛹上。 他的声音颤抖中夹杂着慌乱,难以置信的质问道,“你不是被杀死了,怎么会?” 披尸奴很嫌弃现在这副躯体,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砍刀,解开裤子,咔叽一刀斩断尘缘。 做完一切,披尸奴才面不改色的嘟囔道,“我可不能让这污秽的玩意脏了吾主的心。” “呵呵,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被无视的白袍祭司狞笑着,举起匕首准备孤注一掷,他明白神的虚伪,所以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心控!” 闻传风艰难的伸出根三公分的触手,用光刚刚恢复的力量,才勉强对准白袍祭司放出句简短真言。 白袍祭司眼睛瞪的溜圆,口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他那双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前进一分。 是本能,是他的本能在阻止自己。 披尸奴上前,从白袍祭司手中夺过匕首,一刀一刀将他扎成了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