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头……”霍普叼着烟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放心，我会跟你一起过去的。”理查德如此安慰说道。　　 这才看霍普表情变了变，成功把后半句话又给咽了回去。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什么事可做。　　 盯梢永远的诀窍就在于等待。　　 就好像躲在病房里面，等着值班的医生有点犯困，好方便自己施行越狱计划一样。　　 好在这次的黄毛莫西干确实身体不太好。　　 或许是常年的高压劫匪生活，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太差。　　 亦或是长期的饮酒做乐，确实对肾脏造成了太大的负担。　　 理查德这边稍微等了一会，马上黄毛莫西干就有所行动了，他一站起身，霍普那边就提醒道：“动了。”　　 理查德这才把注意力观察过去。　　 看见莫西干搂着一个女孩，正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走，一边走还明目张胆的在女孩屁股上拧来揉去。　　 “走吧。”理查德说了一句。　　 把烟灰缸在桌子上倒了倒，抬手想要递给霍普。　　 但霍普犹豫了一下没敢接。　　 理查德就干脆自己拎在手上了，带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反正这会最重要的是把事情办成了。　　 霍普如果实在支棱不起来，自己也可以先替他把事情做了。　　 相比起来打人废的力气，如果这事拖太久，反而亏损更大。　　 两边四个人一起往卫生间走去，在这个热闹的舞厅里面，丝毫不起眼。　　 理查德压了点速度，先等黄毛莫西干进去了一会，然后才带着霍普也进了卫生间。　　 进去男卫生间的门一看，果然看见黄毛正靠着女孩，在小便池那放水呢。　　 女孩还很贴心的帮他扶着水管，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很巧的是，卫生间里没什么闲杂人等，倒是挺情景。　　 理查德见状，直接往门旁边一站，把手中的烟灰缸递给了霍普。　　 霍普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去。　　 “朝头打。”理查德如此小声说道。　　 然后就看霍普深吸了口气，直接两步冲了过去，照着黄毛头上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　　 烟灰缸是钢化的玻璃，又厚又硬，跟莫西干头来了个亲切碰撞，但是丝毫不落下风。　　 黄毛“啊！！”的大喊了一声。　　 身子直接歪了过去，摔在一边。　　 而一直被他搂在怀里的女孩也很懂事，连喊都没有喊一声，看见黄毛被打，都没有试图逃跑，反而是躲到了卫生间角落里，满眼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相比起来，她倒是比黄毛还镇定。　　 也是吃过见过的。　　 理查德守在门边，看见霍普还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充满问询。　　 理查德无奈又说了一句：“继续打啊，看我干什么。”　　 于是霍普又拎着烟灰缸冲了上去，痛打醉酒后还没站起来的黄毛。　　 倒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句，理查德发现那女孩都不看俩人打架，开始看自己了。　　 理查德对她微笑了一下。　　 之后就继续在门边站着。　　 看有人想进来也让进来，不过犹豫有俩人在里面打架，其他人也不方便上厕所。　　 每逢这会理查德就帮忙解释一句说：“抢女人打起来了。”　　 也没人刨根问底，一般都是表示理解，然后直接出去了。　　 大概打了一两分钟，黄毛的酒劲算是彻底被打醒了。　　 而霍普也有些体力不支，动手明显慢了下来。　　 最终被黄毛找到一个机会，大喊一句“去你妈的”，踹开了霍普，直接就夺路而逃。　　 这会就体现出理查德丰富的打群架经验了。　　 永远要有个人守门。　　 不能一窝蜂全冲上去。　　 尤其是自己这边人数占优势的时候。　　 一方面是挡着外面的人过来管闲事。　　 一方面就是避免有人跑。　　 这黄毛往外面一跑，理查德直接就把他拦住了。　　 黄毛莫西干头非但不投降，还试图反抗，一拳朝着理查德砸了过来。　　 但理查德又不是霍普那种纯血生意人。　　 对付个小劫匪还是没压力的。　　 眼看拳头过来，直接歪头一躲，反而是一膝盖顶了过去，稳准狠的顶在黄毛的肚子上。　　 黄毛瞬时吃痛停下了动作。　　 理查德又伸手扯住他头顶的那一撮头发，使点劲把他扯倒，把他往卫生间深处拽。　　 同时跟还在角落里躲着的女孩说了一句：“出去，多说一句话我就弄死你。”　　 女孩赶紧点头跑了。　　 理查德把黄毛拖到霍普身边，霍普还在那气喘吁吁的呢。　　 理查德觉得他也就到这了，剩下的事情还是自己办吧。　　 “认识他吧。”理查德指着霍普问道。　　 黄毛还有点不老实，又一次试图从地上起来反抗。　　 但理查德一拳砸下去，敲断了他的鼻梁骨。　　 鲜血从他两只鼻孔里流出来。　　 黄毛重新被打倒在了地上。　　 理查德一脚踩在他胸口上，重新说道：“我问最后一遍，你认识他吗？”　　 “认识。”　　 黄毛被彻底控制在地上，倒是认清楚了眼前局势，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身份对上了，抢他店铺的是你们对吧。”理查德半蹲下说道，“他的事我管了，告诉我你老大在哪，我不难为你这种底下人。”　　 “哈，卧槽，你是真他妈狂。”黄毛笑了，咧开嘴，里面是沾了满嘴血的牙齿。　　 “砰！”理查德又是一拳砸上去。　　 这次是瞄着嘴打的，敲掉了他两颗牙。　　 “疼啊！你他妈的。”黄毛如此又骂了一句。　　 但理查德目的很明确：“甭说废话，你老大在哪，告诉我，我立刻放你走，你现在就可以去给他通风报信。”　　 “别你妈扯淡了。”黄毛人很硬气，“你这辈子斗不过他的。”　　 “那你甭管。”理查德又说道，“你只要告……”　　 “敢动我老大的主意！我他妈弄死你！”黄毛趁着理查德说话的时候，一手偷偷从裤子里掏出了刀来。　　 直接朝着理查德胸口刺来。　　 理查德反应也很快，一手攥住了刀子，另一手抬起就照着他的头给了一下。　　 砰！　　 黄毛整个面孔塌了进去。　　 五官直接被打成了平面的。　　 后脑勺撞在地上，鲜血从头上四处溢开，顺着小便池前面的下水槽流了过去。　　 哎？……　　 理查德愣了一下。　　 坏了，刚换的义肢，一着急给忘了。　　 力道似乎有点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