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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夭成婚,相柳战死

   十里红妆,告祭天地。小夭和涂山璟六日后即将成婚。 涂山璟可是相柳都认可的人,小夭和涂山璟能在一起,也是相柳所希望看到的。   涂山璟本来就要被海里的水怪吃掉,相柳为了能给小夭有一个可依可相伴之人,牺牲掉自己的一条命,救了涂山璟。希望心爱之人小夭可以和涂山璟在一起,白头偕老。自己给不了小夭想要的生活,涂山璟可以给小夭,所以涂山璟绝不可以死去。还在水晶球上刻字祝福小夭,并让阿念当成新婚礼物送给小夭,不让阿念告诉小夭是自己送的。这是他能唯一留给小夭的东西了。   再听闻小夭与涂山璟今日大婚,相柳也为小夭感到开心,小夭终于有个可依靠之人,再也不用自处漂泊。自己这下可以放心了,不用担心小夭日后的生活与安危了,有涂山璟保护小夭,相柳放心。这样自己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孤身一人上战场赴死了。只是相柳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小夭成婚之日,是自己上战场赴死之日。   相柳不忍毛球和他上战场,战死沙场,于是偷偷灌醉了毛球,施法把毛球送到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自己独自一人上了战场。在战场上相柳与蓐收他们大战了六天六夜,还是不分上下。蓐收敬相柳是英雄,自己也十分钦佩相柳的为人,舍不得相柳就这样死了。于是想劝降相柳,可是相柳就是相柳,九命相柳誓死不降。   最后相柳寡不敌众,被万箭穿心。天空飘满着纷飞着雪花,仿佛它们一个个在为相柳的人生感叹,是为相柳的结局不鸣一样。相柳一身白衣,瞬间血染红衣。 本是九曲红尘世外客,张狂肆意,宛若天人,偏偏白衣浊世埋忠骨,卷入红尘,向死而生。   相柳捂着心口,眼含着泪水,眼睛环望着四周。满眼都是留恋,生命的尽头,他也留恋凡尘,不想就这样离去。他还有着放不下的人,是的,此刻他想小夭了,很想很想。他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一眼自己心爱的小夭,再抱抱她,再吃一次小夭亲自为他做的毒药。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了,原来在死亡真正来到的时候,相柳他也是害怕的,他怕自己就这样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小夭。   血慢慢的流尽了,相柳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摔倒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大地,相柳口吐着鲜血。在濒临死亡之际,小夭曾留下的那滴泪飞了出来,相柳用手抚摸着那滴泪,就好像抚摸着小夭的脸颊一样。相柳突然笑了,开心的笑了,他仿佛看到了一身红色嫁衣的小夭来看他。那滴泪,在相柳的抚摸中,飞进了相柳的眼睛,融化在了相柳的眼睛里。这一刻相柳心脏停止了跳动,相柳死了,世上再无九命相柳。   相柳死后,蓐收大将军手底下的很多士兵想拿相柳的尸体泄愤,为他们战死的兄弟报仇。蓐收大将军及时制止了这帮士兵的做法,下令让所有的士兵撤退。他们刚撤出战场,只见相柳的尸体竟然涌出来了大量的黑血与毒雾,瞬间整个战场弥漫着夹着鲜血味道的毒雾。毒性剧烈,所到之处,草木皆枯,战场上的土地也都被染成了焦黑色。到最后,竟然整个战场,整个海岛没有一个活着的活物。所有士兵看到这里心里十分的都恐惧,都庆幸自己刚才听了蓐收将军的话,及时的往后撤退了,没有侮辱相柳的尸体。否则他们一个个都将被相柳尸体散发出的毒雾所杀死,都将化为乌黑的血色泡影,尸骨无存。此刻连蓐收大将军都觉得十分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十分敬重相柳这位对手,不允许手底下任何人侮辱他尸身,可能今天他也逃不掉了,只怕自己也就此陪葬在这片战场岛屿上面。   小夭与涂山璟大婚当日,自己的好友相柳却战死。这对小夭来说是何等痛苦之事。   蓐收知道小夭和相柳之间曾经深厚的友谊,于是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小夭,相柳战死了的消息。   小夭和涂山璟刚成完婚,回到房间休息,就听到这个消息时,人瞬间愣住了,眼睛呆滞,没有一丝一毫表情,只见一会眼睛变得通红,嘴里翻来覆去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涂山璟也安抚着小夭,自己也为相柳的死讯难过,毕竟相柳和自己也曾算半个知己。看着小夭痛哭的样子,涂山璟也只能默默地守护在小夭的身边。   蓐收又对小夭说了什么,她脑袋里浮现的都是相柳的样子,什么也听不清。   蓐收又匆匆离去,去向玱玹禀告这场战争的战况,以及相柳战死的消息。玱玹在听到相柳变成洪江的样子,大战了六天六夜,最后誓死不降,战死沙场。玱玹也不免为相柳的死感到惋惜,他也十分敬佩相柳这位英雄,如果不是个人立场的原因,可能他们之间也会成为很好的知己。自己也曾多次劝降过相柳,也希望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统一大荒。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人的立场,决定了两个人只能在战场上相见。其实自己作为小夭的哥哥,自己也知道小夭和相柳之间的感情,虽然小夭表面上只把相柳当知己朋友,但是玱玹把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内心喜欢相柳的,只是小夭自己喜欢却不自知,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涂山璟。玱玹多想为了小夭,成功劝降相柳,这样相柳就不会奔赴战场,小夭也不会因此失去相柳,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玱玹在蓐收上战场时,叮嘱过洪江必杀,相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杀,留一条命。可是,谁也没想到相柳幻化成了洪江的样子,迷惑蓐收这一等人,和他们大战六天六夜。等蓐收发现不对劲时,一切已经来不及,停不下来,相柳已身负重伤。蓐收也试过战场劝降相柳,可是都被相柳拒绝。面对英雄的求死,蓐收只能成全相柳的大义,也是为相柳留住了最后的面子。   蓐收向玱玹禀告完战场之事之后,又回到小夭那里。生怕小夭受刺激做傻事,毕竟自己从小看着小夭长大,自己也把小夭一直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自己也心疼小夭的境遇,为小夭担忧。   小夭在看到蓐收再次回来,立即问道:“蓐收哥哥,你刚才告诉我的是假消息吧?”   蓐收迟疑的说道:“九命相柳确实是战死了,这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相柳战死在我的面前。”   小夭再次发疯大声喊着:“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玱玹和外爷也赶到了小夭这里,生怕小夭因此做出傻事。他们也都知道相柳其实在小夭心中是很重要,知道其实小夭的心属之人一直都是相柳,只是小夭自己不自知。   如果小夭不爱相柳,不然也不会问外爷:“如果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外爷的敌人,也可以嘛,如果我说我现在去找相柳玩,您会同意嘛,我的血脉注定了我不能随心所欲。”   其实外爷从这里就看出来了小夭最爱的人是相柳,知道小夭最想嫁的人就是相柳啊外爷说让她选择自己的喜欢的人嫁,小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相柳。外爷也曾多次想办法招降相柳,也想让自己的孙女小夭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连涂山璟也知道小夭其实最爱的是相柳,所以涂山璟才说:在相柳之间没有给小夭选择,他知道小夭是有喜欢相柳的。   玱玹和外爷告诉小夭:“相柳确实已经战死了,这是真的,蓐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夭亲口听到自己的外爷和表哥说相柳确实已经战死了,哭的撕心裂肺。她此刻后悔与相柳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要是知道那次是他们这辈子见得的最后一面,自己绝不会那样对相柳,自己会抱住他,誓死也不让他上战场,不让他死去。   小夭此刻好想念相柳,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相柳了,心里悲痛欲绝。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趁着相柳没注意,她悄悄用狌狌镜把相柳自由自在、随意遨游的样子记忆了下来。   小夭深吸了口气,拿出狌狌镜,用灵力开启了镜子,一圈圈灵力荡开后,镜子上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显示。   小夭一下子慌了,一边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有把相柳的样子记忆下来,为什么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小夭一边急着用灵力继续探查镜子,一遍哭泣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做,做了多少遍,狌狌镜里再也没有了相柳的任何记忆。   相柳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彻底消失了,小夭难以置信,不甘心地翻来覆去地看镜子:“怎么会这样,小夭深吸了口气,用灵力开启镜子,一圈圈涟漪荡开后,却什么都没有。   小夭一下子慌了,一边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一边急急地用灵力探查镜子。可是,不管她寻找多少遍,都没有了相柳的记忆。   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彻底消失了,小夭难以置信,不甘心地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镜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小夭想起了,在她昏迷时的那段时间里,相柳可能早已发现了狌狌镜中的秘密,所以将一切有关他的记忆删除的干净。小夭以为相柳忘记了,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相柳却早已把镜中的记忆销毁的一干二净!   小夭抚摸着镜子,哭泣的说:“相柳,我在你眼中,就真的就那么不堪吗?就那么不重要吗,你竟然连一点念想也不愿意为我留下,一点记忆都不愿留下。相柳,我恨你,可我还是好想你。”小夭生气的将手中的镜子扔了出去。   玱玹看到小夭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小夭赌气扔掉的狌狌镜捡了起来,用灵力修复好。   小夭每天无精打采的活着,饭也不好好吃。终于体力不济晕了过去。相柳的死,让她心中悲闷,玱玹找了了宫里最好的神医,可是七日过去,小夭还是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样子,神医告诉玱玹涂山璟,心病还须心药医。涂山璟和玱玹听到有些慌神,在房间踱步,想要给小夭体内注入灵力,试图强制将她唤醒,只见小夭缓缓睁开眼睛。   玱玹涂山璟迅速收手,将小夭扶的坐起,小夭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睡了几日了?   “七日,整整七日”涂山璟将抱着小夭的手,拢的更紧了些。   他有些害怕,他隐约觉得相柳死后,小夭变得和自己不亲近了,没有那么在乎自己了。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抽走,他觉得惴惴不安,只能更用力的将小夭抱住。   小夭任由涂山璟抱着她,她太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安抚他。   小夭把自己对相柳的那份深埋心底的深情与未能言说的遗憾,如同锋利的箭头一样,在安静的夜晚里一次次穿透她的心口,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与痛。   为了逃避这份锥心思念之情,小夭开始将自己沉浸在日常狩猎的忙碌之中。   狂野茂盛的森林仿佛成了小夭暂时的避风港,小夭试图让自己每天忙碌着打猎生活,从而让自己淡忘相柳的死。   小夭的每一次拉弓射箭,都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一般。每次射箭小夭都会想起以前相柳变成防风邶的身份,教自己射箭,教自己自保之力。   小夭试图在每日忙碌的打猎生活中忘却相柳带给自己的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是她却想忘记,反而越来越想念相柳。   在一次追逐猎物时,小夭不小心踩空了,手中的弓箭伴随着她一同坠下了悬崖,手中的那把箭,虽然没有断成两截,可却在悬崖峭壁上刮出了很多伤痕。   这把弓箭对于小夭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它是相柳送给自己的。它不仅是小夭平时日常狩猎时的好帮手,更是她与相柳之间情感的见证,美好记忆的见证者。   每当夜晚的时候,小夭就会用手抚摸这把弓箭,就好像在抚摸相柳的头发一样,那般温暖。摸着这把弓箭,小夭能感受到相柳之前对自己深深的爱意,带着这把弓箭就仿佛相柳依旧在自己身边一样,不曾离开。在她身边默默的保护着她。   可是现在,这把弓箭被自己弄破损了,小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失落,这把弓箭上的伤痕就好像和相柳当时战死时的伤口一样,让人心疼。   涂山璟看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很担心小夭,担心小夭一直沉浸在相柳的死之中,走不出来。他明白,小夭心里的痛也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不能硬来,必须要让小夭自己去释怀与自我救赎。别人只能看着,不能参与。   涂山璟决定陪伴着小夭一起面对这段艰难的时光,他每日陪着小夭一起打猎,一起钓鱼,一起为生病的病人看病。涂山璟内心的温柔与支持,为小夭心里建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在山里生活了几十年,小夭在涂山璟的守护下,走出了相柳死后带来的阴霾,小夭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和笑容。涂山璟也找人修好复了小夭的那把弓箭,这把弓箭修好,就好像小夭的心里的创伤被治愈一样。   愿你安乐无忧,相柳,这既是你所求,我便如你愿。   小夭和涂山璟离开了居住数年的山林,回到了小竹山。小夭决定和涂山璟好好过日子,陪陪外爷下下棋,陪父王喝喝茶,种种花。和阿念聊天说笑,和表哥谈论天下之道。顺便继续修撰新的医书,为百姓专解疑难杂病,为百姓解忧。   这天傍晚,小夭告诉玱玹: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我好饿呀,我还想喝你熬的莲藕汤。在山林生活的这些年很想念你做的好吃的,这下回来终于可以吃到了。   涂山璟玱玹看着如今恢复如初的小夭,甚是欣喜。小夭能这次主动回到小竹山生活,看来小夭这次真的是放下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阿念也怀了玱玹的孩子。阿念在宫里待的实在无趣,就告诉玱玹,自己想去小竹山看看姐姐。想让小夭陪着自己解解闷,在宫里在无聊了,除了躺着就是赏花,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无趣至极。   玱玹听了阿念的话,就安排着人手和马车把阿念送去了小竹山。这样不仅阿念解了闷,小夭也可以和阿念叙叙旧,亲姐妹这么久没见一定很想念,有很多话说。阿念怀着孕,有小夭照顾着阿念,玱玹也放心。再加上小夭是出了名的神医,哈哈玱玹这下可以好好治理大荒,勤政爱民,不用担心阿念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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