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在地球④
霸天虎曾经的领导者曾带着他的军队来过这颗名为蓝星的星球,所以霸天虎才会说又。 蓝星对她来说是个伤芯的地方,她在这里的上空目睹了陛下的陨落。不过现在可不是适合“情深深意浓浓”的时候。 “去!” 一个字也能涵盖足够分量的讨厌。 她一脚踢开身前半敞的舱门,把保护她没被摔废的舱门给踢飞出去了最起码三十尺多远才肯罢休。 [舱:我没有惹你们所有单位!] 真可惜舱不会说话。对话的频道也不在一个次元。不然准得骂得她和其他的霸天虎都能听见。 离开休眠舱环顾四周,她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数量不少的已经打开的休眠舱。 起初芯里狐疑一阵没敢靠近,就打开内置装备的医用火种探测设备先探探路。 一秒过后,她从汇报页面上得到了好消息,那就是自己遭捕时被强制埋设于机体内的霸天虎追踪信号居然没有显示在页面上。 设备的显示情况只显示,她现在的信号频率是个平常的赛伯坦生命信号,而不是霸天虎。 “啧”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好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赛伯坦人时,医用设备就熄火了。关键时候掉链子。 看样子这个装备没能在摔落的过程中完好无损。应该是出故障了。 没办法,只能亲自走过去确认了。 可当走近一瞧她才发现,舱里无一例外都是空的。 还不止这些大到一眼就能在地表上看到的“玩楞”呢,这里还有别的,就例如不远处那一堆叠摔在一起的[不确定是不是飞船载具的残碎铁片]。 载罪犯们的飞船摔得太惨了。 真是惨极了,这些残骸光是看着都让她脊背发凉。 仰头望向一望无际的蓝天,回看一眼身后的方向。瞧见刚才装自己的那个现在已经摔得变了原有形状的玩楞,芯里又顿时泛起一阵寒意。 如不是有这舱体的装载保护,自己现在估计已经落得个机体肢节七零八落的下场了。说不定都没机会目睹自己的惨状。 “呼~” 芯里越想越难过,机体内散热扇叶想要缓解滞气感的散热机制,只让她感觉自己的机体越来越冷。她在接地旁倒着的舱盖上坐下,让自己缓了缓。芯里才不那么难过,恶芯感消退下去。 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为好。 [飞船为何会坠毁? 难道,是押送的载具出问题了? 还是说是他们半路遇到了大气压问题打算扔几个下来减轻载具的重量。呵~献小保大真笨啊。真是个不错的冷笑话。] 霸天虎被自己芯里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逗笑了。坐在那干笑几声。她这个单位啊,就喜欢些奇奇怪怪的笑话。很难让人琢磨清楚呢。 “哈哈哈……啊焯!!” 乐极生悲指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呢。 笑着笑着就忽然冒出句脏话,原因是她刚才用内置统计系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油箱,发现里面的油早就被抽干得一滴都不剩。有什么能比在这穷乡僻壤的湿软泥巴星球上徒步要更让她感觉到生气的吗? 答案当然是:有的。 因为统计系统同样也告诉她,通讯里是一片杂音,拨出也没有其他响应。想必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坏了。或者故障了。——这意味着她没办法找赛博坦的援兵来蓝星救助自己。 看样子她必须得在这个她认为的糟糕地方上生活一段时间了。 不用担芯她会饿死,这种担芯是多余的。还记得吗,她的陛下可是带领军队来过这颗星球的。她在蓝星上生活过,知道该怎么在这里找到维持生命的能量。 现在的情况于她而言,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而已。可不是从零开始学起。 “好吧好吧。唉~” 听起来像无奈又像抱怨。总之她现在面对的是条单选题,选项只有妥协和接受妥协。 \t 机体上没来得及风干的水珠与泥巴混合变软。看向接地下踩着的这些湿湿软软的泥土,她的表情厌恶起来,又很快放松下来。叹了口气。撑住膝甲准备起身。久躺导致的腰痛就只能扶着,拍拍。 “啧..不应该啊” 原本只是腰痛扶了一下后腰,没想到却摸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实物。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武器在被围剿时就脱手丢失没能收回。可现在这对磁力拐却出现在了自己后腰的固定卡扣里。 仿佛一直带在身边,而没有过丢失的经历。 [是我记错了吗.不对!] 一想到这,她慌忙打开手臂的枪槽确认芯中突然萌生的想法。看到原本被强制拆卸下的枪现在躺在里面,她的表情从惊转成了生气的皱眉。 她现在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不然要怎么解释自己丢失的武器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呢。 “就差一点” 看这个发展,她能猜到。绝对是她在赛博坦的同伙原本已经“快要”把她给保释出来了。 只不过时间不等,她就被装到这些玩楞里“装箱发货”。可真够倒霉的。 咬了咬牙把生气的情绪压下去。虽然芯有不甘,但霸天虎还是要认清现状。 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她在合上左臂侧盖板之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这把枪。[外形和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一样,装填槽的子弹已经用完。]无法发射的远程武器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但还是要收好,因为说不定她以后会有机会把它给填满。 提腿甩甩接地下的泥土。甩不掉就往身旁的草地上蹭蹭。芯里也甭管小草疼不疼。 她走向不远处的飞船残骸,在里面翻找,挑挑拣拣。找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找出来块她现在正需要的[长条状的铁皮碎片]。 拍拍干净上面的尘土,往自己的右前臂上圈绕,以用来遮挡住上面的霸天虎标志。 这个标志,自打她离开军队的那天就一直都留着,没舍得抹去。因为她的想法是,没准哪天那位银白色的暴君还会再次召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