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又告别了有信,走出寨子往摩托车旁走去。 审问完掠夺者后,陈平就发现有志的神情怪异。 不过这也很正常,谁也不会想到,好不容易成功奋起反抗了一次,得罪的却是统治整个荒野的巨大势力。 其实他和有志说的这些话,有志应该都想得明白,只不过是局限于视野和角度而已。 铁豆看见陈平,撒欢地跑了过来。 陈平载着铁豆,一路飞驰,他望着茫茫荒野,思绪有些发散。 如果说守望者代表了武装清除异种的道路,那巨石堡就代表了封闭式自保的道路。 其实加入哪方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掠夺者未必能保证了全镇人的安全,而且听长生所说,狂犬的名声向来不好。 而从巨石堡的作风来看,虽然排外,但是起码拿人当人看,原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巨石堡不吃外面的食物,这点就让陈平最拿手的能力:种地,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了。 有些难办啊?头疼。 “汪!汪!”陈平正陷入沉思的时候,铁豆突然朝着右边叫了起来。 陈平一激灵,连忙朝着右边看了过去。 荒野上有个小黑点在飞速移动着,速度比陈平只快不慢。 坏了!陈平顿觉不妙。 荒野上的危险,并不是只来自于野兽,这两天来回在荒野上跑,让陈平有些松懈了。 眼看着那个小黑点越来越近,陈平油门拧到底也没有甩掉,索性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冲锋枪。 那个小黑点越来越近,陈平仔细一看,猛地一惊。 居然是个人! 陈平眼看逃是逃不掉了,干脆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一块石头旁,闪身躲到石头后面,举枪瞄准。 那人见陈平停了下来,也是一脚刹,滑行出去很远,扬起了一阵烟尘。 “站住!我要开枪了!”陈平有些后悔把两把狙击枪都给了来有,不然的话现在起码射程能远一些。 那人停下了脚步,举起一只手喊道:“朋友!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搭个便车!”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搭便车?鬼才信啊!你特么明明跑得比车还快! 陈平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穿了外骨骼什么的,靠近了才发现,那人根本没有穿戴任何设备。 “不方便!请你离开!”陈平大喊道。 “哈哈!”传来了两声爽朗的笑声。 “朋友!我可没问你方便不方便啊,另外,请你放下你手里的滋水枪,那玩意儿对我可没有什么用处。”那人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陈平看见那人毫不在意的模样,顿时冷汗直冒,随着那人的靠近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哒哒哒!”冲锋枪的子弹倾泻而出,那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半透明的盾牌,子弹叮叮当当打在上面,没有阻挡住她一丝一毫。 陈平顿时明白她口中的滋水枪是什么意思了。 “亲爱的朋友!我突然觉得十分方便了!请您上车!”陈平收起枪,跳出了石头,对着一旁的摩托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哈哈!”那人看见陈平殷勤的模样,顿时笑弯了腰。 “我的朋友,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儿。”那人走上前,开口说道。 陈平这才看清,是个个子不高,一头狼尾短发的少女,她戴着一副墨镜,面容精致,上身是一件短袖,左胳膊上带着一个黑色袖套,一条阔腿裤几乎遮住了鞋子。 “朋友,不知道您去哪里?”陈平主动开口问道。 狼尾短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凑近来,面带笑意盯着陈平说道:“不拿滋水枪滋我了?” 一旁的铁豆感受到了狼尾短发的威胁,弓步低声嘶吼起来。 “小狗狗,你好凶哦!”狼尾短发转头看向铁豆。 墨镜里闪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光芒来,陈平顿时头发麻,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按住了铁豆的头,挡在中间,硬着头皮说道: “额..我们这是表示欢迎!这是我们的习俗...礼节!对朋友表示最真挚的欢迎!” 狼尾短发嘻嘻一笑,转身跨上了摩托车后座,“上车,带我走!去巨石堡!” 陈平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拉着铁豆骑上了车。 摩托车朝着巨石堡的方向开去。 “朋友,您去巨石堡干什么?”陈平一边尽力把摩托车开得平稳一些,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杀人啊。”身后传来狼尾短发的声音。 陈平心惊肉跳,嘴上却没有停:“杀谁呀,还要您这么大老远跑一趟。” 忽然,陈平感觉背后的女人凑了上来:“你问这么多,就不怕你知道的太多,我把你杀了吗?” 陈平尴尬地笑了两声:“朋友,你要是想杀我,不是随时都能杀吗?” 陈平心中暗想,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交给其他人手里,即便是被人绑架了,也要在不激怒劫匪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收集有信息。 末世里指望别人?谁都靠不住。 “那倒也是。”狼尾短发嘟囔了几声。 “看姑娘的样子不像是巨石堡的人吧?”陈平又试探性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我是说,我也算半个巨石堡的人,姑娘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都是朋友,我一定帮!” “哦?半个巨石堡的人?”狼尾短发好像来了点兴趣。 “我在巨石堡打工,赚点钱花。” “打什么工?” “给里爷挖煤。” “什么狗屁的里爷,一群巨婴罢了。” 听到巨婴的字眼,陈平想到长生对巨石堡的评价也是这样。 难道是守望者?如果是守望者的话,那就难办了,需要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对!巨婴!只会缩在那个大石头里,蜗牛一样,离不开家!” “嘿嘿嘿。”背后传来了狼尾短发蜗牛的蹩脚的比喻逗笑了狼尾短发。 陈平也不知道这有啥好笑的,似乎这个女孩十分爱笑。 “朋友,你去巨石堡杀谁?我帮帮你找找?”陈平坚持不懈地问道。 “你就不怕我要杀的人,是你所谓的里爷?” “只要杀的不是我就行了。”陈平回了一句。 “当然!你让我搭车,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你可是我的朋友,你又不是那些朝我开枪的敌人。” 陈平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有点颠。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无法预测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