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搁这,扯犊子呢?你们打劫了公司研究所?啥玩意高科技都整出来了。” 掠夺者摇摇头:“不是研究所,是军备库。” 陈平惊了。 “总部掌握着好几个公司的军备库,这些高科技武器装备,有很多。” “而我们用的这些破烂玩具枪,摩托车什么的,是末世以后,用公司科技再生产出来的。” 陈平陷入了沉思,原来如此吗。 末世前,公司几乎掌握了全球的产业链和工厂,这些老式的步枪什么的,早就被淘汰了。 以前还以为是之前的存货,被谁找了出来。 原来是末世后生产的。 “公司的人帮你们生产的?”陈平忽然想到公司,以公司的实力,拥有这些高科技,即便是末世降临,也应该能很快恢复秩序才对啊。 掠夺者眼神异样地看向陈平:“公司?哪还有什么公司?公司的人都死完了啦!” “什么?!你放屁,公司的人怎么可能死完了,我就...”说到这,陈平突然意识到这里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学长,你一直待在山里你不知道,公司早就完啦!公司所有的职员,一夜之间全死完了,公司的所有地盘被异种全都占领了。” “原来越是大的城市,现在越是危险,要不然我们现在怎么都往荒野上跑呢。” 掠夺者没有注意到陈平的神色异常,自顾自地说道:“学长,不瞒你说,这末世,明摆了就是公司搞出的鬼,玩砸了,把自己玩倒闭了,还连累全人类哦。特么的,一群崽总。” “说话就说话,别骂骂咧咧的!”陈平眼皮一跳,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他:“你说的异种是个什么玩意儿?” “异种?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怪兽吧,也可能是外星物种呢?他们占据着各大城市,把城市当成巢穴了都。” “学长,我和你说,人类迟早要完,大家打来打去,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以后这里就是异种的世界了,人类要灭绝喽!” “你说你们掌握那么多军械库,有那么多高科技武器装备,为什么不能去剿灭异种,反而要用来掠夺人类同胞?”陈平没好气地问道。 掠夺者摇摇头:“学长,这你还真冤枉我们了,我们叫什么守望者,守护者,一开始就是一群人类,自发组织起来,对抗野兽和异种的组织。” “可是这异种,源源不断,杀不完,根本杀不完,守望者历史上,发起了5次大规模围剿,想要清除城市里的异种,全都以失败告终,这才退守荒野,和异种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会在荒野上猎杀零散的异种,如果没有我们,你们不可能还能活的下去。” “这么说,你们还挺高尚的?” “不不不。”掠夺者刚刚兴奋起来的神情顿时一泄,连忙说道:“或许一开始,我们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这么久了,大家已经放弃和异种继续斗争了。” 掠夺者神色黯淡,语气低落下来:“看得到希望的时候,人人都愿意为之付出生命,一旦彻底失去了希望,人类就会变成只愿意追寻自己的欲望的野兽了。” 陈平听了掠夺者的话,心中也有所触动,他也没想到,荒野上的世界,居然是这样。 原本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打败了掠夺者,大家就能幸福地生存下去了。 可掠夺者与他们的实力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乎是不可战胜的,而最令人绝望的是,掠夺者根本不是最终boss。 末世的绝望,像一座抬头望不见顶峰的大山,可要做的,不是登上去,而是挪走它。 陈平抬头看向窗外,这个集镇上的人们,都精神饱满地忙碌着,他们眼里有光。 陈平回过神来。 自己不过是一个公司最底层的职员,不过是一个最边缘小镇的居民,操心什么全人类的命运。 集镇上的这些人,能活下去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 陈平想起了荒野上的那株辣椒,他研究了半辈子植物,他想不明白,现在这种环境,荒野上为什么能长出辣椒来。 也许末世,很多植物都灭绝了,很多动物也灭绝了,人类可能也会灭绝。 但是就像荒野上的辣椒,生命或许自己会找到出路。 再或者,即便是人类灭绝了又如何呢?就像恐龙一样,异种会代替人类,继续活下去。 陈平释然一笑。 现在,他们只需要像荒野上的野兽一般,拼命地活下去就行了。 “大哥!你别对着我笑,我害怕。”掠夺者声音颤抖着。 陈平气不过,伸手在掠夺者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又将他死死捆在了椅子上。 走了出去。 “陈工。”黑旦和有志已经等在了门口。 “审完了?找人把他们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我们找个地方对一下。”陈平吩咐道。 三人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对了一下口供,三个掠夺者说的内容都差不多。 “陈工,咱们动了狂犬的女人,又全歼了他的队伍,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怎么办?”黑旦有些担忧地问道。 “审出来的这些消息,你们两个都必须保密,包括二旦。”陈平对着二人说道。 两人点点头。 “掠夺者这次栽了跟头,知道我们是块难啃的骨头,而且我们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说骨头都是抬举了,顶多算块石头。” “他们在打秋粮,说明掠夺者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未必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或者为了面子,来强行攻打我们,把我们拿下,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该做的都要继续做,城墙要修,枪要练。另外,我会再想想办法,找机会我想去荒野上看看,我们就蜷缩在这个角落里,永远不可能发展起来。” 黑旦和有志认真地点点头。 天色渐晚,这一天,各种事情纷纷扰扰,陈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只感觉一阵头疼。 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