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武的困惑，乌穹皱紧了眉峰，低沉回应：“你希望听实言，抑或谎言？”　　 “呵呵，石田同学的问题颇具趣味呢……”秦武轻松一笑，挥手示意，眼中笑意加深：“你以为…在我面前的谎言会逃脱何样的下场呢…………”　　 感觉到秦武体内悄然蔓延的冰凉杀气，尽管乌穹明白这只是威慑，但他依然心神一颤。　　 调匀呼吸，乌穹无奈开口：“既然如此……抱歉，神凌大人，非是我有所隐瞒，而是我同样对此事无知……起初，我的愿望仅仅是快速晋升实力，在神凌大人再次降临之时，至少得知飞鸦之名，领悟首重觉醒，然而，在知晓飞鸦之名的瞬间，我发现自身直接跳跃了第一重解放，触碰到双飞鸦之境……”　　 秦武含笑，目光幽邃且平静，与坦诚讲述的乌穹双目相对……　　 “我了解了，无需多言，事情的真相我会自行揭晓。”秦武发现，尽管乌穹面对他眼神里仍有恐惧，却没有一丝躲闪的痕迹，于是打断了他的叙述。毕竟，连乌穹自己也说不出原因，继续下去也只是无用之谈。　　 乌穹适时停止自述，对秦武说道：“很抱歉，神凌大人，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无法解惑。”　　 秦武摇了摇头，笑道：“无需自责，我并非那种对谁都滥施仁慈的圣人，但至少懂得人情，若当事人真的无知，我也不会强加追究。”　　 乌穹低头不语……不过，秦武以其洞察一切的敏锐双眼发誓，刚才那个原本对他略感惧怕的乌穹，当他说出“懂得人情”的时刻，确实闪现了掩饰不住的笑意，虽然微弱，却并未逃离秦武的眼睛…………　　 “怎样，对我的人情人格有何看法？”秦武带着微笑，故意挑起话题。话说回来，他的真实面目就连他自己都难以辨清呢？　　 “哪里，是我多虑了，神凌大人。您看，虽然不敢自称多么聪明镇定，我却是识趣之人，领略了您超凡脱俗的力量后，我又怎会对此有所微词？”乌穹“诚恳”地答复，内心却不免为自己的虚伪惭愧……　　 然而事实证明，“拍马屁”虽遭现代人贬斥，现实里往往能产生良好效应……譬如说，即使是神凌波风水秦武这样智勇双全的存在，遭受恭维后便不会继续探究，即便秦武心知肚明对方是在拍他的……“神”屁……　　 这就是“拍马屁”的魔力，能在没有铸成大错时，让被奉承的人哪怕明知真相也不会追究过错，至少在当下是如此。　　 “是么？那此事暂且罢了……你目前无事，你想向黑崎同学发出挑战吗？既已有双飞鸦之力，那是你的权利，只可惜，以你现今之境，黑崎同学太弱，但即便如此，班里有谁能触动你，除却露其亚同学外，只怕还另有其人，我已经提醒于你，还需自己留心。”秦武微笑着说道，看着起身上路的乌穹，微笑加重：“再多提醒一句，你想做什么我不加干涉，但如若伤害到露其亚同学……我不会饶恕你……”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乌穹应答，明智地并未追问缘由，这是目前的他尚未能触及的秘密。更关键的是，他心中已有个猜测：原来如此，课堂上频繁向我发问，是为了让我早日凭借价值换取爷爷的再生，成为他的部下；至于对露其亚同学那么看重……果然如是吗？我早感到他俩有些微妙，没料想神凌竟是真的喜欢露其亚同学……　　 表面上，乌穹依旧神色自如，即便秦武的洞察力再过人，也很难想象一向冷静稳重的乌穹此刻内心的八卦偏离到了何种地步……　　 乌穹起身致谢，姿态既得体又敏捷，可见他在秦武威严的凝视中，每多停留一秒都备感不适应……　　 注视着乌穹略显仓促的背影，秦武嘲讽地摇摇头，暗想：呵……我竟然如此恐怖？竟让他如见鬼般仓皇。　　 然而刚至门口的乌穹忽然停下脚步，好似想起什么事情，拘束地折返回来，谨慎走到秦武跟前。　　 秦武疑惑地望向本该亟不可待离开的乌穹重新出现，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几乎立刻推测到了来意，微笑着说：“还有什么事情？石田同学？难道找不到归途，想让我亲自相送？”　　 “不，不，岂敢如此冒昧……只是神凌大人，关于我爷爷的事，你看……”乌穹小心地组织措辞。　　 “呵~~原来是这事……这样吧，石田同学……”秦武笑着抬起眼睛，审视紧张站立于前的乌穹，笑道：“你清楚‘黄金可以衡量，生命却无法估算’‘生命重于一切’这类道理……一条人命，特别是强大破面的生命，其价值不可谓不高。虽然你现在展现出非凡才能，单论自身还未达在我身边任职便足以换取你爷爷生命的地步。我们重新立下约定……当你掌握了飞鸦的初层解放，并领悟双飞鸦后续两阶之力时，我将复活你的爷爷……依你的资质，想必不需要过多时日吧？”　　 其实，实事求是地说，秦武的要求苛刻且有些过分，普通破面即便耗尽一生也可能无法达到他所说的层次。　　 但既然提了出来，就意味着这是可实现的，或者说，只需花费一定的时间。秦武深知，如果不是乌穹，对任何一个破面族群史上极具天资的存在提出此类要求，都会过于分寸。但正是因为是乌穹，秦武才觉得此任务并非难以达成。　　 毕竟，在《bleach》的原创世界里，乌穹可是离黑崎一护那般的主角最近的小强之一，发生在小强身上的事，一切都有可能……乌穹能在如此年纪就跃过飞鸦初层直触双飞鸦，不就佐证了这个可能性么？　　 秦武设下这条苛刻的“约定”后，乌穹只沉默片刻，便默默答道：“我明白了，神凌大人，我将以最快的速度来达成您的要求，希望到时候……您能履行我们的约定……”乌穹凝望着坐在沙发，嘴角依旧含笑的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