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易
蒙特利半岛,卡梅尔海边小镇 卡梅尔海边小镇是美国蒙特利半岛一个精致的海滨文艺小镇,从十七英里圆石滩高尔夫球场南门出来即是,是一个充满波西米亚风味的小城镇。 埃里森在办公室醒来,窗外就是卡梅尔小镇沿海的沙滩,也就是卡梅尔沙滩。 他的身体已经被清洗完毕,有人帮他换上了一件新的衣服。 “埃里森,欢迎回来。” 见埃里森清醒过来,鲁迪的视野从窗外转移到埃里森的身上,他身边跟着几个壮汉以及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鲁迪,离这么远干嘛,靠近点。”埃里森调侃道。 “你现在是危险人物,我们不知道你身上是否携带着病毒?”旁边的一个研究人员说道。 埃里森坐起身来,从桌子上拿了些水果,然后大口吃了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 “你们已经给我检测过了吧,若是我体内存在什么压根没有的或者是罗氏研究出来的……病毒,我想我现在应该不会坐在这里。” “鲁迪,我身体的检测结果如何,我脑袋中的癌细胞是否还存在?” “埃里森,你在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癌细胞,你就是太累了出现幻觉而已。” 鲁迪连忙打着圆话,然后朝埃里森走过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示意他们先退下。 这些人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不知道埃里森说的癌细胞是什么,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好了,鲁迪,闹剧该结束了,我想你不是来找我叙叙旧情的吧。” “埃里森,这可是你主动找的我。” “是,我确实需要你,我请你给西西缪特小镇上的人洗刷你的那些阴谋论。”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 “不,那些都是你害死的,若不是你研究出那个怪物,他们又怎么会丢掉性命。” 鲁迪从用水果刀将苹果上的皮一点点削干净,对着埃里森继续说道: “罗氏公司在你身上花费多少,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的研究能给我们带来利益,我就毫无条件地支持你。但是你却创造出了那么一个怪物,你让我怎么办?” “还有风险,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为了应付世界科研组织的调查,为了控制住舆论的蔓延,你知道罗氏公司花掉了多少钱,市值跌了多少?” “鲁迪,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默认贾维斯配合我的实验就已经证明了你需要她,你费尽心思捕获伊西斯也证明你需要她。” “所以,别说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们都逃脱不掉干系。” 鲁迪不会在乎西西缪特小镇人的性命,他是个生意人,只讲利益。 “无所谓了,其实这件事很容易办,我对外宣称疫苗已经研制成功,这样就能让西西缪特小镇解除封锁。” “但是你,埃里森,你还能为我带来什么?” “关于你针对免疫细胞的映射实验,我已经叫人重复出来了,而且比你的效果还要好。” “所以,你还有什么价值?”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利用映射治疗癌症患者,像我一样,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利益。” “而且,我相信罗宾斯先生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我的研究是他唯一的希望。” 鲁迪稍显惊讶,他没想到埃里森竟然知道父亲的事,自从帕威尔·罗宾斯退隐之后,社会上就没有传出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有人说帕威尔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将自己的大脑的意识上传到了云端,总之除了鲁迪,没人知道真实的情况。 “埃里森,你说的没错,你也很聪明,但是唯独遗漏掉了一点,那就是我们根本不需要你。” 鲁迪用设备在全息底片上投影出一个场景,那就是埃里森在西西缪特研究所的实验室。视频记录了林锦华来到埃里森的办公室,然后偷窃数据的完整影像。 “据我所知,不止你一个人想要探寻那种进化的道路。” “除了你,我还能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 这确实把埃里森震惊住了,倒不是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鲁迪的监视之内,而是盗窃自己数据的竟然是林锦华。 不过埃里森现在没精力思考林锦华的事,他要先与鲁迪达成一个交易。 “夏奈不是我想象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 鲁迪的手顿了一下,夏奈是埃里森的幻想这件事他听詹妮娜和科佩特说过,而且自己也参与了“夏奈”的设计,至于她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这件事,鲁迪实在是想象不到。 伊西斯能自主捕食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自然界这种生物多的是。但若真像埃里森所说的那样,脑癌有了类似于人类的意识,那这真是太疯狂了。 鲁迪迟疑了,这已经超越了自己与帕威尔的理解与追求,这无疑是个全新的领域。 “鲁迪,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埃里森赤裸裸地问道。 “我相信利益,你们谁能给我带来利益,我便和谁合作,而且是绝对地忠诚的合作。” 鲁迪渐渐平静下来,他站起身,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埃里森面前,然后将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埃里森对这些小伎俩并不在意,现在交易已经达成,该是谈要求的时候了。 “我需要贾维斯的权限,还需要詹妮娜,科佩特以及蒙诺兹。” “蒙诺兹是谁?” “我的一个在西西缪特的朋友。” “噢,让我想想,是不是那个西西里小酒馆的酒保?” “你知道他?” “他是与伊西斯的第一接触者,这么好的实验对象我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需要看看他会发生什么变化。” “没想到连蒙诺兹也成了你们研究的小白鼠。”埃里森显得有些生气。 “不仅如此,自从你找到蒙诺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你还活着,你的录音以及所有的计划我都了如指掌。” 埃里森再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愤怒,他一把推开鲁迪,朝窗户走去。 鲁迪放下水果刀,再次将苹果递到埃里森面前: “别生气,埃里森,只要你能证明你的价值,我不仅会为你提供一切条件,扫清一切障碍,还会将你推向世界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