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烽火连天韩土乱。七雄纷争,势弱常忧患。谋计难成疆域短,强邻环绕锋芒绊。 变法图强心意满。无奈时艰,终被秦兵断。旧事如烟皆过眼,兴衰千古留长叹。 晋国的大地,风云变幻,权力的争斗从未停歇。韩万,这位英勇的武士,正驾驭着马车,在历史的洪流中奋力前行。 华夏历1988年的春天,曲沃武公的野心如燃烧的烈火,他率领大军进攻翼城,志在夺取晋国的最高权力。韩万,作为武公的忠诚追随者,亲自为其驾车,梁弘则立于车右,威风凛凛。 军队在陉庭驻扎,韩万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当他们在汾水边的低洼地追逐晋哀侯时,韩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骖马的意外羁绊,让这场追逐暂时停歇,但命运的齿轮却不会因此停止转动。夜幕降临,韩万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智慧,成功俘获了晋哀侯和栾共叔,为曲沃武公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华夏历1989年,曲沃武公的命令传来,要韩万结束晋哀侯的生命。韩万的手在颤抖,但他深知这是权力斗争的残酷法则。当晋哀侯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韩万的心中也埋下了一颗复杂的种子。 时光匆匆,到了华夏历2018年,曲沃武公终于登上了晋侯的宝座,他没有忘记韩万的功绩,将韩万封在了韩原。韩万从此成为了韩地的领主,韩氏家族也在晋国的舞台上崭露头角。 韩万之子韩赇伯,在父亲的荣耀与责任中成长。他生活在晋献公的时代,继承了父亲的勇敢和智慧,成为了韩氏家族的新一任领袖。 这一年,晋献公要将女儿穆姬嫁到秦国,盛大的婚礼筹备之际,卜筮的结果却让人心生忧虑。《归妹》变成《睽》的卦象,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史苏的占辞在韩赇伯的心中回荡:“不吉利。男人宰羊,不见血浆;女子拿筐,也无实赏。西邻责备,不可补偿......” 韩赇伯深知,这卦象或许不仅仅关乎着公主的婚姻,更可能影响着晋国的未来和韩氏家族的命运。然而,在这风云莫测的局势中,他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定。 日子在权谋与争斗中流逝,韩赇伯努力维系着韩氏家族的地位和荣耀。他与其他家族领袖周旋,在晋献公的朝堂上谨慎地表达着自己的见解。但暗中,各方势力的角逐愈发激烈,韩赇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如重重山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韩赇伯病倒了。他的身体日渐虚弱,而家族的事务却依然纷繁复杂。在病榻前,他紧紧握住儿子韩简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期许和担忧:“简儿,韩氏家族的未来就交付于你了,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都要坚守家族的荣誉和责任。” 韩简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不久,韩赇伯离开了这个世界,韩简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继续在晋国的权力舞台上拼搏。 华夏历2052年,烽火连天,战乱频仍。秦穆公亲率大军,气势汹汹地向晋国进发,旌旗蔽日,战鼓雷鸣。 晋军在秦兵的凌厉攻势下,一路败退,直至韩原。晋惠公心急如焚,紧急任命家仆徒为车右,步扬为御戎,又令梁由靡担任韩简的御戎,虢射为韩简的车右,紧紧跟在自己的战车之后,准备拼死一战。 大战前夕,晋惠公深知秦军来势汹汹,不可小觑,遂派韩简前去侦查秦军虚实。韩简快马加鞭,不久便返回营帐。他面色凝重,向晋惠公回禀:“主公,敌军人数比我军少,但是愿意奋战的人却是我军的一倍。”晋惠公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何原因?” 韩简长叹一声,说道:“国君逃离晋国之时,是依靠着秦国的帮助;回国继承君位,烦劳过秦国的宠信;我国遭遇饥荒,又吃过秦国卖的粟米。秦国三次给予的恩惠,我们都未曾报答,所以他们才发兵入侵。如今我们又要迎击他们,秦军没人不愤怒,晋军却没人不懈怠,他们的斗士何止多我们一倍啊!” 晋惠公听后,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不错,但寡人如今若不出击,回去以后,秦国定会经常来犯。一个人尚且还不能经受这种习惯性的侮辱,何况是一个国家呢?”言罢,他毅然命令韩简向秦军约战。 韩简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代表晋惠公来到秦军阵前,高声喊道:“寡人不才,还有能力集合部下而不让他们离散,秦军如果不回国,我将无所回避!”其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几分决绝。 秦穆公闻之,派公孙枝出阵回答:“当初晋君还没回国时,我为他忧惧。晋君回去君位未定时,我仍为他担心。晋君如果君位已定,我怎么敢不接受作战的命令?”公孙枝的话语坚定有力,丝毫不为所动。 韩简黯然退出,望着晋军的阵营,喃喃自语:“这次我能被俘囚禁就是走运了。” 华夏历2052年九月十四日,韩原之上,战鼓雷鸣,秦晋两军对垒,剑拔弩张,一场决定两国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晋惠公身着华丽的战甲,威风凛凛地立于战车之上,他的小驷马毛色鲜亮,蹄声嘚嘚。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自负,对于这场战争的胜负,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为了权力和荣耀,他依然选择了与秦国一决高下。 庆郑,这位忠诚而耿直的大臣,曾多次劝谏晋惠公,但都未被采纳。此刻,他望着晋惠公那自信过头的神情,心中暗自叹息。 战争的号角吹响,双方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对方。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晋惠公驱使着他的小驷马,冲入战场,想要展现出自己的英勇无畏。 可谁也没有料到,晋惠公的小驷马竟陷在烂泥中盘旋不出。晋惠公惊恐万分,他拼命地抽打马匹,却无济于事。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向庆郑求救:“庆郑,快来救我!” 庆郑望着陷入困境的晋惠公,想起自己曾经被忽视的劝谏,心中一阵悲愤:“主公,你不听我言,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我又何必救你!”说罢,他竟驾车离去。 另一边,梁由靡为韩简驾驭的战车正与秦穆公激烈交锋。韩简勇猛无比,他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眼看着就要擒获秦穆公,胜利在望。 就在这时,庆郑的呼喊声传来:“韩简,快去救主公,主公危在旦夕!”这一声呼喊,让韩简分心,秦穆公趁机摆脱了韩简的攻击,得以逃走。 而晋惠公,最终也没能被救出来,被秦军俘虏。晋国的军队瞬间陷入了混乱,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晋国的大夫们见国君被俘,心如刀绞,他们披头散发,拔出军营,不顾一切地跟着晋惠公被俘的方向追去。 秦穆公望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场战争给两国都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但为了秦国的尊严和利益,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派使者前往晋军,辞谢说:“诸位何必如此忧愁?我跟随晋君西去,只不过是实现五年前的那个妖梦,难道敢做得过分吗?” 晋国的大夫们听了使者的话,停下了脚步。他们三拜叩头,声音悲怆:“国君您脚踩后土,头顶皇天,皇天后土都听到了您的话,臣等谨在下边听候吩咐。” 在秦国的宫殿里,晋惠公的姐姐穆姬听到了弟弟被俘的消息,如遭雷击。她深爱着自己的弟弟,也深知这场战争给两国带来的灾难。为了拯救晋惠公,她以自己和儿女自焚相威胁。秦穆公无奈,只好把晋惠公拘留在灵台。 被囚禁的晋惠公满心懊悔,他望着牢房的天花板,喃喃自语:“先君如果听从了史苏的占卦,我不会到这个地步!” 韩简当时随侍在晋惠公身旁,他听了晋惠公的话,忍不住说道:“龟甲是形象;筮草是数字。事物生长以后才有形象,有形象以后才能滋长,滋长以后才有数字。先君所败坏的道德,难道可以数得完吗?史苏的占卦,即使听从了,又有什么好处?《诗经》说:‘百姓遭受的灾孽,不是从天而降。当面附和,背后毁谤,主要都由于人的行为不端。’” 晋惠公听了韩简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自己曾经的贪婪、自私和不听劝谏,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华夏历2061年,晋文公在众人的拥戴下登上了晋国的君位。新君即位,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晋文公为巩固自己的政权,大力提拔国中各大族。然而,对于韩氏一族来说,这却是一段艰难的时光。 曾经,韩氏在晋国也曾辉煌一时,韩简更是威名赫赫。但韩简已逝,其子韩舆资历尚浅,且韩氏曾拥护过惠公政权,这在晋文公集团眼中,无疑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隔阂。于是,韩氏在晋文公时代逐渐走向了低谷。 更雪上加霜的是,韩舆早丧,只留下年幼的儿子韩厥。韩氏人丁单薄,家道中衰,失去了往日的荣耀与地位。孤苦无依的韩厥,最终被交由赵衰抚养,这位昔日的贵胄之后,无奈地沦落成了赵氏的家臣。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将所有的门都关闭。韩厥幸运地遇上了仁慈宽厚的赵衰,赵衰不仅收留了他,还对他关爱有加,委以三军司马之职。在赵衰的庇护下,韩厥渐渐成长,他暗暗发誓,定要重振韩氏的声威。 时光荏苒,华夏历2082年,秦晋之间的局势愈发紧张。秦康公因在令狐之役中被赵盾欺骗,怒火中烧,决定亲自率军攻打晋国,以雪前耻。大权在握的赵盾闻此消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率领着晋国的三军六卿,浩浩荡荡地出征迎敌。 此次出征,晋国的军队规模空前,旌旗蔽日,士气高昂。而在这背后,却也能清晰地看出赵盾的权势已如日中天,笼罩住了整个晋国。 臾骈,原本只是狐氏的家臣。当初,贾季被赵盾驱逐,狐氏一族失势。但臾骈却因自身的才能,深受赵盾的赏识。在赵盾的安排下,臾骈竟直接担任了上军佐一职,其地位直接超越了朝中世代为卿的栾氏与胥氏。这一任命,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人对此心生不满,认为赵盾此举过于偏袒,有失公允。但在赵盾的威严之下,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臾骈深知自己能有今日的地位,全赖赵盾的赏识与提拔,因此对赵盾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为晋国效力。 在河曲之战中,赵穿的表现更是让众人瞠目结舌。赵穿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却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打乱了原本的作战计划。他的肆意妄为,让晋军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然而,面对赵穿的胡作非为,却没有任何人敢加以制止。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所惧怕的并非赵穿本人,而是他那权倾朝野的哥哥赵盾。 韩厥本是赵衰所欣赏的家臣,赵盾继承了父亲的睿智与眼光,自然也看到了韩厥身上所蕴藏的潜力。此次出征,赵盾力排众议,提拔韩厥为三军司马,统管上中下三军的军法秩序,一时间,韩厥的地位仅次于六卿。 当时的韩厥,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青春的面庞上还带着些许青涩,但那双眼眸中却闪烁着坚定与果敢。他深知,自己能有今日之机遇,全赖赵盾的赏识,然而,这份赏识并未让他迷失,反而成为了他坚守公正的动力。 出征的大军浩浩荡荡,旌旗飘扬。赵盾的御戎驾驶着赵盾的华丽战车,在军阵中肆意乱开。马蹄扬起的尘土,士兵们慌乱的避让,使得原本严整的军阵出现了混乱。韩厥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来人!把驾车的给我砍了!”韩厥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军阵,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刀斧手们闻令而动,迅速将那肇事者逮捕。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韩厥言出必行,手起刀落,真就将赵盾的亲信斩杀于阵前。 一时间,军中议论纷纷。 “这韩厥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刚上任就敢动赵盾大人的人,怕是活不长了。” “赵盾大人早上才提拔他,他晚上就背叛了赵盾,简直不知好歹。” 各种各样的言论在军中传播着,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韩厥,却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神色坚定,不为所动。 赵盾听闻此事,迈着沉稳的步伐而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一场雷霆之怒的降临。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盾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色,反而是满满的赞赏。 “刚才是我故意让他扰乱军队秩序,看看你的反应。我是放心了。小伙子,好好干吧,以后执政晋国的人,不是你还会是谁呢?”赵盾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震惊。 韩厥微微一愣,随即单膝跪地,“多谢大人信任,韩厥定当不负所望,以公正执法,维护军法尊严。” 从那一天起,韩厥的名字在晋军中传颂开来。他公正廉明,执法不畏强权,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兵,在他的眼中,只有军法,只有公正。 在平日的训练中,韩厥对士兵们严格要求,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被允许。他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教导士兵们战术与技巧,让每一个人都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而在战场上,韩厥更是身先士卒,勇猛无畏。他挥舞着长剑,冲锋在前,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每一次的战斗,他都能冷静地判断局势,果断地做出决策,为晋军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韩厥与赵氏的关系,也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深厚。赵盾的亲信们,初始对韩厥或许有所误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被韩厥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彼此之间的交往愈发密切。 在晋国的朝堂之上,韩厥以其忠公正直的形象,赢得了众多大臣的尊重。他的建言献策,总是从晋国的长远利益出发,为国家的繁荣与稳定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赵盾权倾朝野的二十年里,韩厥始终稳居三军司马一职。他执法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无论面对怎样的权贵,都能秉持公正,因而受到了赵盾、郤缺、荀林父、士会、郤克等历任正卿的尊重。韩厥就如同晋国军中的一把利剑,维护着军法的威严,这样的人物担任晋国的军事法官,确实再适合不过了。他对晋国的贡献,众人皆有目共睹。 华夏历2100年,正卿郤缺寿终,中军佐荀林父接过了执政的大旗。此时的晋国,风云变幻,局势紧张。为了应对强大的楚国,尤其是那雄才大略的楚庄王,晋国决定进行人员的大面积调整,积极备战。 韩厥与荀林父、士会、郤克等贤臣,望着晋国朝堂内的明争暗斗,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充满忧虑,更对国内的内讧忧心忡忡。他们深知,内部的不团结将会给晋国带来致命的打击。在商讨战略时,韩厥与众人一致建议元帅荀林父退兵,以整顿内部,凝聚力量。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中军佐先榖,那个狂妄自大的混小子,竟不顾荀林父的军令,擅自带兵过河。韩厥作为三军司马,心急如焚,他深知先榖此举将会带来怎样的严重后果。韩厥急忙向荀林父要求率全军紧追先榖,试图阻止局势的恶化。 但先榖的鲁莽行为,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荀林父无奈之下,率全军渡河,这一决定,成为了邲之战中大败的起点。战后,晋国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与耻辱之中。 在这场惨痛的失败中,韩厥虽没有直接的责任,但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愧疚。作为一个司马,他管理着全军的秩序,可当遇到先榖这样连中军元帅都敢不顾的狂妄之徒,他确实也感到无奈。他所能做的,就是及时向元帅报告先榖的违纪行为。然而,这一切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韩厥同晋国三军一起,在这场晋国人的耻辱之战后,陷入了沉默。他日夜反思,思考着晋国未来的出路。 华夏历2106年,晋国的郤克、鲁国的季孙行父、卫国的孙良夫一同前往朝见齐顷公。谁也没有想到,齐顷公竟然戏弄了这三位外臣,尤其是晋国的郤克,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郤克回到晋国后,无时无刻不在思量着报仇雪恨。 半年后,晋国的正卿士会告老还乡,郤克终于执掌了晋国的大权。伐齐之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华夏历2108年,风云变幻,天下局势动荡不安。在这乱世之中,齐国的齐顷公野心勃勃,再次向卫国和鲁国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卫国和鲁国在齐国的强兵之下,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季孙行父与孙良夫只得向晋国的晋景公求救。经过了长期的修整,晋国已然恢复了些许元气,晋景公决定出兵相助。 郤克率领着晋军800乘,浩浩荡荡地出师伐齐。大军横跨黄河,在岸边扎下营寨,旌旗飘扬,士气高昂。然而,就在大战前夕,郤克手下的一名将官却违反了法纪。韩厥,这位以执法如山着称的将领,毫不犹豫地下令将其问斩。 郤克听闻此事,心急如焚,立刻快马加鞭地前往,想要救下那名将官。可惜,当他赶到之时,韩厥已经行刑完毕。郤克望着那名将官的首级,心中虽有遗憾,但他深知韩厥所为乃是为了整肃军纪,以保大军作战之威。作为一个老道的政治家,郤克很快镇定下来,他出面为韩厥分担压力,将这名将官的首级传示众人,以正军法。 大战前夜,韩厥在营帐中沉睡,恍惚间竟梦见了已逝的父亲韩舆。父亲的身影在梦中若隐若现,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作战时切勿站在战车上的左右两边。”韩厥从梦中惊醒,对父亲的嘱托铭记于心。 次日,晨曦微露,决战的时刻来临。双方的军队在广袤的战场上列阵以待,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韩厥驾驭着战车,冲锋在前,心中谨记着父亲的梦嘱。 齐顷公站在自己的战车上,自信满满,他一心想要速战速决,成就自己的霸主威名。然而,他的这种心浮气躁,却为他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晋军在郤克的指挥下,军阵严整,士气如虹。韩厥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奋勇杀敌,所到之处,齐军纷纷溃败。齐顷公见势不妙,心生退意,欲驾车逃离战场。 韩厥窥见此景,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不顾自身安危,单车冲向齐顷公。齐顷公见状,连连放箭,韩厥的御戎与车右相继中箭倒下,但韩厥依然毫不退缩,驾车紧追不舍。 终于,韩厥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高超的车技,成功俘获了齐顷公的战车。他满心欢喜,以为此次立下了不世之功,定能将齐顷公生擒。 然而,爱耍小聪明的齐顷公在这危急关头,与车右逢丑父迅速交换了身份。韩厥一时不察,竟被忽悠,让齐顷公得以仓皇逃回临淄。 战后,虽然没有捉住真正的齐顷公,但韩厥几俘齐侯的英勇事迹,依然传遍了整个晋军。他的名字,成为了众人称赞的英雄符号。这次破齐之战,让韩厥跨越了职业生涯的最大鸿沟,从此名震天下。 韩厥站在战场上,望着远处的临淄城,心中虽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他知道,这只是他征战生涯中的一个辉煌篇章,而他将继续为晋国的荣耀和天下的安宁而战。 郤克走上前来,拍了拍韩厥的肩膀,说道:“韩将军,此次虽未擒住齐顷公,但你的英勇无畏,已让敌军胆寒,晋国以你为傲!”韩厥拱手道:“多谢元帅,末将定当继续为晋国效力!”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壮烈与传奇。 华夏历2109年,阳光洒在晋国绛都的宫殿之上,映出一片辉煌。齐顷公带着满心的敬畏与求和之意,踏入了这座威严的殿堂,前来朝见晋景公。 大殿之内,宴席摆开,珍馐美酒,琳琅满目。齐顷公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最终定在了韩厥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讶异和好奇,久久未曾移开。 韩厥感受到这道炽热的目光,微微仰头,微笑着说道:“您还记得我?” 齐顷公爽朗地大笑起来:“当然,别看你把衣服换了。” 韩厥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场激烈的鞌之战中。战场上,金戈铁马,喊杀声震天。他身披战甲,奋勇杀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国家的荣耀,为了胜利的曙光。此刻,他端起酒杯,目光坚定而又感慨:“我在战斗中不怕牺牲,就是为了今天两国君主在这个殿堂上开怀畅饮啊!来,我敬您一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酒过三巡,会盟的气氛愈发融洽,然而齐顷公却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他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晋景公,您英勇无比,功勋卓着,当称王啊!” 晋景公心中一惊,赶忙婉言拒绝道:“不可不可,此乃大逆之言。”但他的内心,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尊崇填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表面上依旧谦逊,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场会盟之后,晋景公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他望着自己的江山,想到如今晋国的强盛,觉得是时候做出一番更大的举动。于是,他决定要扩大晋国的军队编制,将原本的三军六卿扩编为六军十二卿。美其名曰奖励鞌之战中立下战功之臣,实际上是晋国卿族实力的膨胀,以及他自己那难以抑制的虚荣心在作祟。 在这新的格局中,韩厥因其在作战中的英勇表现和卓越战功,被评选为新军六卿之首。当任命的诏书下达,韩厥深知,这是他人生中一个质的跨越。他感激上苍的眷顾,更明白从此身上的担子愈发沉重。 成为卿士后的韩厥,每日清晨总是第一个踏入官署。他认真处理每一份公文,对待政务一丝不苟。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晋国的兴衰,关系到百姓的安宁。 夏日炎炎,韩厥亲自前往军营视察。士兵们在烈日下操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韩厥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他走到士兵中间,鼓励他们要为国家的荣耀而战,为百姓的幸福而练。 秋日丰收之时,他又奔波在乡间,了解百姓的收成和生活状况。看到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他感到无比的欣慰;而面对那些生活困苦的人家,他则会慷慨解囊,尽力相助。 冬日的寒风凛冽,韩厥的书房灯火常常彻夜不熄。他研读兵书,思考着国家的防御策略,以防他国的觊觎和侵犯。 在朝廷之上,韩厥也从不阿谀奉承,总是直言进谏。有一次,晋景公为了修建一座华丽的宫殿,欲征调大量的民力。韩厥听闻后,立刻上书劝谏:“主公,如今国家初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若大兴土木,恐伤了国之根本。”晋景公起初有些不悦,但冷静下来后,也明白了韩厥的苦心,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厥的威望在晋国日益高涨。他的名字成为了忠诚和智慧的象征,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对他无不充满了敬重。 然而,韩厥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深知,这一路走来,荣耀的背后是无数的责任和挑战。他依然勤勤恳恳,忧心为国,为了晋国的繁荣昌盛,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韩厥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繁星点点,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华夏历2110年,风云突变,执政大夫郤克猝死,晋国的朝堂之上顿时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然而,在这权力交替的关键时刻,郤克临终前超拔栾书为正卿,将执掌朝政与中军的重任交付于他,一夜之间,栾氏一族如日中天,暴富而起。 栾书初登执政之位,心中怀揣着复兴国家霸业的伟大理想。他深知,欲成大业,单凭一己之力难以为之,必须广纳贤才,善用能臣。为了巩固自郤克以来诸卿和睦的基础,栾书常常放下身段,与朝中的贤良之士交流治国心得。 此时,栾书联合荀首、范燮、韩厥,四个势力代表齐聚一堂,形成了一个新兴的智囊团。栾书与郤氏关系密切;荀首则亲于中行氏;范燮与士氏、巩氏同宗相连;韩厥又与赵氏情同手足,肝胆相照。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栾书具备着敏锐的政治嗅觉和把控全局的卓越能力。其中,拉拢韩厥这一招,更是显示出他的真知灼见。韩厥为人正直,谋略过人,在军中颇具威望。 然而,赵氏的赵同、赵括却没有韩厥这般的涵养和远见。他们依仗着家族的势力,自以为不可一世,不仅仅对栾书的权威视若无睹,甚至连韩厥的面子都毫不给留。 华夏历2112年,寒冬将至,楚国令尹子重率领大军攻打郑国,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入冬后,栾书带领着士气高昂的晋军日夜兼程,前往救援郑国。 当晋军抵达绕角时,与楚军不期而遇。子重远远望见晋军来势汹汹,兵强马壮,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深知此时与晋军硬拼并非上策,于是当机立断,主动退却。栾书见楚军撤退,并未穷追不舍,而是率领晋军顺便进攻楚国的另一个盟友蔡国。 楚国公子申、公子成接到蔡国的求救信,心急如焚。他们率领着申、息两个县的楚军迅速奔赴蔡国,在桑隧严阵以待,抵御晋军的进攻。 此时的晋军内部,营帐中灯火通明,将领们围绕着下一步的行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赵同、赵括两兄弟身着战甲,英姿飒爽,他们是晋军中出了名的好战派。此时,他们急切地来到栾书面前,抱拳请战:“将军,楚军见我大军前来,竟不战而退。此时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末将愿为先锋,与楚军决一死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战斗的狂热和对胜利的自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栾书手抚下巴,微微颔首,心中有所动摇。他深知赵同、赵括的勇猛,也看到了士兵们高昂的斗志,一时间,同意出战的想法在他心中渐渐占据了上风。 然而,就在栾书即将下达作战命令之时,荀首、范燮、韩厥三人匆匆赶来。荀首率先抱拳进言:“将军,切不可冲动行事!我们此次出兵,本意是救郑国。如今楚军避开,我们进而攻蔡,此乃‘迁戮’之举。这般得寸进尺,不但会使我军疲惫不堪,更会激怒楚国。” 范燮紧接着说道:“将军,楚国实力强大,不可小觑。即便此刻真与他们正面交锋,胜负亦未可知。我们长途跋涉,士兵们已显疲态,此时作战,实非上策。” 韩厥也一脸严肃地说道:“将军,我们以一国之力去与楚国的两个县作战,即便胜了,也会被天下人认为胜之不武。倘若战败,晋国的威名必将受损,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将军三思!” 栾书听着三人的谏言,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从赵同、赵括身上扫过,又看向荀首、范燮和韩厥,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战场上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也在催促着他尽快做出决定。 过了许久,栾书长叹一口气,说道:“诸位所言甚是。我不能因一时之勇,而将国家和将士们置于险地。”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传我命令,班师回朝!” 赵同、赵括听闻,脸上露出了失望与不甘的神情。赵同忍不住说道:“将军,如此大好时机,怎能轻易放弃?我们难道要被人耻笑为胆小怕战之徒吗?” 栾书脸色一沉,厉声道:“赵同,我意已决!战争并非只凭一时之勇,而是要为国家的长远利益着想。此次班师,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待更好的时机。” 赵括也还想争辩,但看到栾书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晋国的大军开始缓缓撤退,士兵们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和失落,但军令如山,他们依然有序地行动着。 华夏历 2114 年的春天,阳光洒在晋国的大地上,却未能驱散那弥漫在朝堂与沙场之间的阴霾。 晋国的大军在栾书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向着蔡国进发。战旗飘扬,兵甲闪耀,赵同、赵括两位好战的将领跃跃欲试,他们眼中燃烧着对战斗的渴望,急切地向栾书请战。栾书望着他们激昂的神情,心中本有几分意动。 在作战中,他们俘虏了楚国大夫申骊,也算小胜而归。随后,晋国乘胜追击,进攻了楚国的附庸沈国,俘获了沈国国君揖初。而郑国军队也趁机攻打许国,围攻其都城东门,收获颇丰。 一时间,晋国国内对此次战事议论纷纷。众人皆认为,这场胜利的关键在于栾书在前年能够采纳荀首、范燮、韩厥三人的良言,避免了一场可能的惨败。 在这风云变幻之中,韩厥已逐渐成为晋国一位举足轻重的卿士。他的谋略和智慧,他的正直与忠诚,使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着国策的制定和战争的攻防。 但就在晋国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与权力的纷争之中时,一场巨大的阴谋却在悄然酝酿。 赵庄姬,这个心怀怨恨的女子,向晋景公诬告赵同、赵括将要谋反。晋景公闻之大怒,欲下令诸卿出兵攻打赵氏于下宫。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压抑。栾书、郤锜为了自身的利益,竟作伪证,企图落井下石,将赵氏一举铲除。 而韩厥,这位重情重义的卿士,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国君的威严和命令,一边是对赵衰的养育之恩、赵盾的知遇之恩的感念,还有与赵同、赵括、赵穿等赵家人共度幼年的深厚情谊。 在众人纷纷响应国君的号召,准备对赵氏动手之时,韩厥却独自一人站在寂静的庭院中,望着天空中的浮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当晋景公派人前来询问韩厥的意向时,韩厥目光坚定,拱手说道:“国君,赵氏一门对晋国立下过汗马功劳,赵衰、赵盾皆是忠臣良将。此等诬告,无凭无据,臣实难从命。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赵同、赵括绝无谋反之心。”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朝堂上回荡。这一番言论,令众人皆惊,也让晋景公为之震怒。但韩厥毫不退缩,他强顶着国君的压力,不惜与诸卿反目,坚决不出兵。 最终,在韩厥的坚持和努力下,晋景公开始重新审视这起所谓的“谋反”案。虽然赵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但总算没有被灭族。 晋国的天空,依旧风云变幻,而韩厥的忠诚和正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照亮着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国度。 华夏历2120年,晋国的天空阴霾密布,中军佐荀庚的离世,如一块巨石投入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他的儿子中行偃,凭借家族的势力,顺利入了八正。 此时,晋国朝堂上,栾书与郤锜之间的矛盾,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愈演愈烈。栾书为了拉拢中行氏,巩固自己的势力,竟安排资历尚浅的中行偃佐上军,其职位竟直接凌驾于韩厥之上。这一举措,无疑是在向郤锜示威。 郤锜岂会示弱?他迅速做出回应,安排自己的叔父郤犨统领新军,由此形成了令人瞩目的三郤集团。三郤权势滔天,在晋国朝堂上横行无忌,不可一世。 而像韩厥、荀罃这般公正不阿的臣子,既不愿招惹阴险狡诈的栾书,也不屑去巴结嚣张跋扈的郤锜。他们坚守着内心的正义,却也因此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地位难以得到提升。 华夏历2123年,中军佐士燮,这位一直试图在混乱中维持平衡的智者,在面对日益临近的内乱时,心中充满了绝望。忧愤之下,他最终撒手人寰。随着他的离去,八卿将佐依次向前提升,士燮的儿子士匄继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新军佐。 鄢陵之战后,晋国来自外部的压力大减,然而,国内的矛盾却愈发尖锐。众人不再齐心抵御外侮,反而都有着瓜分国内权益的冲动。 首先,晋厉公宠幸奸逆之臣,这些近侍大夫们,看着卿士们手中的权势,个个眼红心跳,跃跃欲试,妄图分一杯羹。 其次,士燮的身亡,使得朝堂上矛盾最大的栾书与郤锜,同时在最权威的中军任职。当矛盾凸显时,没有了士燮这样的缓冲之人,双方的冲突瞬间变得一触即发。 再者,三郤的权势已然到达了鼎盛。他们的嚣张跋扈,不仅引起了其他卿士的不满,更让晋厉公感到了威胁。晋厉公深知,若要巩固自己的统治,必须灭掉这些强族。 整个晋国高层的和谐,如同薄冰之上摇摇欲坠的大厦,处在近乎崩溃的边缘。君权与卿权之间,以及卿权内部之间的血腥斗争,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而恐怖。 终于,晋厉公再也无法忍受三郤的专横。他以胥童、长鱼娇为首,率领亲信力量,向三郤发起了讨伐。一时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三郤在这场权力的绞杀中,终是没能逃脱,被无情斩杀。 胜利的喜悦让胥童冲昏了头脑,他又趁机将栾书和中行偃逮捕。然而,晋厉公在这关键时刻,却心生犹豫,竟然释放了栾书和中行偃,并命他们官复原职。晋厉公以为自己的仁慈能够换来他们的忠诚,却不知,这一决定,为自己埋下了致命的祸根。 晋厉公大赏近侍,将胥童等人封为卿士。他沉浸在暂时的胜利中,以为从此能够掌控朝局。 不久之后,晋厉公前往匠丽氏游乐。栾书和中行偃,这两位被晋厉公放过一马的卿士,却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他们趁着晋厉公放松警惕,发动了政变。 刹那间,风云变色。晋厉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栾书和中行偃的军队重重包围,最终被囚禁起来。 在晋国的宫廷深处,权谋的阴云密布,一场惊世的风暴即将来临。 栾书和荀偃,两位在晋国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此刻正眉头紧锁,内心被恐惧与野心交织的乱麻所缠绕。他们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遭到世人的唾弃和责骂,那便是对国君晋厉公起了不臣之心。为了摆脱这可能的千古骂名,他们妄图向天下人证明,是“厉公不仁,所以栾某不义”,试图为自己即将犯下的罪行寻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于是,栾书和荀偃决定拉拢更多的人入伙,共同承担这弑君的罪名。他们首先派人向韩厥与士匄传话,企图说服他们参与这一罪恶的行动,一起将国君置于死地。 士匄初涉政坛,羽翼未丰,深知此时动作不便过大。面对栾书和荀偃的邀请,他只能婉言拒绝。他明白,这是一场极度危险的赌局,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然而,韩厥的反应却与士匄截然不同。这位以忠臣自居的大臣,听闻栾书一行的罪恶计划后,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毫不隐晦地指责道:“靠杀死国君来树立权威,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把权威凌驾在国君头上是不仁,事情万一失败了,就是不明智;即使得手,享受一利也必然要承担一害的,这种事情不能干。”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韩厥回想起往昔,自己曾受赵家抚养之恩。当赵庄姬陷害赵家时,他都能坚守良知,顶住压力不出兵。他继续说道:“俗话说:杀头老牛没人敢做主,何况你们要杀害国君呢?你们不能侍奉国君是你们的事,找我做什么呢?”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栾书和荀偃的内心,让他们无言以对。 年轻气盛的中行偃,被韩厥的拒绝和指责激怒,他的双眼喷射出怒火,甚至冲动地要出兵讨伐韩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栾书展现出了他作为老谋深算的权臣的冷静。他深知此时不能再树敌,及时制止了中行偃的鲁莽行为。 尽管韩厥坚决反对,但栾书和中行偃的野心已经无法遏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终于迈出了那罪恶的一步,弑杀了晋厉公。晋厉公的鲜血染红了宫廷的地砖,他的生命在权力的争斗中戛然而止。 晋国的天空仿佛在那一刻崩塌,百姓们在恐惧和疑惑中颤抖,而朝堂之上则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久之后,栾书和中行偃拥立公孙周为君,是为晋悼公。这位新君年轻而睿智,他的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晋悼公上台后,决意要撤除原厉公时代的诸多弊政。他深知,那些围绕在厉公身边的近侍大夫们,大多是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之徒,他们的存在是国家的毒瘤。于是,晋悼公展现出了果敢的决心,将晋厉公所任用的诸多近侍大夫尽行驱逐,以正朝纲。 在这一场政治的大清洗中,宫廷内外人人自危。那些曾经依附于厉公的臣子们,如今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而晋国的百姓们,则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新君能够带领他们走出这片权力斗争的黑暗,迎来光明与安宁。 晋悼公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俯瞰着下方的群臣。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振晋国雄风的重任。他必须要清除掉朝堂中的奸党,选拔真正的贤能之士,才能让晋国重新焕发生机。 晋悼公自年少时,便立下匡扶晋国霸业的鸿鹄大志。他深知,要实现这一宏伟目标,必须拥有一套完全听命于自己,且办事能力强、效率高的干部集团。 当时,栾书在朝中位高权重,才能虽出类拔萃,但其拉帮结派的行径让晋悼公心生嫌隙。这样一个阴险政客,悼公绝不愿受其掣肘。而一心为国、资历丰富的韩厥,进入了悼公的视野,成为他心中理想的重臣人选。 晋国的朝堂在权力的漩涡中动荡不安,从三郤被害,到厉公被弑,再到悼公坐朝,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晋国仿佛在上演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血腥故事剧。而栾书,就在这风云变幻中渐渐消失,生死未卜。 华夏历2124年11月,晋悼公力排众议,重组四军八卿。他破格提拔铁面无私的韩厥为执政大夫兼中军元帅。这一任命,让韩厥迎来了人生事业的巅峰,成为了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卿。曾经,赵盾预言“他日执晋政者,必此人也!”如今,这预言成真,韩氏家族也因韩厥的荣耀而再度升华。 华夏历 2131 年,韩厥深感荀罃的雄才大略,自己年事已高,遂宣布告老,从此不再过问朝政。按照惯例,其长子韩无忌当立为卿,然而韩无忌自称身患疾病,将卿位让予其弟韩起。 韩起继承了家族的使命,在晋国的高层任职,凭借着聪明才智和忠诚勤勉,为晋国的复兴大业尽心尽力。华夏历2134年,韩起协助晋悼公,为复兴晋国霸业出谋划策,奔波操劳。 华夏历2137年,晋国的朝堂又起波澜。卿士荀罃、士鲂相继去世,晋悼公再次重组三军六卿。在这关键时刻,韩起展现出了大度与谦逊,他礼让赵武,辅佐赵武佐上军。赵韩两家的关系,在这一来一往中更为亲密,成为了晋国朝堂上的一段佳话。 韩起与赵武常常一同商议国事,他们深知,晋国的霸业需要君臣一心,需要各大家族摒弃私利,共同为国家的强盛而努力。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韩起与赵武在书房中秉烛夜谈。韩起感慨道:“吾等肩负着晋国的未来,万不可有丝毫懈怠。”赵武微微点头,目光坚定:“韩兄放心,吾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君上信任,不负晋国百姓。” 此后,在晋悼公的英明领导下,在韩起、赵武等一众忠臣的辅佐下,晋国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霸主地位,国势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而韩赵两家的情谊,也如同那璀璨的星辰,在晋国的历史长河中闪耀着温暖而持久的光芒。 华夏历2156年,晋国正卿赵武离世,韩起继任中军元帅,晋国的命运之轮开始了新的转动。 韩起,这个看似低调的执政者,实则内心城府颇深。他对晋国的霸业并无太多热忱,心心念念的只是如何平衡六卿之间的利益,为韩氏谋取更多的好处。在他执政的日子里,晋国的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韩起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书房,对着微弱的烛光,盘算着下一步的棋该如何走。他深知,在这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中,稍有不慎,韩氏便可能万劫不复。因此,他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其他五卿之间,巧妙地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韩氏在夹缝中不断壮大。 而在晋国的市井之间,百姓们的生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曾经的霸主之国,如今已显露出疲态。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着朝堂的风云变幻,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担忧。 韩起的长子韩须,自幼聪慧,他深知父亲的心思,也明白韩氏所肩负的使命。在韩起的悉心教导下,韩须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家族继承者。 华夏历2183年,韩起告老还乡。魏献子魏舒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晋国新的执政。韩起回到韩府,过上了看似悠闲的生活。但他的目光,依旧时常关注着朝堂的动向。 在韩府的深院里,韩起常常独自一人坐在亭中,回忆着自己执政的岁月。他知道,自己为韩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未来的路还很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韩起的儿子韩须,自幼聪慧过人,在父亲的熏陶下,对权谋之术也颇有心得。韩起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继续带领韩氏走向辉煌。 韩须成年后,承袭了父亲的职位,成为韩氏的领袖。他仕晋定公,率领韩氏迁居平阳。在平阳,韩氏进一步发展壮大。 华夏历2200年,年过九旬的韩起寿终正寝。谥号“宣”,韩氏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韩须带领族人,为父亲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葬礼过后,韩须站在父亲的灵位前,暗暗发誓:“父亲,您放心。韩氏在我手中,定会更加昌盛。” 韩须兢兢业业,努力维持着韩氏的地位。然而,晋国的局势却愈发复杂。韩贞子韩须死后,子韩简子韩不信继位。此时的晋国正卿先是魏舒,几年后魏舒离世,范鞅接位。 范鞅性格苛刻,手段狠辣。当魏舒死后,他竟不许其入棺下葬,这一行为引起了众卿的不满和愤怒。韩不信在这场风波中,保持着沉默,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韩氏更进一步的时机。 范鞅为人苛刻,在魏舒死后,竟不允许其待在棺椁里下葬。这一行为引起了众卿的不满。范鞅执政期间,晋国的内部矛盾愈发尖锐。 后来范鞅死后,智氏家族的文子荀跞成为正卿。不久,智氏伙同赵氏、韩氏、魏氏,一起驱逐了范氏和中行氏。从此,晋国的实权派演变成了四卿。 在这动荡的局势中,楚国也遭遇了重大挫折。被吴国攻破后,楚国国力大损,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对中原虎视眈眈。而晋国,在卿大夫势力膨胀的背景下,君权日益削弱,已经难以重现晋文公、晋襄公、晋成公、晋悼公时期的辉煌,无法威慑诸侯。 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上,韩不信身处其中,却难寻祖辈的辉煌优势。在众多家族的争斗与倾轧中,他只能屈居人下,默默维持着韩氏家族的地位。与先辈献子、宣子的赫赫功绩相比,他显得黯然失色;而下一代的烈侯、文侯等的雄才大略,亦让他相形见绌。然而,韩氏家族的持续壮大,韩不信的功劳实难磨灭。 韩简子故去后,韩庄子继承了父亲的遗志,成为韩氏的领袖,于晋哀公麾下效力。韩庄子一生谨慎守业,为韩氏的稳定发展奠定了基础。待他离世,儿子韩康子韩虎接过了家族的重担。 华夏历2244年,这是一个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年份。韩康子与赵襄子、魏桓子联手,与智伯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智伯瑶,那曾是晋国权势滔天的人物,却在韩、赵、魏三家的合力之下,遭遇了惨败。三家瓜分了他的领地,只留给晋幽公区区两城。至此,韩、赵、魏三家的领地急剧扩张,势力已然超越了诸侯。 华夏历2272年,韩康子在家族的繁荣中走完了他的一生,其子韩武子继位。韩武子雄心勃勃,欲将韩氏的荣耀推向新的高峰。 华夏历2274年,韩武子挥师伐郑。郑国的军队在韩军的猛攻下节节败退,最终,郑幽公命丧黄泉。这一役,让韩国的声威大振。然而,战争的胜负无常,华夏历2288年,韩武子离世,其子韩景侯即位。 韩景侯即位之初,便展现出了强烈的进取之心。华夏历2289年,他再次攻打郑国,一举夺取了雍丘。但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华夏历2290年,韩军在负黍遭遇郑军的顽强抵抗,最终铩羽而归。胜败乃兵家常事,韩景侯并未因此而气馁,他继续厉兵秣马,整顿内政。 华夏历2294年,韩景侯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他与赵氏、魏氏一同受封诸侯,正式建立了韩国,成为了一方霸主。这是韩氏几代人不懈努力的结果,也是韩景侯拼搏奋进的成就。 然而,建国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华夏历2297年,韩景侯联合赵、魏二国攻打楚国,大军一路攻至桑丘。但不久,都城阳翟却遭郑军包围,局势瞬间变得危急万分。同年,韩景侯在忧虑与操劳中离世,其子韩烈侯继位。 韩烈侯在位初期,叔父侠累任相国。侠累位高权重,却引起了大臣严遂的不满。两人为了权力争得不可开交,结下了深深的仇怨。华夏历2300年,严遂以重金收买了刺客聂政,侠累最终被刺杀于朝堂之上。这场权力的争斗,让韩国的朝堂陷入了混乱与动荡。 华夏历2310年,韩烈侯在纷扰的局势中去世,其子韩文侯继位。 华夏历2312年,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风云变幻,局势动荡。韩国,这个曾经在列强环伺中艰难生存的诸侯国,经过多年的励精图治,势力逐渐强盛,野心也随之膨胀,开始了向外扩张的征程。 韩国的铁骑率先指向了郑国,大军压境,剑指阳城。郑国,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国度,早已因楚、魏、韩等国的多次入侵而疲惫不堪,国土大多丧失。尽管郑国的军民奋起抵抗,但在韩国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阳城最终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