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臆测
西炎王听完黑袍人的诉说,让人传召五王和七王。 自从小夭抓了水怪和黑袍人,五王和七王就坐立难安。 再加上城中的传言,一些氏族对五王持有戒备之心。 七王对五王忠心耿耿,澄清五王不会加害始冉。 氏族们动摇的心才稍有安定。 但空穴来风,对五王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任。 五王就想到把小夭和他们绑在一起,就算以后西炎王把王位传给小夭,最后也会落到他们手上。 五王打的一手好算盘。 即使小夭嫁给岳梁的概率很小,不过谁要娶小夭都要掂量掂量。 这样可以防止小夭跟其他氏族联姻。 岳梁不想娶小夭,但是为了势力他愿意牺牲一次。 不过他不好过,他也不想让小夭好过,于是提出与防风家联姻。 让防风邶成为他的妹夫,以后为他们做事更上心。 五王和七王在岳梁府相谈甚欢。 “女儿家就是要嫁人,相夫教子,还妄想王位,真是心比天高。就算抓到黑袍人又能如何,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们指使的。” 的确不能证明是他们指使的,黑袍人来找他们询问樊氏大郎的事,他们只是照实说了,顺带提一嘴小夭可能是赤宸的女儿。 他们并没有指使黑袍人去刺杀小夭。 听说小夭晕倒后,五王和七王更加开心,鄙夷道:“拿捏住防风邶就可以拿捏小夭。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有软肋,就有弱点。” 有人来报:“五王,不好了,听闻三大氏族家的公子被人扒光衣服扔在长街上。他们说是五王指使防风氏做的,还告到了西炎王那里。” 五王惊怒,拍着桌子站起来。 “什么?这分明是陷害。” 七王也怒了:“这分明是在挑拨我们和氏族之间的关系,除了小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挑衅我们。” 又有人来报:“陛下传召二位王爷入殿。” 五王和七王一进大殿看到小夭,觉得非常诧异。 扫了黑袍人一眼,装作不认识,恭顺的立在一旁,似是胸有成竹。 西炎王冷冷道:“跪下。” 五王和七王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跪在地上。 “五王,你可知错?” 五王扑通一声,磕头喊冤:“儿臣不知道错在哪里?” 西炎王抬起头,闭上眼,默默叹一口气,失望之色掩饰不住。 “好,那我提醒你,这个黑袍人说你利用他使用巫术,骗取百姓手中九成的粮食,是不是?我要听真话。” 五王完全没有想到西炎王问的是这个问题。一时有点慌乱,疯狂的转动眼珠子想主意。 如果说不是,那么父王就会派人去查,如果查到粮仓因他监管不力导致丢失,他手中的权利定会被剥夺。 他一咬牙说:“儿臣想着多增加些军用粮,保证粮食充足,让战士们吃饱。儿臣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父王体谅儿臣的一片真心呐。” “九成的粮食,你让百姓如何生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全无爱民之心,德炎,你还真是从未让我有过希望。” 西炎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侍从赶紧为其顺背,好一会才缓过来。 西炎王这话很重,就像搬起一块巨石压在五王的心口上,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连连磕头求饶:“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父王责罚。” 西炎王颤抖着指着五王说:“现在首要的是弥补。你亲自去,按照市价买下先前你抢夺的粮食,银子从你府中出,分毫不能少。办完此事,你就隐藏身份在民间游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朝堂。” 五王急忙喊道:“父王,儿臣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儿子出西炎城,儿子日后一定会注意。” 在小夭看来,这根本不是惩罚,而是变相提点。 但五王根本没有这种觉悟,完全是被权利迷晕了头。 玱玹曾在大荒游历百年,体察民情,懂得民间疾苦,是王位最合适的人选。 可外爷任由势力单薄的玱玹与五王争斗,玱玹被刺杀而死。 不知外爷心里可有后悔过? 西炎王气得手抖,似是失望过多,竟然笑起来,只是笑得很难看,让人听着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更加害怕。 七王吓得跪在地上。 西炎王说:“既然如此,那你处理完此事就待在府中,闭门思过,你手中的事务暂时就交给禹阳。” 平静的语气下是盛怒,五王不敢再求情,痛苦地接旨。 二人退出大殿,西炎王重重的叹一口气问小夭:“你觉得外爷处罚的轻了吗?” 小夭笑笑说:“小夭不敢质疑外爷的决定,但小夭觉得五王一定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西炎王感叹:“你比他剔透。” 小夭保下水怪和黑袍人。 “水怪,你去辅助河神守护百姓,去吧。” 水怪拜别小夭,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黑袍,我不会食言,但你今日已经暴露,想必五王不会饶了你,你速速带着家人逃离,大荒很大,只要你善于躲藏,会有一线生机。” 黑袍人感激小夭替他在西炎王面前求情,但心中的恨意还在。 只是感悟到上一辈子的恩怨带到下一代,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释然了,洒脱离开。 小夭望着崇山峻岭,有些茫然。 邶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她吗? 小夭有些不确定,要当面问清楚才是。 于是她去邶常去的歌舞坊,却不见邶在。 金萱说:“防风郎君这些时日都未曾来过歌舞坊。也未曾去过赌场。” 潇潇补充道:“为了王姬的安全,属下特意去查过防风邶,可他行踪诡秘,恐怕不如表面那样简单。” 小夭心里直发颤,这些属下还真是忠心,真的去调查防风邶。 “你们不用调查防风邶,也不要跟踪他。你们记住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伤害我。他对我绝对安全。” 潇潇和金萱对视一眼后说:“好,听王姬的。” 小夭吩咐:“暗中派人跟着五王,一旦有异动立刻报给我。” 没有找到防风邶,小夭心里空落落的,失落的走在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