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游戏竞技 星穹铁道:漂亮虫母是寰宇好文学

第32章 而后知甘之至也

   「我的王虫,原来更喜欢水吗?」   星期日能感到那双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很明显,手的主人在爱他,珍惜他,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却莫名的放松下来。   茧床逐渐融化在半透明的黏液里,这些晶粉色的液体比起人类的体温要略微低一些,星期日靠在看不见的手的主人身上,任由那双手把黏液涂满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   赤裸相对,坦诚相待也没什么不好的,星期日随着那双手的指引慢慢躺下,随着身体完全浸没在黏液中,他金色的瞳孔里逐渐映出了一个发光的人。   他看不清对方的五官,所以他选择伸出手,抚上那人的脸颊,待掌下触碰到一张柔和的面孔,和对方上翘的嘴角。   祂在对我笑吗?   「呵,下沉吧。」   随着这句话的尾调落下,星期日的身体在晶粉色的黏液中猛的下坠,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感到呼吸困难。   随着愈发的深入,周围的黏液开始从晶粉色往黑粉色转变,拥住他的人也越来越清晰,黑色的长发在那人脑后飘荡,与星期日的耳羽缠绕在一起。   星期日的喘息声被黏液闷在口中,虽然可以呼吸,但本能还是让他选择闭紧嘴巴,细碎的闷哼声从他鼻腔里传出,直听的他自己面红耳赤。   他想开口,想跟缠在他身上的人叙述自己难以启齿的羞耻感,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欲望。   那人的双手绕在他后腰处,抚摸着他敏感的翼源,这对漂亮但残缺的羽翼被修剪过,被荆棘缠绕过,被他自己唾弃过,尝试折断过,就是没有被人爱抚过。   「我的……王虫啊……」   虫母舔舐着星期日的脸颊,遵循本能,祂应该吃了他的,但星期日刚刚哭的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么可爱的小鸟,让殷潮恶劣的本性翻涌起来。   柔软的舌头随着虫母的舔吻轻轻旋掉了星期日耳羽上的骨钉,虫母不喜欢自己选定的王虫被打上这样的标记。   星期日无力的推拒着虫母,但被揉弄到浑身发软的他也确实没什么反抗能力,但在星期日意识尚还清醒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受到强制性的压迫。   疼!   剧烈的疼痛从星期日耳羽上传来,尖锐的犬牙穿透了那两个去除骨钉后留下的洞,鲜红的血液渗出,随即,新鲜的撕裂状伤口被虫母吸吮。   星期日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被集中在耳羽的伤口上,疼痛之后是麻痒,顺着耳羽的神经一直传导到全身。   “放……放开我。”   星期日微弱的声音被已经浓郁成粉红色的池水淹没,无数灵活的水流缠绕着他,像是要把他从虫母身旁撕扯开来,又像是在推着他,教导着星期日如何去亲近他身边之人。   而虫母则贴在星期日的喉咙上,感受着王虫喉结随着难耐的吞咽上下起伏,祂顺着星期日的下颌舔吻着,直到面色酡红的王虫主动顺着祂散发出的气息胡乱的找过来。   这是一个吻,由虫母引诱,而蜕变中的王虫不得章法的寻觅而来,繁育星神眼中带着欣慰,看着星期日的耳羽根部逐渐变成淡淡的粉色,虫母眼中笑意更甚。   「我好像很喜欢你,但我现在不得不放你一个人停留在这里了。」   星期日惊恐地伸出手,但他却什么都没抓到,无数紊乱的流缠住他的四肢和翅膀,把他往更深处拉去。   他想张口呼唤,却不知那人的名字,但那温暖的气息一直停留在那,停留在他眼中唯一的光中。   「我的王虫啊……你一定要找到我,然后……」   星期日猛的睁开眼,他像是受到惊吓了一样突然站了起来。   “铎音大人,您怎么了?”   星期日定了定神,他看向身前的猎犬,这位猎犬家系的成员对他很尊敬,但这满脸的担忧中有多少是为了他,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这份轻松的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事,你去吧。”   星期日仔细回想着,他刚刚因着歌斐木先生的要求成为铎音,负责聆听梦境居民的困惑和迷茫,并给予他们相应的指导。   “铎音大人,今天还有最后一位,您…要见吗?”   “让他过来吧。”   原来,是这一天吗?   星期日靠在木质的菱格窗上,阳光顺着窗木的缝隙洒进来,却一点都没洒在他身上,这是梦境中虚假的太阳。   这些光芒除了颜色类似,其他方面就如同梦境中形同虚设的秩序一样,冰冷的毫无温度。   “一名偷渡犯?”星期日觉得略有些熟悉,但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这个倾尽一切,令人厌恶的逐梦客。   我不应表达出我的厌恶,星期日自我宽慰道。   ‘我作孩子时,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   ‘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星期日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逐梦客,他眼中闪过不忍:“上前来吧…家人,我已恳请祂与我等同在。”   “大人,大人,”逐梦客狼狈的哭嚎着,“怜悯我吧大人,为了来到这里,来到这璀璨的盛会之星,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房子,土地,还有……”   “还有什么?”   “还,还有我的两个孩子,大人。”   逐梦客哭的撕心裂肺,但星期日却无法与他共情,这是何等的悲哀啊,为了来到这梦想之地,竟然连家人都不要了吗,家人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不能用平和的话语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作呕。   “大人,怜悯我吧大人,”逐梦客跪在星期日面前,他的手把星期日干净整洁的裤脚攥的肮脏无比,“我养不起他们啊,现在他们做了奴隶还能有口饭吃!”   星期日没有了继续听这位偷渡客诉苦的兴趣,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虚伪的过程:“你内心是否对此痛悔,定心改过?”   “我发誓啊大人,等我以后发达了,我一定会去赎回他们的,他们是我的孩子啊!”   “你是否已用心省察,将所有罪过告知明白?”   “我,我……我告知明白了,我发誓。”   “你是否愿意身体力行,领受罚赎?”   “……我发誓。”   “那就请你……自裁吧。”   星期日示意身旁的猎犬把这位偷渡客带走,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毫不虔诚的忏悔,虽然同谐希佩包容一切,但这并不是能够轻易让他原谅这些偷渡客的理由。   “大人!大人!怜悯我吧大人,我还有两个等我赎回的孩子啊大人!大人——!”   这就是匹诺康尼的困境,无药可救,同谐也不行,秩序……   冰凉的黏液从星期日脸上滑下,他挺身从浅池里坐了起来,这个梦结束的很突兀。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星期日转头看过去,白皙修长的腿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走来,明明是这么粘稠的晶粉色液体,那人却走的如此轻松,每一步落下都如此沉稳。   虫母慢慢的靠近自己的王虫,祂看着王虫湿漉漉的苍蓝色头发,弯下腰托起了星期日的脸。   馨香温软的气息随着虫母走来而愈发浓郁,星期日抬手覆在虫母纤长的手指上,他眼中微微泛起波澜,那是一种危险而不可自拔的东西。   吻落在星期日脸上,他眯着眼,感受着这份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自心底萌发。   啊,我和那人眼中都映出了的美景,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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