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引导者的解释,李安民感觉有些惋惜,好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界 可转念一想,祸福相依,得到未必就一定好,更何况,这心境筑梦他有着三次的使用机会 带着如此想法,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方向,被季明一路勾引,他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这完全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好在有着手机,想到这里,他立刻掏出了手机 可当看见上面的未接来电时,他脸色顿时有些垮,几乎都是老冯的 想到那个平日看起来不近人情的领导,他有些发怵,看来不但少不了一顿挨骂,恐怕连微薄的薪资也要因此缩水了一部分 “先回去在说吧。” 他打开了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这里车流很大,很快便有人接了他的单子 于是,李安民便找了一处树荫下等待着司机的到来 无聊等待中,李安民只得看着眼前的车流发呆,年少时曾轻狂,认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是不可或缺,觉得即便不用读书也能创出一番名堂 可真正踏入社会后,却发现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样,谁又不是曾经年少轻狂,眼高于顶 处处碰壁,浑身也因此沾满了社会的灰尘,他也逐渐醒悟,相对于曾经渴望的世界,也只有过去的曾经才是最美好的 他逐渐适应平凡,成为无数人中的一员,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隗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平静,让他原本早已干枯的心河再次浮出甘泉,还有那个刚刚分别,却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底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让他在内心暗暗决定,这一次,一定要为自己争命一回 脚步声自远而近,吸引了李安民,他转头看去,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带着吟吟笑意向他走来 李安民将脑袋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请问,你是李安民先生吗?” 少年走进,带着笑意询问,虽是少年,却没有丝毫青春洋溢的气息,反而显得有些老成 “你是?” 他犹豫回应,并未立刻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不知来者何意 “受人所托,送信而来。” 说罢,他从兜中掏出了一纸信封,微微抚平后双手奉在了掌心中,这让李安民看见了信封表面上用墨笔书写的几个大字 李安民亲启 “这都什么年头了,怎么还有人玩这套?” 李安民在心中自语,可信封上已然写了自己的名字,他自然不能无视,便从少年掌中将信件取走 见李安民取走信件,少年双章合十,微微躬身 “打扰李先生了。” 这般姿态搞得李安民不得不学着他那般模样回敬回去,可现代哪里还有人使用如此礼数,这使得他的动作不但僵硬,看起来亦是古怪的很,引来了少年的轻笑 “李先生不用如此,我只是习惯了以礼待人,并不需要别人同样如此。” 说罢,他便不再停留,向着来时的路,飘然而去,若非实在过于年轻,李安民都要感觉这是遇见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了 “真是奇怪。” 他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寄出这样的一封信 “喂?你搁那拜神吗?上不上车?不上车就赶紧取消订单,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冷不丁的一声传来,让李安民为此一惊,他这才看见停在身边打着双闪的车辆,正是他叫的车到了 “对不住,对不住。” 他有些尴尬,连忙打开车门上了车,在司机的嘟囔声中,车辆开动,向着车流中汇入 李安民这才有些缓解尴尬,他看向窗外,想要看看少年的身影,可除了那向后倒退的绿荫外,哪里还能看见半个人影 这让他猛地惊出了一生冷汗,难道还在梦中不曾醒来不成 “不用多想,那也是一个隗,不过比你的等级高。” 脑海中传来了声音,为李安民解释着方才的怪异 “他是几级?” 有了等级的概念,李安民的思路也清爽了很多,按照引导者的解释来看,大部分的隗目前都处于沉睡或者半苏醒状态,也就是所谓的未觉醒者,也可成为启蒙者,如先前的李安民便是如此 可当他吞噬了季明的隗后,便从启蒙者进阶为一级,这时,他便成了季明口中的觉醒者,只要能力被收录,便会得到相应的引导者 而有关于隗,也并非是所有的隗觉醒后都是一级,根据能力的差异,一些隗甚至在初醒时,便已能达到三四级乃至更高 “三级。” 引导者回应 “这么厉害?” 李安民吃惊,方才那不过是一个少年罢了,居然是一个三级隗,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你运气足够好,一样可以达到他的等级。” “吞噬是吧?那你能告诉我哪里有隗吗?” 知道了等级论后,接下来便是去寻找所谓的隗,将他们一一吞纳,变作自己的经验条,可放眼看去,他又不知道哪里存在着隗 “我是引导者,不是保姆。” 对于这样的问题,脑海中的引导者似有些不满,让李安民只得再度尴尬的笑了笑 前方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后座的李安民举动,露出了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看着大约还有十分钟的距离,李安民闲极无聊,便将少年送来的信放在手中,仔细看了半晌后,他并未在信封上发现异常,于是便拆开了封泥,抽出了其内带着墨水味的信纸 将信纸展开后,其中的内容顿时呈现在了李安民眼前 :既领悟了掐火决,便可成为我门弟子 但我多年不曾收徒,亦无此心思 便擅自决定代师为徒,以后便已师兄弟相称 而师尊垂垂老矣,我却不能去送上最后一程,为弟子不孝 只师兄无力脱身,难以前往践行 望安民师弟可为我代行,了却我与师尊最后心愿 泰忠师兄书 寥寥几句话,看的李安民是一脸懵逼,尤其看着末尾的署名,泰忠,莫非便是桃老口中的张泰忠不成? 他有些哀叹,张泰忠啊张泰忠,当时桃老在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找他呢?我又哪里知晓你是哪门哪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