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讲道理
一个精瘦的男人浑身血迹的闯了进来,他左手紧紧攥着半包方便面,右手提着一把小臂长的砍刀,刀身还在流淌着鲜血,但已经有不少的卷刃和缺口。 看到屋内陈易,他瞬间举起钢刀指着陈易,杀红了眼的男人喘着粗气,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 陈易看到男人,也拔出刚得到的唐刀,和他对峙起来 他并不想多生事端,即使现在这具身体的素质远超常人,但他可不想被暴乱的众人乱刀砍死,尽快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 男人撇了眼老板桌,墙上的地图果然被扯下,露出那道暗门,但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并没有乱动。 “现在让开,这屋里的东西全是你的。” 听到这句话,男人盯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的身影,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似乎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随后缓缓让开挡住的门口。 而陈易也朝着门口缓缓走去,两人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挪动着方位。 好在不多时,陈易就来到了门口,就在他要转身出门的时候,那男人又喊道: “屋里的女人你动了没有?” 陈易摇摇头,随后就迈出门去就要朝外走去。 “你的包里有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 男人厉声喊道,手中钢刀指着即将踏出门口的陈易。 陈易看着男人,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 “拿出来让我看看!”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粗,眼神中流露出陈易记忆中这群人最常见的情绪,贪婪。 呼。 陈易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盯着眼前满身鲜血的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 男人喝道。 “妈的,我竟然会想着在这个世道和你们讲道理,你们就不配听。” 陈易说完将手中背包向男人扔去,在遮挡住男人视线的同时。 身体弓起,拔刀猛地向男人爆冲而去,左手反握唐刀斜劈而下。 当! 虽然视线被背包挡住,但男人还是下意识地竖起刀来挡住劈下来的刀身,两柄刀激烈碰撞,爆发出强烈的金铁相撞声。 背包落下,男人重获视线,但映入眼帘的却是陈易的转身,以及右手正握的第二把刀,刀光闪过。 噗嗤! 大片鲜血喷溅。 来不及反应地男人的视线猛地拔高,随后一阵天旋地转,陷入黑暗。 看着地上男人睁大双眼的头颅,陈易一脚踢出,砸碎玻璃,飞出窗外,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和暗红色的血液。 这才是这片废土上唯一的生存法则。 陈易扯下窗帘,擦拭着刀身上的鲜血,这具经过真菌强化的肉体已经胜过普通人太多了。 他随后拿起背包朝着屋外走去,走出门外,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意识到楼上的这处地方,他们看到刚从楼上走出,满身鲜血的陈易。 眼神中丝毫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贪婪和侵略。 “屋里的.....” 说到一半的陈易猛地闭嘴,随后放下背包拔刀向前,就朝着几人冲去。 转瞬之间,楼道内只剩下几具无头的尸体和大片血迹,以及几个惊慌逃窜的人。 看着临死前还死死抓住自己脚踝的尸体,陈易挥刀斩下,将手砍断,随后拿起背包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涌入楼内的人越来越多。 一路上,边走边砍,陈易已经麻木了,到后面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懒得说,先砍了再说。 来到楼梯口的陈易看着众人,此刻他们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久违的恐惧和敬畏,他们看着这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退后,让出一条路来。 陈易看着手中的唐刀,刀身依旧是完整锋利。 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出了入户口,朝着营地外走去,见到这尊杀神的离开,众人这才又哄闹着涌入楼道,开始着新一轮掠夺。 黄昏将至,街道无风。 陈易看着地图,脸上有些忧愁,幸运的是确实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度假村,不幸的是,距离不是一般的远,陈易粗略估计了一下距离,六七百公里绝对有了。 陈易的手指跟着地图上的线条游荡,一路向北。 唉,陈易揉了揉太阳穴,这条路,不好走啊。 他又呼出系统,查看着今天提供的情报。 自己独自步行前往度假村的危险性太高了,载具和大量的物资都是必不可少的。 【东升汽修铺的曾世海被五只感染者围困,这位经验丰富的汽修工似乎要死了】 现在看来这个经验丰富的汽修工,自己是必须要救的了,要是能搞到一部汽车,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搞到汽车又得想办法加油。 嘶,越想越多的陈易又看向另一条情报。 【聚福楼昨日发生爆炸,吸引来了大量低阶感染者,那里的幸存者岌岌可危】 聚福楼,那个记忆中本区最大的酒店?末世之前陈易跟着公司去过那里,那里应该有着大量的物资储存。 陈易稍作思索,决定先去汽修铺看看,一方面汽修铺离自己近一点,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汽修工被感染者啃了,万一路上车子坏了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这样想着,陈易看了眼时间,4:27,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汽修铺。 ...... 吼! 一道嘶吼声从身后传来,慌不择路的曾世海看到前方有个半开着门的房间,他用尽全力跑了过去,关上门,又搬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到门后。 砰! 门窗破碎,一只干瘪泛黑有着尖锐指甲的手伸入,与此同时,被划破的皮肤还散发着黑色的孢子。 曾世海看到这一幕,当即屏住呼吸,抄起手中的扳手砸了上去,砸退尸手后,又抓紧搬了一些东西来堵住。 还好门上的窗户尚小,不足以让感染者进入。 但嗅到食物气味的他们也不断扒拉着门框,曾世海只能拼命地搬来各种东西堵着。 好在合金的门足够结实,在经过他的一同努力下终于是挡住了门外感染者的脚步。 做完这一切的曾世海抱着扳手狼狈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