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那种侥幸没有出来,猎枪的枪法果然没有那么好练的,证明了自己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幸运之子。徐少阳暗自吐槽了一番。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枪法的熟练度倒是上升了。 因为,有了那个遮蔽气息的机械装置,徐少阳倒是有惊无险的穿过了几处野兽徘徊的地方。这让他脑子里想到那位老者说过的此地危险的情况,倒有了小小的怀疑。 任何的野地山林,只要不被群围,不被野兽寻到人味,小心一点,大概率还是能生存下去的。要不然,这底层世界的人早就没有了活路,很多人就是靠野猎来维持生活的。 真要像那种情况说的,那岂不是寸步难行,那大家也啥都不要干了,就躺着等着饿死或被野兽吃了得了,免得折腾了一圈,啥都没干成,还浪费精力,痛苦的死去。 然而,当徐少阳再行了六七里地后,就迅速被打脸了,脸色有点难看的看着前面那些个地方。 整个道路包括周边,都是大大小小的野兽,隔个十几步,就能看到一只。他可不认为,能够悄无声息的通过那些野兽,它们是野兽不假,但也不是傻子。 只要一只野兽发现,那……无法想像,徐少阳都能感受到,一大堆野兽狂奔,你挤我推的,生怕来的晚了,吃不上自己身的肉。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恶汗。 于是,这位刚刚还志气高昂的帅小伙子,不由的打了个退堂鼓。 ‘送死可不是我的风格,冒险不等于送死,我悄悄的来,再悄悄的去’ 隐蔽趴伏在一堆不起眼的石头上的徐少阳,慢慢的把脖子缩了下去,悄悄的退步,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声,深怕这些可爱的野兽们,听得一点动静,就露出獠牙把他给撕了。 他边往回走,边思索着,同时留意着周围可能产生的意外。 山石,树森,风流,一条条嶙峋不一的石路,孤寂的大地上,是一位不甘屈服命运的少年。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等待着解决,那个梦中依稀好像出现过什么,被救起,那个上层家族,大小姐,以及是否与那天的争斗有关等等的一切,都像一大堆理不清剪不断的迷团,困扰着他。 “啪”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周围的风变的大了起来,野外的吼声,也变得猛烈了许多。徐少阳也被这些声音重新拉回到眼前的囧地。 他摇了摇头,把那团迷乱给摇了出去,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前的事怎么解决,才是至关重要的。 他英俊刚毅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脚边却没有停步,树枝的踩断声,也变得少了许多。 ‘麻烦了,如果不能解决食物的问题,就算回到原来的洞内,最后,还是会被饿死。而且,这些野兽,就像有目的的守在那个道口,像是包围,什么时候野兽这么有智慧了。’ “啪” “啪” 又是几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徐少阳忽然不动,看着脚下。 脚底下根本就没有树枝,也没有断枝,为了不弄出响声,他可是很留意这些细节,万一被路过的野兽,一不小心的听到声音而引来,那后悔的连肠子青了估计都来不及。 “啪” 又是一声,徐少阳冒出少许汗渍。 这声音就在附近,他转头看向四周,在不远处的小树木,一只气势庞大的野兽正匍匐着前行。实难想像到,一只野兽能像人一样在那匍匐前行,那树枝正不断的在那只野兽压榨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徐少阳眼睛都睁大了,揉了揉眼,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幻觉,还是自己真的太累了,看到的虚象。 那只野兽如牛犊大小,而且还是放大版的牛犊,浑身的皮发黑,在这个光线不太亮堂的地方,不留意,还真有可能错过。那牛犊样野兽一蹭一蹭的,看样子还有点搞笑滑稽。 但,徐少阳可是一个字都笑不出来。 他脸色绷紧,两眼聚焦,死死的盯着那野兽。 别看这野兽做样滑稽,一旦爆发起来,呵呵,强壮英俊的少年徐少阳还不够这畜生塞牙缝的。说不得,这野兽还能对俊美的少年皮肉给出一个大大的5分好评,再来一句‘嗯,这肉不错,就是份量小不够吃’, 徐少阳屏住呼吸,藏在一个自认为可以遮蔽身影的大树木罐处,小心的注视着,同时,心下在不断的计算着。 野兽也会往里跑,并非开始猜测的都围在外面,把他包围,至于为何在外面围着,这等奇异的事情,不在他现在考虑范围之内。 既然,野兽能进来,而且还是单个的野兽,那么,就值得博一博。 只是…… 他在权衡,没有食物早迟饿死,而打了落单的野兽,搞的不好,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这枪声一响,野兽群起攻之,是大概率事件。 不过……他现在有的选不? 没得选! 只能咬牙硬上。 徐少阳不再犹豫,长管猎枪拿在手中,瞄准。 他没有急着开枪,因为,一旦开枪就要见生命,最好一击便中。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在心中酝酿,不断回忆那位老者的姿态,从开枪到射杀,那种轻松与写意,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 “呼” 他缓缓的叹了气,做不到啊,那位老者的枪技,哪能短期学会,更何况还没怎么练习,更多的也只是脑中练习。 巨大的危机感向他传来,可能是因为这边的动静,虽然轻微,但还是让那只滑稽的牛犊野兽有了一丝警觉。它缓缓的扭头朝着少年藏身的地方缓缓望去,这一扭头转向于他。 对于徐少阳来说,无疑就是死神的宣判。 他的汗顿时狂涌,也顾不得暴露,生死存亡之际,他猛的跳站起来,他么的,死就死吧,少年人哪有那么多的畏畏缩缩的,拼了。 “嗡” 也许是因为巨大的生死压迫,久无松动的脑袋,内里一片震荡,像个火山熔岩喷发,他只觉得,脑袋里冒出一根搅屎棍,不断的搅动他的脑袋,让他又痛又香。 眼睛看到的景物,一片模糊与晃动,他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及晕厥下去,斗大的汗珠,额头的青筋,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无不显露这位少年人,已痛的无法再痛。 忽然,眼前的一切痛化为了一个点,徐少阳福至心灵的,沿着这个点,抬手扣动板机。 “砰” “啾” 徐少阳愕然,那个老者的枪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