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　　 马华见李怀德过来，急声道：“别聊了，李主任过来了。”　　 何雨柱等人闻言，立即停止了聊天，装模作样的干起活来。　　 李怀德快步的来到食堂，急声道：“柱子，快跟我走一趟！”　　 何雨柱疑惑道：“主任，是饭菜有什么问题吗？”　　 李怀德微笑道：“的确是饭菜的问题，你做的太美味，有大领导点名要见你！”　　 “大领导？”　　 “对，大领导，工业司的张司长。“　　 何雨柱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工业司司长虽然才正厅级，但权力却非常大。　　 六十年代，工业司的职责主要包括对工业生产和再生产过程的经济活动进行决策、计划、组织、指挥、调节、监督。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全国所有与工业相关的企业都受工业司的领导与管理。　　 这年代的工厂全是国营厂，换个说话，就是全国所有的国营企业都受工业司的领导和管理。　　 像何雨柱所在的轧钢厂，就是工业司千千万万个下属单位之一，这位张司长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杨新民直接卷铺盖走人。　　 即便何雨柱两世为人，但要见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领导，他还是略微有些忐忑。　　 何雨柱跟随李怀德来到主桌，发现这桌人全都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气息。　　 何雨柱略显局促道：”各位领导好，我是何雨柱。”　　 张司长看见何雨柱的模样，微微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能有如此厨艺的厨师，怎么说也得有个四五十岁，没想到却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张司长满脸和善道：“小伙子，你多少岁了？”　　 “领导，我今年二十四，再过两月就二十五了。”　　 何雨柱恭敬而不失尊，热情而不过举。　　 张司长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小小年纪，在厨艺方面就能有如此造诣，说句『天才』一点不为过。”　　 何雨柱谦逊道：“领导过奖了，我就是喜欢瞎琢磨…”　　 张司长满意道：“不错，不急不躁，谦虚有礼。”　　 “小李，给何师傅倒一杯酒，我敬他一杯。”　　 李怀德闻言，急忙给何雨柱倒酒。　　 “领导，哪能让你敬我，我敬你吧！”　　 何雨柱接过李怀德递过来的酒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张司长爽朗道：“现在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没那么多规矩，你敬我，我敬你都一样。”　　 “何师傅，感谢你做了一桌子好菜，让我们一饱口福。”　　 何雨柱略显恭维道：“能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信！”　　 张司长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继续问道：“何师傅，你师从何人，你厨艺都这般高超，那你师傅肯定更加了不起。”　　 何雨柱不急不缓道：“我有两个师傅，一个是我父亲，家传谭家菜。另一个是丰泽园的薛大厨，他教的我川菜。”　　 张司长惊讶道：“何师傅，你还会做谭家菜？”　　 何雨柱点点头，“我祖上是谭家菜传人，所以我和我父亲都会谭家菜。”　　 张司长眼睛放光道：“小何，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私人厨师？”　　 李怀德闻言，脸色微白，心中腹诽道：“这老家伙怎么不讲武德，何雨柱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你将挖走我怎么办？”　　 但他又不敢反驳，毕竟对方是工业司的老大，莫说是他，即便他岳父也得在对方面前小心翼翼。　　 正在李怀德心急如焚的时候，何雨柱却开口了。　　 “大领导，感谢您看得起我，但我还是更喜欢待着轧钢厂，为广大工友们服务。”　　 “当然，大领导您如果想吃我的菜，可以随时让李主任叫我，我去您家给你做…”　　 李怀德闻言，就如同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般舒爽，看向何雨柱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张司长听着何雨柱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话语，不由得更加欣赏了。　　 “何师傅，我还真看上了你的厨艺，下周星期日就来我家做一次如何？”　　 何雨柱随即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何雨柱离开后，李怀德急忙赔罪道：“张叔，这何雨柱就这臭脾气，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司长满脸和善道：“我不仅没生气，反而很欣赏他，心直口快，性情直爽，这样的小伙子不多了。”　　 “对了，他什么学历？”　　 李怀德应道：“高小学历，不过他现在正在读夜校…”　　 张司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奋发向前，积极向上，这样的好同志，可以适当的提拔一二。”　　 李怀德顿了顿，随即道：“明白！”　　 李怀德暗叹何雨柱运气真好，就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就受到了大领导的青睐。　　 他当年要是有何雨柱的运气，也不用出卖肉体去侍奉一个肥猪了。　　 想到此处，李怀德不由得悲从中来。　　 何雨柱前脚刚踏进厨房，刘岚等人就围了过来。　　 “柱子，大领导给你说什么了？”　　 何雨柱云淡风轻道：“还能说什么，就是夸我厨艺好，敬了我一杯酒。另外，还想挖我去当他的私人厨师，”　　 刘岚急声问道：“那你同意了吗？”　　 “当然没有啦！在轧钢厂我大小也算一个领导，如果去给大领导当私人厨师，不就成了一个下人了吗？”　　 刘岚思索片刻，喃喃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何雨柱淡淡道：“别八卦了，开饭吧，我得快饿虚脱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马华等人一瞬间就将饭菜端了出来，看来不止他饿了，所有人都饿了。　　 何雨柱刚吃完饭，李怀德又过来了。　　 “柱子，你辛苦了！这些钱你拿着，今天午宴做得非常好，客人都很满意，我脸上也很有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李怀德说着，就拿出三张大黑十递给何雨柱，何雨柱急忙拒绝道：　　 “主任，你能请我来掌勺是看得起我。再说，为各位领导做饭是我何雨柱的荣幸，我这么能收钱呢？”　　 注：第二套人民币的十元，基色为黑色，所以俗称“大黑十”。　　 第三套人民币的十元，因其正面图案为工农兵形象，所以俗称大团结。　　 另外，第二人民币和第三套的最大面值都是十元，没有一百元。　　 李怀德态度坚决道：”这钱你必须拿着，今天是休息日，你为我办的也是私事，怎能让你白忙活呢？”　　 何雨柱推辞不过，只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