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但是眼看白鹄还是那傻样,他心里舒坦了不少。 看着白鹄纠结的表情,李承泽难得轻哄道:“成为大宗师是紧要,但是你若不吃饭,哪有力气练功?” “对啊,我不吃饭就饿死了!饿死了,我还怎麽保护你?” “承泽,我要牛肉,一定要牛肉片!” “好,吩咐下去叫厨房那边準备便是,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还是这副贪嘴的样子……”和白鹄相处的时候,李承泽总会感到无比的轻松。 “我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白鹄一丁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主要是从来都没有人让她觉得女孩子贪吃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所以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涮锅子其实就是比较原始的火锅,只是调料没有后来那麽丰富,香料也没有那麽多。 比较偏清淡,但是还是好吃。 二皇子府的大厨要是做的不好吃,那他这份工作还要不要了? 拿大筷子夹菜,放到热锅里面涮。 捞出来裹上一圈儿麻酱,舒舒服服地吃,这种吃法在别的府上不常见,在二皇子府却很多见。 一般人家是不会这样吃的。 他们吃的精细,每样菜都有说法。 涮锅子对于他们而言吃的不讲究。 但亲民的二皇子殿下并不会觉得这不精细,反而觉得这种吃法特别舒服。 他平日里不拘小节,白鹄觉得他很好说话。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高冷难以接近。 现在的天气就是早晚有些冷,白日里却清爽,晚上涮锅子,倒也符合时节。 “承泽,刚才那位陛下说範閑已经订了婚事?”吃着锅子,白鹄也聊起了閑事。 “你很关心他吗?”李承泽筷子顿住几秒,淡淡问道。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未婚妻,婚事就已经定下来了,这还挺悲哀的。” “有什麽可悲哀的?那位一句话便可定人生死,区区婚事而已,又算得了什麽?”这话像在感叹範閑,也像是在感叹自己。 “嗯……”白鹄闷闷地“嗯”了一声,索性不再说话,继续狂吃起来。 可是白鹄提起了这个话题,李承泽却是已经吃不下去了。 他谈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今日你在大殿之上的回答是实话吗?你真喜欢那个範閑,如果真喜欢的话,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白鹄疑惑道:“有什麽机会呀?是陛下定的婚事,还有谁能够破坏这门婚事不成?” 李承泽简直都要气死他话里的重点明明是前半句,怎麽这小丫头就在意后面的那个问题呢? 不过既然问了,他也愿意解答白鹄的疑惑。 总比她自己回去乱想要好。 “娶林婉儿,不单单只是一双婚事,他们俩一旦成婚,範閑就可继承内库财权,内库,揽尽天下财权,要争的人很多,且不说我姑姑长公主会不会放权,太子也肯定很想把内库的财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包括我在内,都想要,这是个香饽饽,争起来那可是腥风血雨!” “所以……範閑现在岂不是会很危险?” …… (本章待续) 第十章 干饭人干饭魂 “是啊,是啊,我们家小白还怪操心的。”李承译话语里面带了些酸气,“小白,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但是上次回来你对我说的话里面,我觉得你瞒了我一些事情,你向来对我坦蕩,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因为範閑。” “这……承泽我是有苦衷的。” 白鹄想不出什麽话来对承泽撒谎,只能实话实说,但他答应一份想要隐瞒的事情,她也不会告诉承泽。 “呵!”李承泽冷笑了一声。 他不再追问,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再客气,“果真孩童的话不可当真,你幼时曾许诺我的陪伴在我左右一生一世,如今看来只是一句戏言。” 白鹄立马把头摇的飞起,“不是的,不是的,承泽,我绝对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的!” “对别人我可能食言,但是对你,我绝对说到做到!” “可是你为了範閑,对我撒了谎。” “那是不得已的,承泽。” 这顿饭吃的极不愉快,听到这里李承泽已经不愿再听白鹄的解释,撒谎就是撒谎,如果不是她唯一特殊对待的人,那麽还有什麽意思? 李承泽走了,回自己的书房处理公务。 只留白鹄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上,其实她还没吃饱,筷子还想再往锅里面涮,但是承泽走了,她却没有吃下去的心情了。 真烦人啊! 没遇到範閑以前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範閑就是个大祸害!哼! 吃是没法继续吃下去了,白鹄只能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提起一把剑来就舞得飒飒作响。 …… 谢必安是一直跟着李承泽的,对白鹄也算是有所了解。 所谓旁观者清,他大概理解这二人的矛盾因何而起。 看戏看得欢快,总归不能真让两个人闹翻了。 等到了书房,只剩下他和李承泽两个人的时候,谢必安这才开口道:“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傻姑娘的性格,何必与她置气呢?” “就是知道才气不过,她怎能够因为範閑而骗我?” 李承泽一整个人缩在那小秋千上,跟只小猫似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巨丑无比的小熊猫玩偶。 按理来说,皇室用的东西不会差,但偏偏他就是抱着这麽一个丑丑的玩偶。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丑丑的小熊猫玩偶是白鹄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