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要是她身上也没钱,要不然自己雇个马夫也可以。 又待了几天,白鹄发现了範閑在运功的时候偶尔会吐血。 她看见了就很好奇,範閑练的到底是什麽功法,她还没见过反应那麽强烈的功法。 想到便直接追问了,“你练的是什麽功法?为什麽练着练着还会吐血?” “我从四岁开始练武,一直坚持到现在,从未有一天断绝过。我的身体当中储存了大量的真气,现在经脉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在尽力克制让体内的真气运行,也不想与人动手,要不然经脉就会炸掉。” 範閑对于他身体的隐患是这样解释的。 “那你找个可以修複经脉的功法练着不就行了?”白鹄对于练武的事情很一根筋,直接点出了重点。 “诶?”範閑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 範閑随后激动的重重拍了拍白鹄的肩膀,“小白你做什麽事都呆呆的,没想到在这方面居然这麽聪明,我怎麽没想到呢?” 白鹄退后一步,不让範閑继续拍下去。 “别靠我那麽近,承泽说,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儿,小白,我把你当兄弟!” 範閑朝着白鹄比了个大拇指,“不知你是谁的部下,他能够挑中你,也真是有才!” 白鹄听不明白範閑话语里的内涵,她认真回答道:“确实有才!”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可爱!” 白鹄:“?” …… 待在範府,白鹄亲眼见到了滕子京向範府投毒。 白鹄已经把範閑当成了朋友,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她把滕子京给逮住了。 并且还等着範閑来发落,她插手了这事儿,倒是引起了很多暗中窥探的人的的注意。 白鹄发觉了,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範閑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饭菜里确实有毒,但不是剧毒,只是会让人拉肚子罢了。 等他寻着痕迹去找那个送菜的老哈的时候,就瞅见了被小白扣起来的滕子京。 滕子京在範閑面前交代了一切。 範閑好像惹上了麻烦,滕子京说前来刺杀範閑乃是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但是範閑不过就是司南伯的一个私生子,从小就没离开过儋州,哪可能是国贼? 滕子京意识到了不对,範閑当着白鹄,“弄死”了滕子京。 当然这也是滕子京自己的请求。 真惨,滕子京是监察院四处的,既不是监察院的嫡系,背后也没有关系,这麽个冤大头的任务,居然把他给推出来了。 白鹄笨,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看出来了,滕子京是被人利用了。 範閑自己排查出了这背后指使滕子京前来刺杀他的,很可能是自己那个怨种爹后娶的姨娘柳如玉。 範閑既然没避讳白鹄,白鹄也就有话直说。 “你姨娘只是个后宅女子,应该是调动不了监察院的人的。监察院监察百官只听命于陛下检察院的事儿连皇子和公主都不能插手,更别说是你姨娘了,那真是脑袋不想要了。” 再怎麽不通情理,白鹄还是清楚这些基本规矩的。 “原来如此……那麽想要害我的人,身份只能往高了想了。” “嗯,嗯,嗯,这些事情我想不太明白,你自己想去吧。如果你一定要去京都的话,那就得万事小心了,你这还没去呢就被人盯上了。” 动脑子的事情就不适合她,她还是最喜欢挥砍,一切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谢小白。”範閑滋个大牙,对着白鹄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 摆了摆手,白鹄找了个位置继续练剑。 她的剑术,早就超越了谢必安。 该来的总要来,範閑很快便回京都了。 白鹄藏在他的马车里面,一路躲着,搭个顺风车回京都。 半道上遇见了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一个冷言冷语,胁迫範閑交出监察院提司腰牌的人。 範閑似乎是遇到了旧故,他还出去与人攀谈了一番。 回来得到了特别的消息,他又想巴拉巴拉全说给白鹄听,被白鹄急忙制止了,“你别说了,什麽都说给我知道,到时候别人问起我的时候,我也很难拒绝把你的秘密说给他听。” 白鹄可没忘记,每次出来玩儿,玩儿回去以后,承泽都会等着她把一路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 可是範閑就是拿捏了白鹄很老实的这一点。 “没事儿,小白,我相信你!” 白鹄听到这话,马上炸毛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凭什麽要相信我?这样真的会让我很麻烦啊……” 不想对承泽撒谎……QAQ…… 到了京都。 白鹄仍旧没法下了範閑的马车,主要她找不到路回去。 她是个路癡,京都的大小街道又很繁杂,凭她自己要找回二皇子府,那得费老鼻子劲了。 她怕自己稍不注意找到皇宫里去,又或者是找的哪家勋贵府中,这会给承泽惹出更大的麻烦。 还好,谢必安来接她了。 谢必安只是朝马车投了一个石子,引起了範閑的警惕。 但白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她知道这是在离开以前,谢必安与她约定的暗号。 每次迷路找不到人了,都是谢必安来接人,石子便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安抚了範閑,白鹄屁颠屁颠地跟着谢必安回二皇子府。 她很想念承泽,也想念二皇子府的厨子。 许久没吃到李大厨做的狮子头了,白鹄还怪想的。 当然,最想念的还是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