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春秋一脸茫然的扭头看向了幻灵姬,“人家处理私事,我们有必要拦吗?” “我们是来在必要的时候主持一下公道,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可我们不能在强盗抢人的时候,却还要拦住主人家吧?这道理上可说不过去。” “局长你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幻灵姬妖娆的笑着说道。 典春秋面色一板,“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态度,从未有任何的变化,我可没有说过其他的话。不管这座地宫里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的惊人,可这里是有主的,并非无主之地。” “若是我们赞同了这件事,岂不是鼓励天下的穷人都明目张胆的去抢劫那些富豪?富豪们家里的藏富也是非常惊人的,这两者有区别吗?” 幻灵姬掩唇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知道,道理总是在武力强大的人手中的,那就拭目以待吧。” “你管好你自己,不要胡乱的给我插手此事。”典春秋正色说道,“第九局在这件事上必须保持绝对的中立,在必要的时候出手阻止,避免事态扩大便可以了。” “九真宫的态度,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任天下人染指齐王地宫的。他们私下里到底做了怎样的利益分配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玄尘真正看重的应该是齐王妃这个人,而并非是地宫里的东西,一个元婴巅峰的价值足以他们高端武力全员出动,向这个世间秀一次肌肉。” “九真宫……”幻灵姬低喃一声,忽然淡笑着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敢惹呢!” 她看了一眼程强,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忽然问道:“我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个小家伙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刚刚的雷法也好像有点儿意思啊!” “你给我收起那些不正经的心思,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典春秋忽然脸色一沉,沉声说道,“他是天生的近道之体,九真宫对他的看重不亚于齐王妃,更别说齐王妃似乎对他也极为信重。别看他实力低微,但在此地的地位可不弱。” “局长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只是好奇的问一句而已。”幻灵姬有些放浪的笑道。 紧张的注视着天空的程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好像又被人给盯上了。 天空中,荆颜和那灰袍中年人的战斗似乎已进入了真正的白热化。 以程强的实力根本看不清楚他们战斗的细节,只看到空中不断的有身影翻滚,搅得天际乌云都在凌乱四散,周围的气机更是混乱的像是冰碴子一般,刮在人的脸上格外的生疼。 程强有心想要再用天罚帮助一下荆颜,可他的目力根本无法锁定那灰袍中年人的位置。 若无非锁定位置,他的天罚召唤出来也许就不是帮荆颜了,而是在帮那灰袍小人。 玄尘真人走到了程强的身边,神态淡然的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必要为她担忧,她的实力远胜于那司马枋,战胜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我都不是你这位夫人的对手,那司马老狗就更别想了,他今天只有挨打的份。” 程强的眼皮耷拉了一下,“师父,你就别拿这些来打趣我了吧,我之前只是戏言。” “但我说的是真的。”玄尘真人没好气的说道,“齐王妃的实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但她的境界到底在哪一层,实力又高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我现在也吃不准。” “师父你真没跟我开玩笑?”程强惊讶问道。 他其实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感觉好像他这便宜师父不是荆颜的对手。 但他自己想象的那点东西和从玄尘真人的口中听到的,却是两回事。 玄尘真人眼睛狠狠一瞪,“我跟你开什么玩笑?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觉得我有必要开玩笑吗?” 程强失笑,“好像也是,可是荆颜之前说她的境界也是在元婴巅峰。” “那是境界。”玄尘真人说道,“境界虽然和实力直接相关,但也有会一些特例。” 就在两人说话间,天空中的战局发生了变化。 那灰袍中年人的身影不见了,荆颜独自一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看向了场上仅剩下的那两位敌人,马脸的元婴期和一个将胡子打理的非常具有个性的金丹期中年人。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荆颜声音清冷,一步横跨出现在了那两人的面前。 随着她的脚尖落地,空气中忽然发生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变故,无数又细又长的冰剑凭空凝结,从四面八方困住了那两个中年人。 “我们……我们当然是想活的。”那马脸的元婴期说道,“齐王妃是要杀我们吗?” “你觉得呢?”荆颜微微侧头问道,“欲抢我的东西,总该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不是吗?” “齐王妃,眼下的修真界可不是你当年所在的那个时代,你也不是当年权柄在握的齐王妃,现在可不是你说杀人就杀人的时候。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接受你先前的条件,如何?”马脸中年人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说道。 虽然程强并没有看清楚刚刚天上发生的战斗,但他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们之中实力最强悍的司马枋在牺牲了一条胳膊的代价之后,负伤逃走了。 最为紧要的,司马枋连他们家族供奉的青木舟都使了出来,但却也被齐王妃手中的冰剑给破了一角,这看似无比寻常的冰剑之中竟然还藏有一个地品之上的法器。 “现在的人都如此高傲了吗?跟我谈条件还一副高高在上似乎是本宫求你们谈条件的模样,当真有些可笑啊。在以前,作为阶下之囚,你连跪下跟我谈条件的余地都没有。”荆颜冷声说道。 “你们的条件,我现在不想接受了!” 眼神嘲弄的看着这两个中年人,荆颜忽然轻轻抬了抬手,手腕落下的瞬间,周围无数的冰剑顷刻落下,瞬间便将那金丹期的中年人扎成了一个刺猬。 但那位马脸中年人似乎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在冰剑落下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道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