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还好吗?” 岩转身离去。 嗯。”白鸟恍惚的目光恢複清明,幸好你及时来了……” 你在做什麽?” 采清心。” 稍等片刻。” 说罢,魈的蹤影消失,空留急行带起的风。少时,他回到原地,递给她十几颗清心。 哎?不需要那麽多……”白鸟忙不叠地接过。包里都塞不下去了。 我先离开了。”他在战场中听到了白鸟的呼唤匆忙而来,还有几个皮糙肉厚的邪秽等着消灭。临走前,他问:你接下来要做什麽?” 这麽多清心完全没必要爬山了,但是岩还没好。大概在附近转转吧。” 邪秽应该早跑走了。负伤累累短时间内无法作恶,下次再消灭也不迟。魈说:一起。” 哎?他刚才说了我先离开”之类的话对吧……白鸟受宠若惊。莫不是他觉得她总是喊他,一趟一趟地跑很麻烦?白鸟摆手,魈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人。” 魈沉默了。白鸟忐忑不安,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痕迹。 脚尖点地,稍一用力,轻跃而起,魈摘得一片却砂树树叶。金黄的薄脆叶片在指间翻飞,白鸟的视线跟随着它。忽而手合拢,再次展开时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 蝴蝶又小又脆,白鸟捧在手心仔细观察。只见蝴蝶扇动翅膀,飘飞在她的身边。 施加了仙法,可以辟邪。” 好棒啊!” 蝴蝶停留在她的耳边,痒痒的,白鸟忍不住笑出了声。魈注意到耳钉,契约?” 嗯?这个嘛?是的,我和那个孩子的约定。” 以鲜血为契,骨肉为约……多麽偏执的狂念。他真的是岩王帝君吗? 无论遇到什麽,都可呼唤我的名字。”魈说。 白鸟对着一闪而过的绿影挥手,再见!” 中午的阳光极为热烈,白鸟只觉饑肠辘辘,遂去找岩。破碎的矿石在某个地方停住。白鸟四处张望,喊道:岩!” 鸟的阴影盘旋而过,嘶哑的鸣叫让人头皮发麻。 岩!” 滚烫的尾巴卷住她的脚腕,热度透过靴子烫伤皮肤。白鸟嘶”的一声,单脚跳开,结果被不放松的尾巴绊倒。你要蜕皮了吗?”白鸟想起第一次蜕皮的场景。 金棕色的眸子溢出兽性,赤红的嘴唇张开。 大概吧。” 第25章 沙沙作响 大概吧……是什麽意思?可以说的明白点吗?” 我饿了。”岩微微侧头,及腰的墨发倾泻。他的尾巴依旧灼热无比。 阳光曝晒,回去的路上一片寂静。干燥的空气没有一丝风,土壤散发被晒过头的味道。连续路过的几个丘丘人营地都没有丘丘人,火烘烤着丘丘带角陶锅,水快要烧干。 松开我。”白鸟说。 暗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鸟,最终移开,尾巴细细簌簌地收回。 被卷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白鸟担忧地问:你怎麽了?” 唔,叛逆期吧?” 哪有叛逆期的少年说自己正值叛逆期。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受到刺激了?等他平静后就能沟通了吧。白鸟问:你想吃什麽?” 回到家她发现脚腕起了水泡,摒弃挑掉水泡,包扎整齐。罪魁祸首毫无歉意。 吃完饭,岩钻进河里。白鸟无奈地收拾碗筷,而后乘舟去望舒客栈。 言笑大力拍她肩膀,问她看守所住的怎麽样。那天客人多,不得已他摆脱魈去为她解围。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好小伙嘛!”他感慨。 师父,我能挑下杏仁吗?”不止是挑好坏那麽简单,还有形状等因素。不同地域的杏仁形状各异,味道也不同。白鸟要全力以赴,自然不能疏忽。 得到言笑的同意后,白鸟蹲在一大袋杏仁前慢慢挑选。挑出一小袋后,她已是头晕眼花,看什麽都像杏仁,小腿麻麻涨涨,好不容易站起来。 师父再见!” 努力啊!” 白鸟慢悠悠地划动木桨,到了河中心停住。岩就在水下。和人不一样,不需要呼吸,即使一直在水底也没关系。她探身,波光粼粼的水面冒出几个泡泡。 水底很安静。岩向上看,光线扭曲,渐变的蓝绿彙聚成白光。橄榄型的阴影遮住白光,她的面容模糊不清,指尖逐渐靠近。岩伸长手臂,指尖将要触及水面之时,她收回了手。木桨划出条条水波,小舟留下带状涟漪。 下沉,下沉,下沉。 水涌进鼻腔,充斥肺部。溺水的痛苦远不及那一刻。 啊—— 声音被水吞噬。 白鸟站在岸边,揉揉眼睛。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河面下降了。不可能吧……白鸟摇头,大概下午用眼过度,出现幻觉了。她再次喊岩,依旧没有答複。 岩,你真的不出来吗?”白鸟大喊,没有饭吃啰。” 白鸟也有点生气了。他到底想要干什麽啊,为什麽不能好好沟通呢? 她闷闷不乐地洗漱睡觉。次日清晨醒来,发现魈送她的树叶蝴蝶不见了。来不及细究,白鸟挎着包飞奔出门。她扫了眼河水,真的下降了。 气喘吁吁地来到璃月港比赛场地,香菱热情地打招呼。 比赛开始,白鸟拿出食材,糖,杏仁,清心,牛奶……牛奶呢?半路口渴喝掉了…… 你在做什麽啊!白鸟绝望地扫视桌面的食材,毅然跑去问主持者可不可以临时买材料。答複自然是不行。只能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