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面对西门青艳的质问,楚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虽然她心中坚信,叶青不可能出什么意外。 连不死山的上古血裔都奈何他不得,又怎会在闭关之时发生闪失? 但是现如今,外界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她已经根本无法抑制。 今日西门青艳带领这么多东盟成员来此,当众提起此事,其用意之叵测,自然不言而喻。 “玲珑老祖,你身为七大圣地的前辈,我们东盟向来对你极为敬重。” 楚瑶脸色一沉,冷声道,“但是,不论我夫君是否身负重伤,这都是我们东盟自家的内政。” “你身为圣地前辈,又为何非要横插一手?” “老夫今日,是应万圣王朝公孙国君之邀约,前来主持此事。” 面对楚瑶的质问,玲珑老祖更加得意,耸耸肩笑道,“公孙国君与老夫有多年的交情,老夫为挚友出头,难道不应该吗?” 楚瑶现在越是着急,她心中便越有底气,确信叶青必然是受了重伤。 所以玲珑老祖心中也愈发有恃无恐,直接放心大胆地将话语权交给公孙无极。 只要确认叶青重伤,不论今日谈到何等地步,她都会直接动手,屠掉大楚王朝,扶持公孙无极上位,成为东盟新的实际控制人。 此外最重要的是,玲珑老祖要夺得叶青遗留下来的仙剑太白。 她不仅要夺走叶青的四皇之位,还要取代叶青,成为新任的太白剑主。 “楚副盟主,今日鄙人来此,是忧心东盟的未来。” 公孙无极不紧不慢走上前,讥笑道,“现如今叶皇已经整整一年未曾现身,他现在究竟是生是死,是伤是废,自然谁也说不清楚。” “然而,东盟作为东州的希望,不可一日无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楚瑶陛下虽然身居副盟主之位,但并非依靠实力所取,而是靠着叶皇夫人的身份才得到此位。” “现如今叶皇已经不在,楚瑶陛下若是继续霸占副盟主之位不放,在下担心众人不服,祸起萧墙。” “所以,在下今日来此,正是为了拯救楚瑶陛下,以及拯救大楚王朝而来。” 公孙无极此话一出,意思便再明显不过。 他要取代楚瑶,成为东州盟主,掌控整个东盟。 楚瑶深吸一口气,淡淡道,“诸位,我楚瑶并非贪恋官位之人,做不做这个副盟主,对我来说无所谓。” “但是,东盟副盟主之位,乃是当初我夫君托付给我的位置。” “除了我夫君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取代我。” “同时,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叶皇只是在闭关修炼,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关。” “等到我夫君出关之日,今日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都必然会受到清算。” 楚瑶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是恳切,但显然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毕竟整整一年来,大部分怀有异心的东盟成员,都已经进行过明里暗里无数次试探。 但任凭他们如何试探,叶青都始终杳无音讯,没有半点动静。 大部分人心中都相信,叶青定然是身负重伤,自身难保。 所以那些心怀异志的东盟成员,今日才会受公孙无极和西门青艳之邀,今日齐聚于此进行逼宫。 “楚瑶陛下,在下刚刚这番苦口婆心之言,全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 公孙无极眯着眼睛,沉声道,“楚瑶陛下执掌东盟一年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你现在乖乖退位让贤,还可以保全一己之安危。” “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为了东盟的未来考虑,也只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这时,那些怀有异心的东盟成员,也纷纷开口附和。 “楚瑶盟主,公孙陛下这番话,皆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 “还请你纳公孙陛下的忠言,不要恋栈不舍。” “没有了叶皇坐镇,楚瑶盟主认为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若是不尽早决断,定会迟则生变啊。” 当然,其中也有一少部分人是支持楚瑶的,只是被公孙无极蛊惑才来到这里。 此时见楚瑶被群起而攻之,这些人自然是纷纷开口帮腔。 “尔等正是忘恩负义,难道忘了这一年来没有叶皇在,楚副盟主是如此宵衣旰食,处理东盟事务,抵御妖族反扑的?” “若是没有楚副盟主苦苦支撑,现如今东盟早已支离破碎,又怎会坚持到今天?” “就是,楚副盟主为东盟耗费了那么多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们趁叶皇不在,便意图趁火打劫,欺辱楚副盟主。” “若是叶皇有朝一日归来,必然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原本西门青艳满脸戏谑,笑看东盟的成员们狗咬狗的笑话。 然而,听其中一名宗主提及叶青,她的脸色倏然变得阴冷下来。 掌中凝聚一团灵力,猛然信手轰出。 直接将那名提起叶青的宗主置于死地,当场灰飞烟灭。 见西门青艳竟出手行凶,全场瞬间一片寂静肃穆。 所有人都面露恐惧之色,额头冒出丝丝细密的冷汗。 “叶青已然是过去式,你还敢将他拿出来恐吓老夫?” 西门青艳冷笑道,“楚瑶,不管你愿意与否,今日这个位置,你都必须乖乖让出来。” “今日我西门青艳在此,推举公孙无极来接掌东盟盟主之位。” “如有不服者,便以此人为例。” 面对西门青艳的武力威胁,那些刚刚还敢为楚瑶说话的成员们,瞬间都悻悻闭上嘴巴。 公孙无极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心中都已经乐开了花。 王座上的楚瑶,心中愤怒和不甘的同时,也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没有叶青保护的这一年,令她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整个人仿佛衰老的十岁。 原本楚瑶认为,自己即便再难再险,也可以咬牙坚持住,为叶青守护好他创下的基业。 但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微薄了。 微薄到即便占着公理,也没有任何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