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
   沉默。   “……”   然后两个人同时拄着刀跪在地上——笑的。   “澟……真像你啊……RP王……”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拍拍他的肩膀。   “彼此彼此……小宇宙……”澟使劲捶着地面,面部表情极度扭曲。   这时,混兽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两只大脚踩得地面剧烈地震颤着。我和澟很有默契地停止了爆笑,拉好架势。   眼前这个皮糙肉厚的大怪物正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走来,深棕色的卷曲的毛发随着他笨拙的步态而微微颤动着。它的移动速度超乎寻常的缓慢,我端着刀的手都要举麻了,它却离我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我小声问澟。   澟没说话,而是用仿佛要将对面的庞然大物的内脏刺穿一样凌厉的眼神,不错眼珠地紧盯着混兽神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的表情,我也赶紧将集中注意力集中在迟缓移动中的混兽神身上——澟很少认真对待什么事,所以只要是他认真对待的事情,我一向不敢小看。   远处隐隐传来梳着短发的阿帕契的冷笑声:“犽翁可是强得要命啊,你们要小心哦!”   混兽神还在以慢得可以急死人的速度向我们靠近,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发动进攻的意图,可是澟冷不防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了我一把,毫无防备的我打了个跄踉连连后退,澟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摔倒,为保持平衡,我单掌撑地,而后借力一弹,弓着身子一口气滑出去20余米,这才勉强将澟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彻底抵消。困惑地抬起来头,不等开口问一句“你做什么”,眼前一直在缓慢行进中的混兽神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占据了我原来站过的地方。   当我看清那团黑影就是消失的混兽神时,它已经朝旁边的澟伸出巨大的爪子,澟挥刀顶住它的掌心,身形闪动,瞬步跃起,然而另一爪子迎着澟跳开的方向,劈头盖脸地抓了下去——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澟后背喷薄而出的鲜血就如一群被猎犬惊飞,又为猎人的箭雨所射落的大雁,颓废地坠落了一地。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短到无法用任何计时工具来测量的瞬间。   被抓伤的澟艰难地跳上混兽神的头部,背对着我半跪在混兽神驯鹿般粗壮的角上,用刀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死霸装的背部已经被撕烂,裸露的后背上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浓稠的鲜红成股成股地流下……   澟转过头来,眯起灰色的眼睛,望着我。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三种颜色——   漆黑到什么都看见不的背景、疼得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的澟、汩汩而下的凄红的血液。   我终于明白澟为什么要推开我——瞬步是澟的弱势,他即使提到最快的速度也无法躲开混兽神的攻击,而擅长瞬步的我很轻易就能避开这种速度下的攻击;但是我不擅长鬼道,因而在感知对手的灵压变化和预测对方行动上远没有澟厉害,所以无法判断混兽神下一步动向的我即使速度再快,也会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而被击中——“与其两个人都受伤还不如只伤一个,与其受伤的是别人不如受伤的是我”——澟的一贯作风……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关键时刻只考虑别人却从来不顾自己死活的大傻瓜!!!   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运动会,我在跑接力时崴伤了脚,疼得寸步难行;而我的下一个项目1500米眼看就要开始了,老师问在座没有项目的同学有没有人愿意代替我去跑,那时,体育课考试总是不及格的澟却是班上唯一一个举起手的人……   “……”喉咙哑得厉害,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手在抖,抖得很厉害——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愤怒,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意在撞击着每一根血管,撕扯着每一条神经。   自动过滤掉那个鲜血淋漓的笨蛋的呼喊(“瞬,别过来”),我架起刀,脚点地,下一秒直逼混兽神的面前,手背上的血管因手腕以几乎要拉伤的角度翻转着而呈现出凸暴而可怕的青蓝色,斩魄刀随着我的动作挽出几个缤纷繁复而错落有致的圆弧,几道被跳跃的火苗包裹的冰蓝色光束如一朵由攒聚到绽开的兰花,既而,光束犹如细密的蚕丝,又像毒蛇的信子,一根一根地缠住混兽神的腰。我反手握刀,用力一挑,无数光丝便以足以勒碎金刚石的力度急速收紧,炽烈中透射着晶亮的丝线深深地绞进混兽神的身体,将其活生生地拦腰斩断,不等那污浊的血液淌出来,光束表面的火苗立即凝结成冰,一层泛着寒霜的冰碴冻结了那面积庞大的刀口,冰层的面积越来越大,很快将劈为两半的混兽神冻在里面。   我趁着冰碴尚未蔓延到它头顶的时机,踩着它的身体跳上那丑陋的角,一把架起身形摇晃的澟,打算带着他一起跳回地面。   “不是说不让你过来么!”澟吼了一声,一口鲜血沿着他铁青的唇角弯弯曲曲地滑下,他用手背胡乱抹了几下,一胳膊肘将我顶开数步之遥,吃力地端平手中的斩魄刀,“射杀他,神枪——!”   神枪恍若一根正在拔节的银色的麦秆,蓦地伸长,以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狠狠刺向混兽神的头部,攻势迅猛且角度刁钻,白森森的刀锋擦过身边充满灵子的气流,迸出耀眼的火星。   太快了,我一向自视甚高的目力根本追不上神枪的运动轨迹,反应过来时,一滩发黑的污血已溅起一丈之高,像是被扎漏了的水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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