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于轮到白哉大人讲话了!!!啊!!!帅,太帅了!帅得惨绝人寰了!!!” “不枉活此生了……” 我冒死推开了两个女生(她们差点用千本樱灯牌砸死我),再次踮起脚向前看,怎奈距离太远,只能看见主席台上有个挺拔飘逸的身影,白色的羽织在风里翻飞飘扬。 “樱花散落,挚爱白哉!”的口号声振聋发聩,所向披靡。 靠,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我急得抓耳挠腮,手不知不觉又碰到了腰间的斩魄刀。 我的斩魄刀乖乖地变成了一架12倍的双筒望远镜……哦,斩魄刀我爱死你了。我兴致勃勃地举起望远镜—— 一个巨大的狗头径直地刺入我的视网膜,我的下巴当时就脱了臼。与此同时,隆隆的声音如春雷般炸响整个会场:“我是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 原来,讲完话的大白早已经退了场。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膝盖一软,便倒地不起了。 蹲在地上画了一会儿圈圈,我忽然想起马上要轮到十番队的小白讲话了,这才振作精神,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已经错过了大白,小白说死也不能错过。谁知我刚站稳,就听前边两个女生拖着哭腔说—— “听说小狮郎出任务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今天可能见不到了。” “好可惜啊!小白……小白……呜……” 大白小白……难道我就与你们这样无缘吗? 我以45°角仰望尸魂界的蓝天,泪流满面。 啊,蔚蓝的天空,浩渺的云烟,远逝的飞鸟…… 啊,大白……啊,小白…… 我无聊至极地对着天空发呆,猛地发现西边的天空闪现出两个疾速移动的黑点。那种快到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速度——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两个正在使用瞬步飞速行进着的死神。 黑点瞬间迫近会场上空。 我屏住了呼吸。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从空中飞掠而过,冲在前边的那道白影疾如闪电,快似流星,翩若惊鸿。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随着躁动的血液冲撞着全身的经络。仿佛置身高原雪山一般,剧烈的耳鸣毫无预兆地袭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这种感觉是…… “这是谁的灵压?”站在我旁边的人们纷纷露出痛苦的神色。 ……真是强大到可怕的灵压。 “队长,我们已经进入会场了,该稍微控制一下灵压了哦……” “嗯。” 隐约听见头顶传来这样的对话,身体被灵压压制的感觉刹那间不翼而飞。 灵压能够收放自如得宛若呼吸,也只有队长级的人物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点。 此时,那个白色的影子轻盈地越过我的头顶。 猎猎作响的白色羽织如旌旗般随风翻卷,卷起的部分是一片盎然而蓊郁的千岁绿。醒目的墨黑色的“十”字一闪即逝,渐行渐远。 一道黑影紧随其后,蜜色的长发一甩,恍若瀑布。 我的思维还没跟上视觉的冲击,那道白影已经稳稳地落在主席台的正中央。一个略显沙哑的少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抱歉,我来晚了。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现在临时监管五番队。到五番队应聘的人一会儿请在十番队队旗下集合。以上。” 短暂寂静。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霎时间响彻云霄。“红莲绽放,小白最强!”的口号声排山倒海,高举冰蓝色和千岁绿灯牌的粉丝团比之文革时的红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斩魄刀乖巧地变成了一只大红莲冰轮丸状的灯牌,于是我也撸胳膊挽袖子,摇着灯牌,喊起应援口号,和身边的亲友团们一起中流砥柱,众志成城。 有生之年能看见小白,我死而无憾了…… 小白的出现带来的骚动直到所有队长讲完话之后才渐渐平息。碎蜂重新上台宣布,所有的应聘者现在可以到中意的番队去报名。我本来在六番队和十番队之间摇摆不定,但一看那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阵势,还是转头去了十三番队。因为从头到尾考虑:一番队的山本老头子根本没出现在招聘会上,就算想进一番队也没机会;二番队的碎蜂御姐有严重百合倾向,这让潜意识还是个女性的我多少有点不寒而栗;三番队现在只剩副队长吉良,虽然很多女生都萌他“软弱胆怯没用的可爱样子”——但和他呆在一起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四番队的卯之花大神,虽然看上去无时无刻不闪耀着知性的光芒与母性的光辉,但据说手术台上的卯之花大神是个彻头彻尾的女王(……);五番队目前都由小白代管,所以报五、十两番的人都聚集到了十番队队旗下,人已经排到了千里之外,像我这种刚刚穿过来的菜鸟实在没什么希望加入了;六番队的情况和十番队基本相同,面瘫着的大白散发着足以冻死企鹅的冰冷,我就纳闷了那帮姐妹们到底是什么体质,居然可以毫发无伤地站在大白面前,难道是她们眼里鲜红的炽热抵消了大白的冰冷?七番队一派门可罗雀的萧条景象,让人更加确信现世的经济危机波确实及到了尸魂界,队旗下站着的零星的几个应聘者鬼鬼祟祟地交谈着,时不时能听见“嗯,狛村队长长得真的好像我家死去多年的旺财”之类的话(……);八番队京乐大叔愁眉苦脸地哀叹着“怎么到我这里应聘的都是男孩子?”,而后又自作多情地安抚着身后不停推眼镜的伊势七绪副队长,“放心吧,我眼里只有七绪酱一个人哦!”;九番队的修兵副队长则被围在身边的女孩子们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嗯……那个……桧佐木副队长,冒昧地问一下,您为什么对69位如此执着以至于把它刻到脸上?”;十一番队队旗下聚集了一大帮长得像敢死队队员和黑手党成员似的男生,我知趣地绕了道;十二番队亦是一派曲终人散,人走茶凉般的惨状,其凄凉程度比之七番队,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涅队长孤独地喝着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