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个声音消失后的没多久,西蒙就感到困意就慢慢的消退了,意识也渐渐回笼。他觉得这场比赛有点不厚道了,明明说的是前往第二场考试的现场,怎么飞艇上就直接开始比赛。但随即想了想第一场考试时那也没有任何人道主义而言的比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西蒙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飞艇上,坐的还是原位,但意外的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西蒙愣了愣,飞艇上的人全部凭空消失,这明显不大正常。他抬起了双手,握了一下,发现触感是绝对真实的。 西蒙有点迷茫,他站了起来,跑到最前面往窗外看去。飞艇还是稳步的飞行着,外面的白云层层叠叠,柔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难不成就自己没清醒,而独自一个人被落在这里了? 西蒙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可转念又打消了,他自认为没弱到是这群人里最差的一个人的地步。 他沉吟片刻,想到了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的侠客,就往考官室那边跑去。飞艇很大,可由于每一块划分的区域都太大了,所以房间特别少。考官室就在刚刚西蒙席地而坐的斜上方,距离不远,也没什么特殊的,甚至门上都没有挂着一块牌子之类的东西。 西蒙跑到门前停下脚步,他把手附在门上,门板所带给他的冰凉触感也无比的真实。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犹豫,尝试着将手放到门把上,然后轻轻的往旁边旋转。门啪咔一声就开了,没有任何机关,西蒙小心的推开门,刚往里面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完全愣住了。 一个他绝对不会想到的人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他用着西蒙熟悉的姿势看着手里的书,旁边的小书桌上放着一罐啤酒。对方注意到西蒙的动作,轻轻抬起头,一双黝黑深邃双眼看着西蒙,微微笑了笑:“你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西蒙的眼睛瞪得老大,侠客出现在考试里就已经让西蒙够吃惊的了,现在库洛洛都冒出来了,这考试还考不考了! 他面上虽然瞬间就恢复了冷静,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可没忘了不久之前酷拉皮卡刚刚说过的话,这会幻影旅团的老大就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刚好撞上吗!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库洛洛合上书本,轻轻的放在了跟前的茶几上。他身体向前倾了些,朝着西蒙摇了摇手:“过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说实在的,库洛洛出现到现在,对西蒙照成的间接伤害先不提,可实质上的危害却一点没有。甚至还在刚刚见面时,出手阔绰的就给儿子块国宝当作见面礼,接送儿子上学陪儿子煮饭还把卷子给儿子拿出来了,还算是个不错的爸爸,虽说职业恐怖了些。 西蒙对这种行为全部归结为对方想尝试着玩玩的心理,当然事实就算西蒙没猜个全中,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就算真的如此,西蒙内心里也并不是对库洛洛全然都是抗拒的。除去莎绮娜的事情他还没搞明白,西蒙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并不是完全的排斥。先不说库洛洛那种在西蒙心里堪称影帝的演技,就算在没人的时候,库洛洛对西蒙也没有任何不利的举动。 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老爸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间接的给他本身惹了不少麻烦,西蒙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对库洛洛产生过一点抱怨。除了莎绮娜,唯独莎绮娜这件事,西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库洛洛的。当然这件事也有个前提,那就是事情真的是库洛洛所做的情况下。 酷拉皮卡静静叙述着他们族人的悲惨事件,西蒙也对库洛洛的冷血程度有了新的了解,他还没自恋的认为一个儿子的身份就会引起对方什么重视。就算是真的稍微分散了点他老人家的注意力,也不过是打发空余时间的一点娱乐。毕竟自己生母都是在库洛洛眼前被杀,他都可以无动于衷,那么存活下来的自己,无非是运气好而已。首先要清楚的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够有正确的推测。 而且不过在流星街待了一个多月,西蒙就对所谓的感情有了些麻木,那里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因此他对着完完全全从流星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库洛洛,觉得他会有外面世界的人那样正常表达感情的方式,表示不大相信。相反他觉得,库洛洛没有在一见到自己时,就丢自己一刀子就算很具有亲情的举动了! 但是这些猜测全在库洛洛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出现了动摇。飞艇里消失的考生,考官室里莫名出现的库洛洛,都让西蒙直觉反应事情的不对劲,但偏偏这时脑袋就好像生锈一样运作不起来,想不明白对方到这里的动机是什么。 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西蒙还是听着库洛洛的话往他的方向走去了,毕竟他真的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库洛洛会出现在这里,那些考生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坐在了库洛洛的旁边,看着对方放在茶几上的书本,发现他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 “要来一罐吗。”就跟西索变魔术似的,库洛洛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罐啤酒扔到西蒙手上,西蒙也没矫情,过了这么久的确是有点口渴,就立即拧开盖子喝了。 库洛洛看着西蒙的举动没有说话,也同样拿起一旁的啤酒抿了一口。父子两个人同时坐在一张沙发上喝啤酒,气氛看起来竟然挺融洽。 过了片刻,还是西蒙先开口的,他放下啤酒直冲冲的就问库洛洛:“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妈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库洛洛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目光落到了他跟前的书本上,眼睛都动都不动,活像没听见西蒙的问题。西蒙见状眉头一皱,事实上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竟然也很紧张。他死死的看着跟前就像是入定了似的库洛洛,深怕对方一点头就承认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