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鼬很适时地“嗯”了一声,佐助侧过脸,看见鼬敛眸一笑,眉梢唇角上都勾着无以复加温柔,不禁有些失神。 “真羡慕您……有一把如此忠诚的斩魄刀。” 露琪亚艳羡地点了点头,神色黯淡起来,她想起自己的斩魄刀,那把尸魂界最美的刀——让她引以为傲的袖白雪,昨晚居然不留情面地攻击了她…… “……那么,宇智波三席,不打扰您了,我先一步告辞。” “啊……好。” 直到露琪亚走远,佐助的视线才从兄长的脸上移开,旋即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严重地恍了神,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神态变得局促起来。他不断变化的表情被鼬悉数看在眼里,鼬觉得有趣,便抬起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开玩笑逗他:“佐助……这样可不行啊,女孩子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都不看着她,光看我做什么?哥哥的脸有这么好看么?” “……!”佐助本来还期待鼬能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想事与愿违,这下丢脸可丢到家了,一股热气袭来,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使劲拍掉鼬的手,紧走几步,将鼬甩在身后“谁看你了?你有什么好看的……切!” “啊啊,我这张老脸的确不好看呢,”鼬跟上他,继续笑着说,“还是佐助长得好看一些。” 明知道鼬是在逗自己,可是佐助偏偏就是不禁逗,鼬的几句话,说得他的耳根子都快冒了烟—— “……哥!”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是么?” “喂……!” ——这人还上瘾了! 佐助有点郁闷。 不过,能见到鼬脸上难得一见的开心的笑容,佐助忽然觉得,自己牺牲点面子也算值了。 ——已经多久没见到哥这样的笑容了呢…… 再往前走一段路程,路面被破坏的情况越发的严重,坍塌的墙面上有些留有被烈火焚烧过的痕迹,有些则被闪动着荧光的冰碴所覆盖——这大概是鬼道系斩魄刀所造成的。兄弟二人不敢懈怠,佐助将手搭在腰间的斩魄刀刀柄处,鼬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即将行至护庭十三队的驻地,佐助看见前方的街角处走出一位年轻的橘发死神,那人看上去有些面善。佐助仔细回忆一番,终于想起他的名字—— “啊,黑崎——” “……!”一护停住脚步,待到看清是他之后,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佐、佐助……?居然是你?!” “不至于这么惊讶吧……”佐助朝他走过去,“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昨晚听说瀞灵庭出事了,放心不下,今天就过来看看,”一护挠挠脑袋,“说起来……刚才你那一声‘黑崎’,我还以为是石田在叫我,把我吓了一跳呢——你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佐助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石田雨龙是一护的同班同学,长得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佐助去现世出任务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据一护介绍,石田的真实身份是个灭却师。佐助对石田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当他们在一护的引荐下,同时向对方打招呼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 “我是宇智波佐助,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是石田雨龙,初次见面,也请佐助君多多关照。” “哎?哎??你们俩……声音怎么这么像啊!!!” ——于是,一护发现了这个新大陆。 “要不你还是叫我‘一护’吧,佐助。”一护拍拍他的肩膀,“不然我可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叫我。” “也好。”佐助答应了。 一护还想再跟他说点什么,但一眼看到他身后的鼬,注意力立刻转移到鼬身上去:“咦,这位是……?以前没见过啊?” “我的斩魄刀,朱雀。”佐助说着,鼬配合地朝一护点点头,看到一护诧异的表情,佐助忍不住补充道,“朱雀是瀞灵庭中唯一没有叛离主人的斩魄刀。” 一护不服气地抚着背后的大刀说:“斩月大叔也没有背叛我啊!” “限定范围是瀞灵庭,你不在范围之内。”佐助不耐烦地解释着,末了,还抱怨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诶?为什么我又被无视了?我也是个死神啊!”一护抗议道,“喂,这太不公平了!” 鼬在一旁听着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拌嘴,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感到一股噬骨的寒流向这边渗透过来,几点细碎的冰晶如碎钻般莹莹闪亮,街道的另一个转角处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 “……” 佐助和一护也感应到灵压的波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无谓的吵嘴。 “这个灵压……” 佐助蹙着眉自言自语。 “啊,露琪亚——!” 显然,一护对于这个灵压的感觉比佐助更熟悉一些,他摘下背后的斩月,大喊着,向灵压汇集的街角瞬步冲了过去。 佐助和鼬随后赶到出事地点,只见堆满残砖废瓦的地面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晶,使出卍解的一护拦在露琪亚的身前,红黑交错的月牙状光束呈放射状闪动着。露琪亚跪伏在地面上狼狈地喘息着,她的发丝、面颊和手臂上均覆有冰碴,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女人站在一护与露琪亚的面前,银亮的长发梳成精致的发髻盘于脑后,如同冰雕雪砌般的容颜绝美、精致,却也冷漠得令人心悸,慑人的寒气就是从她的身上源源不断地蔓延开,仿佛要将整条街的空气全部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