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君掏出一根烟，又引起了小福的惊呼，像她这样的少女连不良少年都没见过，更别说硝君这样的。　　 于是这似乎又成了铁证，成为了硝君是个坏人的铁证。　　 倒是硝子跟冥冥不以为意，冥冥桑摩挲手背道：“有些眼熟。”语毕又轻笑几声。　　 眼熟……　　 硝子忽然“啊”了一声：“原来如此，娜娜明看见的或许是他们吧。”　　 冥冥说：“看来我们想到一块了。”　　 只可惜歌姬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现在又气又急又难过，颇有种被辜负了的感觉，满心满意认为是个好人的网友竟然是gal后宫向男主，在道德上她不接受！　　 “嘟——嘟——”手机偏在这时候震动了。　　 歌姬强忍心中的难过，点开手机，只看见简短的两个字：　　 抱歉。　　 她又猛地抬头，吸烟区的硝君嘴里叼着根烟，手却正把携带电话往口袋里塞，他是看到歌姬了，又为歌姬看到的一切道歉。　　 歌姬几乎分不清，这到底是温柔体贴还是段位高超，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情感如决堤的江水，向前翻涌。　　 她一时间忍不住，抓着手机，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小福、硝子，乃至于冥冥都吓了一跳，小福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追了上去：“等等我啊，歌姬！”　　 硝子回头看了三人一眼，又跟冥冥对上了眼神，也离开了，最后一人也如此。硝君他们的身影深深的、深深的烙印在冥冥的眼中。　　 而那三人……　　 “不是吧。”悟子大惊，“不会哭了吧，歌姬。”　　 杰抚着额头，略有些心虚地说：“欺负过头了。”　　 硝君、硝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　　 “要好好道歉才行。”他是这么说的。　　 *　　 但这让三人吸取教训了吗？　　 或许没有。　　 两天后，正与夏油杰打得有来有往时，悟的手机忽然震动。　　 他并未当回事，只在下演武场后蹲坐在木头横切摆放的墩上，一边喝运动饮料，一边点开手机。　　 “陪我逛街吧，悟君。”　　 “明天早上10点，乃木坂站见。”　　 他的眼神蓦地一顿。　　 第161章　　 冥冥、硝子与歌姬回到高专。　　 小福在八王子站下的, 这里已不能算东京了，高专在更远的地方，成熟优雅的冥冥安慰小福“这不是你的错, 还要谢谢你帮助歌姬看清他的真面目，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硝子是懂安慰人的，一直拉着歌姬的手，在她情绪没平稳时还负责抚平歌姬的背——顺气，庵歌姬自觉丢人, 紧咬下唇瓣，低声对硝子说：“抱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翔君只是她的网友，是她的期待太高了吗？分明相识不长久，却认为他与男高不同，是一位很体恤女性的正直的人, 若非如此, 她才不会这么难过, 是认为被背叛了吧。　　 好在歌姬不是小女生，几个呼吸间气息已平顺, 到高专门前时, 除神色有点萎靡外, 已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她精神不济，早早回去休息, 冥冥与硝子有事要说，却也没碰见主要人物，发消息一问, 五条悟跟夏油杰带学弟出门吃饭，她们开女子会, 那一厢有声有色开男子会。　　 *　　 时间来到次日早，高专的学生若说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好习惯，便是早起，做咒术师都得锤炼体术，硝子也不例外，除却通宵任务的隔日，早上七点半，众人在宽敞的餐厅齐聚一堂。　　 冥冥特意调整了时间，她本习惯七点吃早餐，来这就为了堵五条悟等人。　　 硝子也一样，她昨日听了灰原的一手叙述，更有发言权，夏油杰等人才坐下就说：“灰原他们说的人，我跟冥前辈、歌姬也都看见了，真跟你一模一样，五条。”　　 夏油杰是第一个给出反应的，他用筷子尖头夹断鳕鱼，来不及送入口中便朝五条悟揶揄地说：“真可惜，就我没看见，所以，悟，你家真没有同胞姐妹吗？”　　 五条悟显得格外沉得住气：“怎么可能啊。”又去追问硝子，“怎么样、怎么样，她是不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好像那女生美不美，成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冥冥说：“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五条悟高兴地咬下一口蜜瓜包，含含糊糊说：“谢谢你，冥冥桑。”　　 一大早的，灰原点三盘炸物，咬断可乐饼发出酥脆的破裂声，嘴角粘着一颗炸过的糠颗粒，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五条前辈要道谢？”　　 七海是知道的，但不想解释，可灰原求救了，眨巴他柴犬般纯洁的可爱灰黑色眼睛问：“为什么，娜娜明？”　　 七海建人不得不说：“也是在夸五条前辈的长相。”　　 不变相证明五条悟的长相万里挑一吗？　　 夏油杰真的可惜，这群人中只有他没一睹五条小姐真容，传说中的五条小姐与咒术师们像替身使者，相互吸引，他问：“明天我出门能看见悟子小姐吗，悟？”　　 五条悟“哈”了一声：“你问我干嘛，杰，我可没看过那家伙。”　　 冥冥桑说：“别称呼可爱的女孩子为那家伙啊，五条。”又扭头对事不关己的夏油杰说，“以及，翔君身边有一位可爱的小姐，跟夏油学弟也有些神似。”　　 夏油杰的手顿住了，他正举着盛味增汤的木碗，悬停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小眼睛都睁大了：“跟我？”　　 想不到如何扯自己身上的。　　 灰原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啊”！　　 一惊一乍。　　 “是跟悟子小姐……”他在娜娜明的逼视下将原话咽下去，“是悟子小姐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