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的毛呢外套遮住了乱晃的腰,却勾勒出好看的腰部线条,显得他愈发腰细腿长。 更惹眼了。 安室透的手指没有规律地动了动,缓一了一会儿,才道:“没事,正事要紧。” 北原幸疑惑的“嗯”了一声,又跑去捡起昨晚摔在角落的木仓,熟练退膛,往右边口袋一塞。 而后把房门打开一半,确定长谷光没有守在门外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拉着安室透往栖川凛的A09走去。 还未等他按响门铃,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黑发红瞳的青年牵起北原幸悬在空中的手,引着他在沙发处走。 北原幸没有立刻就坐,而是凑到栖川凛眼前,难掩好奇,“怎么发现我在门外的?” 安室透按住北原幸的肩膀,往后一拉,黑发青年顺势坐在沙发上,他替栖川凛回答,“脚步声。” 两道目光越过北原幸的头顶,短暂交汇一瞬。 动作隐晦,然而眼神中的争锋相对不加掩饰。 北原幸懒懒倚靠沙发背,没有发现分毫,笑道:“哦,属于你们体力挂的默契?真神奇,能够凭借脚步声分辨出是谁。” 他能做到吗? 北原幸在脑子里推演,得出答案是不能。 他可以凭借一个脚印推理计算出对方的身高体重年龄,以及腿部的健康情况。 至于听音识人,做不到,他没有体力挂对于个体运动习惯的敏锐。 “凛。” 北原幸的声音令栖川凛收回视线,冷漠的眸子弯起,浮现出一抹暖意,“嗯。” “我来找你帮忙,可以把zero变成琴酒吗?”北原幸站起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看向空中的系统光屏【栖川凛(技能):易容(精通89%)】。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栖川凛已经把起初在飞船上获得的1%技能,都刷到了50%以上。 活没少干呀。 栖川凛冷冷地扫了眼安室透,淡淡点头,“嗯。” 一个字,两次“嗯”,态度天差地别。 安室透小幅度勾唇,亲昵地揉了揉北原幸的发丝,温声道:“在这里等我。”而后跟着栖川凛往卧室走去。 北原幸盯着两人绷紧得背部看了一会儿,窝在沙发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昏昏欲睡时。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安室透伪装的琴酒走了出来。 “哇哦。”北原幸冲着迎面走来的银发男人吹了个口哨,“真酷。” 他快步上前,绕着[真]安室透[伪]琴酒走了一圈。 服装满分,外貌满分。 “眼神不对。”北原幸伸出手指碰了碰安室透半垂着的眼皮,“太温柔了,你要凶一点,拿出昨晚的气势!” 栖川凛斜睨一眼,“昨晚怎么了?” 安室透顺势握住北原幸的手腕,牵着他离开A09,头也不回道:“没什么,一些和深夜有关的友好交流,kou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 这话刚落,北原幸感觉栖川凛落在他背后的视线快把他洞穿。 等再回神,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 北原幸把安室透刚才的那句话,在唇齿间过了一遍。 好有歧义—— 凛大概是生气了! “安室,下次别一个人出现在凛的面前。”大概率会被揍。 安室透拉进和北原幸的距离,“怎么不叫zero了?” “之前你不是不愿意我叫你zero?现在换个称呼这么介意?”北原幸转身往观光的后甲板走去。 那时候安室透是怎么说得? 哑着声音对他说,‘kou,别这样叫我。’ 安室透的记忆随着这句话回归,他轻咳一声。 不是不愿意,是不好忍。 “再说了,现在在外面,等会做得事情可能遇到琴酒,当然不能叫你zero。” 谈话间,后甲板已经到了。 旅客们大多去参加了昨晚的化妆舞会,以至于观景极好的后甲板在接近早上十点时空无一人。 骤然放大的视野以及早上卷着冷意的海风,放松了北原幸绷紧的神经。 “不过现在也不能叫你安室,应该叫你GIN。” 尾音透着丝丝亲昵,安室透下意识蹙眉,提出建议,“凶一点叫。” 北原幸:?? 自从安室透直接表达出对他的喜欢后,变得越来越难懂。 像是祖国的天气预报,完全捉摸不透。 北原幸收回放在安室透脸上的视线,转而看向A32的窗户,这个位置能够没有丝毫阻碍的透过A32的落地窗看到房间里的场景。 井手庆吾,一位穿着手工定制黑西装的四五十岁男人,正坐在正对卧室的沙发上,肃着脸听着下属的汇报。 “井手先生,信号还未恢复。卫星电话还能使用,需要联系岸上的队员吗?” 下属的声音因为谈话的内容声音越来越低。 他想起作为政客,上司处理对家的雷霆手段,最后的声音几近于无。 "不用。"井手庆吾蹙眉,额头上的抬头纹更深了,眼皮一掀,不怒自威。 “查出信号消失的原因了吗?” 两位下属面面相觑,在井手庆吾冷沉的注视下低头。 空气安静一瞬。 提出联系岸上队员的下属率先开口,“……没有。” “注意戒备,明天晚上的牌局我不希望出意外。” “是。” 下属应了一声,在井手庆吾地示意下离开A32。 他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眺望远方。 远处的两道人影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不过一会儿,他就收回视线,离开A32。 观察着A32的安室透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