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酒的配枪,喜欢这个型号的人不多。” “这可不是好消息。”北原幸身体后仰,椅背因为这个动作有轻微的下陷。 他十指交叠成塔状,轻轻搭在腹部,思考对策。 犯人A引他来THREE CLUB,却不出面。 安室透提前三天接到组织任务卧底THREE CLUB。 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盯梢。 琴酒干掉THREE CLUB老板。 那么现在只需要一点来验证他的猜想。 “安室,找找看尸体上有没有和我有关的东西。”北原幸起身,扫视四周,果断往东南方走去,从柜子底下掏出医药箱,又拿出一双手套。 “带上这个。” 安室透接过,撕开包装,熟练戴上,他以从头到尾的顺序摸索尸体,片刻后在上衣口袋处停下。 这个触感,是片装的东西。 他抽出物品,一张老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北原幸探头去看。 照片的背景是一间三层高的旧房子,房子的空地前是两个孩子。 正巧,这两个孩子他都认识。 一个是十年前的他,一个是还未出场的马甲3号。 北原幸嗤笑一声。 琴酒哪里是团建打麻将。 这是要打他呀。 他直起腰,活动双腿带走久坐的酥麻感,“你觉得琴酒见过犯人A吗?” 安室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老照片上,锁定北原幸旁边大约十四五岁的孩子。 黑发黑眼,不是栖川凛。他牵着北原幸的右手拇指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他是谁? 安室透手腕一转,把照片塞进卫衣前面互通的大口袋,回答北原幸的问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会过来。” 的确,费尽心思把他们引来这里的琴酒,即将来摘取胜利的果实。 北原幸沉吟,“我觉得他没见过犯人A,他甚至对犯人A的认知只是伪装的电子音和脸上的面具。” 还没他知道的多。 心思缜密的高智商罪犯,骄傲又自负。 普通人不配知道他的存在。 琴酒不配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 而北原幸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走到他的面前。 “我讨厌神秘主义。” 北原幸舔了舔后槽牙,下一秒就接收到安室透控诉的视线,他轻咳一声,试图找补,“不是说你。” 安室透淡淡嗯了一声。 这种反应? 北原幸用余光打量安室透,有小脾气?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对付琴酒,安室透的事等会再说。 “卧底先生,你先走,不能让琴酒发现你在这里。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甩了你。” 安室透一秒读懂北原幸的意思,“你想一个人面对琴酒?你想冒险?我们应该一起走。” 这可不行,北原幸还等着解决琴酒,然后去见犯人A。 这个想法需要瞒着安室透。 北原幸的视线,在安室透紧绷的上肢肌肉以及抬高的上眼睑一扫而过。 zero是河豚吗? 一碰就炸。 “你先走,琴酒不会动我。” 最多把他的脑袋按在浴缸里。 他还可以切马甲。 北原幸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轻轻拍了拍陷入昏迷的一位保镖。确定对方不会醒后,开始解黑西装和白衬衫的扣子。 之后手臂发力,把这位保镖先生从仰卧改成后趴,动作麻利的扒下西装外套和白衬衫。 安室透挑眉,动作熟练,甚至会用巧劲,显然以北原幸的动手能力并不会知道这个技巧。 “栖川凛教你的?你们以前经常做这种事。” 北原幸动作一顿,缓缓道:“忘记了。”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安室透。 长达十秒钟的安静,导致沉默震耳欲聋。 北原幸抽出空,转向安室透,然后观察微表情,“你该不会在这十秒钟的时间,幻想了我从出生开始到十岁的悲惨经历?” 看起来要哭了。 安室透声带紧绷,依旧用震耳欲茸的沉默回应。 北原幸仔仔细细观察安室透的表情,笃定道:“说得不对,你还幻想了我从十岁到二十岁的悲惨经历,我看起来这么可怜?” 的确可怜。 安室透抬头,回想对方在大田大厦对于记忆的反应。 他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北原幸被这个动作气笑了。 “你在想‘啊,kou真可怜,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又不不会做饭,又娇气,会不会缩在冷风里可怜兮兮的哭唧唧。’” 他绘声绘色描述,甚至模仿安室透声音,并且做出夸张的动作。 淡淡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安室透闭上眼,“闭嘴。” 北原幸挑眉,“恼羞成怒?” 安室透拒绝回答。 “耳朵红了。”黑发青年嗓音低沉,促狭的语气毫不遮掩。 安室透忍无可忍睁开双眼,一抬眼对上白到晃眼的脊背,表情空白一瞬。 kou身上的色素沉淀很少,整个背部白白净净,腰也很细,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正双手上举,柔软的毛衣松垮垮地堆在腋下。腰部微弯,露出微微突起的脊椎骨,冷白的灯光打在上面,泛着莹润的光泽。 安室透猛地闭上眼,只觉酥麻感从脚底升腾爬上脊背,流连头皮。 抓心挠肝,百爪挠心。 “你在做什么?” 声音刚发出,安室透心下一惊,极快吞咽口水。 怎么会这么沙哑。 “当然是换衣服,你怎么了?我换好了,你快离开,琴酒要来了。” 安室透再次睁开眼,换上保镖衣服的北原幸站在他的面前,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