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愿多说,朝外走去,和他错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腕,拎了起来。衣袖滑落,我手腕上暗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疼疼疼!】我倒抽一口冷气,跳着脚试图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回来。可是他握的那么紧,我的骨头都快被捏断了。 “谁弄的?”他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桌子拐角撞的。】我恹恹回答。 “说谎。”他松开我的手腕,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对上他翻滚着怒意的血色眸子。 “你在包庇谁?”他冷声问。 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因为哈利和里德尔又吵起来,因此老老实实回答,【玩的时候不小心被哈利波特的缴械咒打到了。】 “蠢,”里德尔冷笑一声,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缴械咒都能打伤你,我教你的东西你全用来喂嗅嗅了吗?” 【这不怪我!】我努力反驳,【他的魔杖是凤凰羽毛!你知道凤凰羽毛杖心对我的威力有多大!】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里德尔尖刻讽刺,【我是不是以前用我的凤凰羽毛杖心魔杖对你施了一个‘让她的脑子变成巨怪脑子’咒——现在看来,这个咒语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里德尔,】我平静的说,【今天我和你不打一架这事没法解决了。】 【有趣,】他冷笑,【你打的过?】 【打不过,】我就差眼泪汪汪给他跪下了,【天理何在,我在外面被别人打,回来还要被你打。我只想问问,魔法部神奇生物保护司的号码是多少,我要投诉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人类……】 里德尔再次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拉起来看了看。这次他的动作轻柔多了,就像是握着易碎的琉璃。 “我帮你熬点魔药吧,止痛的。”他说。然而就算是这种难得的温情时刻他都不忘记讽刺我,“毕竟你的魔药水平熬出来的东西鬼知道有没有奇怪的副作用。” 我,“………” . . 晚上,终于赶完作业的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着里德尔关于古代魔法阵的手稿,一边揉着右手腕。 不得不说,里德尔的魔药水平好的没话说,喝了他的治疗魔药,我的手腕不但不那么疼了,伤疤都下去不少。 从二楼下来的里德尔走过来,再次把一瓶魔药放在我手边。“你的嗓子的恢复剂,第三个疗程。”他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我,“虽然作用显而易见,不过三次已经是可使用的最多次数了——否则慕尼黑竖脊龙龙血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将造成不可逆转的魔力暴动。” 我打开瓶子,一饮而尽,然后把唇角的药渍也仔仔细细舔净。 他怀疑的看着我,“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享受喝药的过程?” 【我喜欢你的血的气息。】我把腿上手稿推到一边,朝他倾斜着身体,【假如有一天,我能吃掉你的话,我一定要慢慢享受那一刻。】 他一脸呆滞的眨了眨眼,似乎还没从我跳脱的回答里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吃我?” 【因为我喜欢你的气息呀。】我说,【龙就要把自己的珍宝藏在肚子里,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上一条龙此刻正被我用锁链锁在驯兽场,一见到我就吓得全身发抖呢。”里德尔慢条斯理回答,“你也想报名参加吗?” 我,【……不了谢谢。你真可怕。】 . . . 假期结束后,我再次回到学校。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无数针对芙蓉的流言蜚语。 开学第一天的早餐餐桌,猫头鹰带来的《巫师周刊》上,丽塔斯基特以一篇《媚娃的秘密:究竟是血统的魅惑,还是性格的饥渴——探秘德拉库尔小姐的魅力》强势回归,再次成为茶余饭后八卦头条。 拉文克劳长桌那边,芙蓉拿起一张报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甲抓破了报纸都恍然不觉。旁边罗杰.戴维斯不停劝解着,却一点作用都没起,芙蓉甩下他,跑出了礼堂。 看着报纸上刻骨又暧昧的报道,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当初格兰芬多的劳伦斯和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罗杰的恋情无人不知,后来被芙蓉横刀夺爱,罗丝怒给罗杰一耳光;如今报道一出,大家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芙蓉真的有媚娃血统,难怪能迷住罗杰,成功上位。 而报纸里的报道更是大肆宣扬了德拉库尔家族的密辛——芙蓉的祖父如何荒淫无度,如何和低贱的媚娃孕育后裔,又如何瞒天过海,给了媚娃混血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家族名分。 几乎所有人都被报纸上刺激的新闻头条吸引了兴趣,桌子上的食物几乎没人去取,就连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斯莱特林长桌都充满了窃窃私语。 媚娃,这可是所有纯血家族心照不宣的秘密,代表着情.色与欲望,下流暧昧又堂而皇之。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玩玩媚娃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是和媚娃生孩子?天哪,这简直叫人反胃。 在我旁边,罗丝也看完了报纸,冷笑一声,“我还能说什么?祝他们早生贵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爱丽丝则红着脸,不愿多看那份报纸一眼,“这个女人真是可怕,这种东西都知道——还好意思写出来。” “不是很懂他们,”金妮说,“有钱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和媚娃搞在一起……” 赫敏则宽容的多,“两相情愿的事呀,就算是种族不同,也不能说巫师和媚娃之间就不会有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