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也站起来,把我送到客厅,“我们都多留意一下吧,希望这次不会有事。” 我朝他点点头,“希望不会妨碍几天后德拉科的生日——让纳西莎别太担心。” 他目送我消失在壁炉里。 . . 我一回去,刚一踏出壁炉,就对上了里德尔的目光。 “还没睡?”我尴尬问。 “我知道你会回来,我在等你。”他坐在长桌前,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只是去马尔福家看看小幼崽,没什么事……”我解释,随即在他的目光里闭上了嘴巴。 “呵,”他勾起嘴角,“接下来就有事了。” 我用目光询问他。他递给我一张名单,上面寥寥两个名字。 ——纳威.隆巴顿,哈利.波特。 “这是谁?”我问。 “两个孩子。”他回答,“他们的父母都是凤凰社的成员。” “那你应该在名单上列上他们的父母,列两个孩子有什么用呢?”而且按我推算,哈利波特就是那个红发孕妇莉莉伊万斯的孩子——他现在才一岁! “你不懂,”他的嗓音低下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任何的阻碍我都必须扫清。”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抚摸着一本黑色笔记本,看起来无比的眼熟,似乎就是几十年前还在霍格沃茨时他写日记的那本。 “我还是不懂,”我说,“什么阻碍?” 他抬起头,眼睛翻滚着血色,瞳孔急剧收缩着,【棘霓,我的纳吉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是不是?】 “是的,”我回答,“你是我的朋友。” 得到了我的保证,他急剧深呼吸着,“我要杀了这两个孩子!” 我疑惑的看着他,“因为他们父母是凤凰社?那也应该杀大人,杀孩子有什么用。” “不!”他大声打断了我,站起来神经质的来回踱步,“我必须杀了他们——必须——【杀了孩子!】” 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西弗勒斯所说的那个后果,我问,“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他转过头看着我,嘴角古怪的扭曲着,“我就知道——斯内普那个家伙向你求情了,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里德尔的眼睛恶意的眯了起来了,“当然,当然,我有办法让他永远闭嘴——不过,”他愉悦的笑起来,“看在这次他向我禀报这个消息的份上,我放过他一次。” 他一把拍在那本笔记本上,张狂的大笑起来,“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他肆意的笑声充满了房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想。难道安慰完一个神经质的西弗勒斯还得继续安抚一个神经质的黑魔王? 幸好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这件事我要亲自动手。你跟着我。西弗勒斯那个家伙,我自始至终都不会完全信任他。”他眯起眼睛,“这件事涉及到邓布利多,我必须斩草除根!” 我意识到这个预言对里德尔的影响如此之大。到底是因为预言时在场者有邓布利多,还是因为预言的内容?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荒诞的计划?两个婴儿居然是你的阻碍,这也太可笑了。他们要用口水泡泡攻击你吗?”我追问。 他不耐烦的回答,“因为某个预言。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最多的消息,不要再问了。” “借我个金加隆。”我朝他伸手,“我也帮你算一卦。” 他有点吃惊,“你还会占卜?你有先知的血统?你可从来没显露出一点儿预言家的智慧。”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掏出一枚金加隆递给我。 我用手指在空中勾划着,伏羲八卦,阴阳太极,五行轮回,六十四卦象在我手下一一闪现,我抛起那枚金币—— 里德尔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金币落在手心,我将卦象一一对应。 “屯卦:六三,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我说。 “什么意思?”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捕捉鹿,鹿逃入丛林,正确的做法是不要追,放弃这只鹿。”我解释,“没有万全之策就贸然行动,为凶。” “幼稚。”他摇头,“我自然有准备。再说了,我不信你的卦象说的什么凶兆。” “那你还因为预言杀人?”我不解的问,“你不是不相信天命吗?” 他傲慢的瞥了我一眼,“我只是不相信天命里对我不利的那一部分。而且我对你的预言能力表示怀疑。” “爱信不信。”我心虚撇撇嘴。毕竟我的扶乩天赋的确糟的一塌糊涂,曾经师兄一看我摆弄灵蓍就摇头——“小霓啊,你到底是在分蓍,还是拿筷子准备开饭?” . . . 之后的三个月,黑暗勋爵派出了大量的食死徒搜查着目标,而搜查中杀戮时有发生。 他的目的是找到那两个被凤凰社藏起来的孩子,相对应的,凤凰社将两个孩子的住处作为最高机密,严密保护起来。 “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没有成功就等于失败,”他嘶嘶的说,“跟了我这么久,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每当他充满讥讽的反问时,就是钻心剜骨的前奏。长桌上每个人都哆哆嗦嗦低着头,生怕遭殃的是自己。 “——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的看着里德尔。 “你确定西里斯布莱克是波特那个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里德尔刀锋一样的眼神落在贝拉特里克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