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我深呼吸,“这算是什么?劫狱?不不不,这算是谋权篡位了吧?!” “福吉那个位置我还真没想法。”他笑眯眯说,锋利的材料刀在他指间翻转出一片银光,“你想啊,有了阿兹卡班,我就有了无数摄魂怪,那些食死徒们也回到我手下,我的人手将更加充足。” “可是,”我还是十分担忧,“如果邓布利多和魔法部发现了,一定会联手对付你的……” “是啊我超害怕的,”里德尔懒洋洋回答,“要不我现在把那些食死徒送回监狱然后向福吉投案自首?” “………” “所以你担心什么啊,我的罪行又不差这一件。” “……………” “最近多留意,他们发现阿兹卡班失控不过是迟早的事。” “梅林啊,”我捂住了脸,“希望那群青少年继续闹腾,分散一下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对了!”我猛地抬头,盯住了里德尔,“说起这个,问你件事!”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你关心我,保护我,对吧?”我问。 “是啊,你的感恩我勉强收下了。”他回答。 我忽略他的嘲讽,继续问,“但是你老是讥讽我,没错吧?” “你打算报仇雪恨吗?”他语气懒散。 “不不不,”我继续说,“你还有点口是心非,你承认这一点吗?” 这次他终于开始疑惑了,“什么叫口是心非?” “就是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不承认。”我用字面意思解释了一遍,“比如说虽然你觉得我很聪明,但是你就是不承认!” “你可能对聪明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好了,”我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明白你其实把愚蠢和聪明的词义搞反了?” “不,”我眼睛闪闪发亮,“我明白了,你其实喜欢我吧?!” 咔。 他手里那把材料刀断成了两节,刀片锋利的断茬扎进了他的手指,鲜血沿着他修长的手指蜿蜒流下来滴在地毯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极缓极缓的转动脖子回头看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他的手在抖。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他问。 他的语气特别平静,一点点喜怒都听不出来。 我揉了揉鼻子,有点尴尬。这不是矢口否认,也没有落荒而逃,更不是恼羞成怒,所以是德拉科猜错了?果然里德尔和正常人类不一样? “你保护我,但是又老是口是心非嘲讽我,”我眨着眼说,“这难道不是……嗯……暗恋?”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暗恋?” “对呀,”我说,“虽然你嘴上说不需要感情,但是作为人类,还是会………” 我在他弧度越来越明显的微笑里闭了嘴,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你不可能自己这么想,”里德尔微笑着说,“告诉我,是谁这么跟你说的?” 梅林的胖次!他的微笑真的好可怕啊! “你不是跟我说去看青少年心理读本吗,”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说,“这都是书里说的!”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把德拉科供出来! “是吗,”里德尔歪着脑袋,笑得人畜无害,“那本书作者是谁?我去找他谈谈。” 这时候我的智商终于上线,想起了当初他召唤出守护神后对我痛下杀手的那一幕。 这家伙怎么可能有感情啊!完全是冷酷无情的魔鬼才对! ——德拉科你要害死我了! “我我我忘了!”我已经退到了窗户旁边,随时都能翻窗逃跑,“我可能是记错了,书里不是这么写的!你没有——没有暗恋——不不不——我是说你不会喜欢我,是不是——” “你退什么呢,”他温柔微笑着抽出了魔杖,“到底是谁给你灌输了这种奇怪的思想?来,让我看看……” 就在他摄神取念咒出口前,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唰地回头,脸上一瞬间就从微笑变成了狂怒,厉声怒喝,“滚!我不是说不许打扰我吗!” 门外的人犹豫了几秒,开口,“大人……贝拉特里克斯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贝拉特里克斯?她在蓝楼? 里德尔深呼吸压下怒火,回头恶狠狠看着我——这时候他倒是不假惺惺微笑了,【呆在这儿,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等你回来揍我?】我一条腿已经搭上了窗台,【不不不您去忙吧,在下告退——噫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绳索突然出现,嗖嗖嗖把我捆了个结实,连嘴都堵上了。我失去平衡一头栽在地毯上,差点折断脖子。 里德尔看着脸着地的我,冷笑一声,拎起桌子上几瓶魔药走了出去。 “………艹。” 此时不跑待何时。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我就用灵力解构束缚咒,强行拆断了魔法绳索——巫师的咒语可困不住我! 站起来揉了揉扭到的脖子,我一按窗框翻了出去,落在楼下花园然后撒腿就跑。 真是要命——最后落荒而逃的,居然是我。 . . . 连滚带爬逃回霍格沃茨,我气急败坏打算找德拉科算账,然后在半路上遇到了同样气急败坏的安吉丽娜。 “什么?你在找马尔福?”她皱起眉头,“他应该在乌姆里奇办公室申请魁地奇队伍——该死的高级调查官!该死的二十四号教育令!” 这都是什么? “看看这个!”安吉丽娜挥舞着手里的羊皮纸,“乌姆里奇把所有魁地奇队伍禁止了,还把哈利禁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