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长出一口气,“我就说嘛,哈利虽然和德拉科不对头,但是也不至于你死我活的……” 斯内普呵呵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挺和平主义啊,蠢狗。” “不许——叫我——狗——”西里斯压低嗓音从嘴角一字一句威胁。 “都闭嘴。”当年的马尔福级长开口打断了他们一如既往的挑衅和反击,以威严气势镇压了两个人,“既然这次事故不是波特的个人意愿所导致,我认为应该着重审查施咒人及其意图——德拉科用这把扫帚完全是即兴行为,那么究竟是德拉科不幸遇到这件事,还是那个人在当场施咒?” 我心里摇摇头。如果是当场施咒,我必然会感觉出端倪,不可能让他得逞。但是如果是提前施咒,那么就是要针对格兰芬多球员?也就是说,这件事突然就从“谁想伤害德拉科”,转变为“谁想伤害格兰芬多球员”了。 “哈利和德拉科不幸用了施咒的扫帚,导致了事故发生。”邓布利多做出结论,“所有教授和学生会成员都会开始严加排查当天接触过这两把扫帚的人员,另外……” “那波特造谣生非就这么算了?”乌姆里奇看起来很不甘心。 “那是和本事无关的另一件事,”邓布利多说,“不适合因为这件事而讨论,更何况,因为几句话而惩罚学生,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乌姆里奇环顾四周,“校长先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霍格沃茨的管理一直这么不见起色了。霍格沃茨需要新的管理方式,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就这么认为吧。”邓布利多不亢不卑。 乌姆里奇也不恼,笑嘻嘻戴好自己的蕾丝手套,走出了办公室。 邓布利多揉着眉心,对剩下的人说,“西里斯,西弗勒斯,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米勒娃,去和魁地奇课的教授商量一下,尽快调查扫帚的问题。卢修斯,这次事件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管理好学校安全。” “校董会会做出判断的。”卢修斯客气微笑。 “其他的人,都可以离开了。如果这件事有任何进展,我会通知你们。”邓布利多说,“以及,哈利,留一下。” . 出了办公室,我和卢修斯、德拉科一起朝教授休息室走去。卢修斯的神色很不好,从刚开始起他就显得心神不宁,只不过在邓布利多面前全力掩饰而已。 “德拉科,你先回去吧。”他这么说,“我有事要问棘霓。” 德拉科看起来也很不安,但是依旧乖乖听话关门离开了。我在周围施了静音咒和隔离咒,回头严肃看着卢修斯,“那个咒语并不是当场施咒的。如果是提前施咒,倒是有可能和扫帚的自带咒语混在一起,我也大意了,没有去看……” “这也是我的疑惑,”卢修斯说,“施咒者的目的是什么?格兰芬多的球员?德拉科?可是他怎么知道德拉科会用那把扫帚?” “除非邓布利多下令把学校每个人的魔杖都监控起来,搜索所有魔杖一周之内的咒语记录,否则很难找出施咒人的。”想了想,我又补充,“更何况,有的人并不是只有一根魔杖。” 卢修斯长长叹气,捂住了脸,沉默十几秒,低低的嗓音从他指缝漏出来,“所以,你觉得不是哈利波特的问题?” “不,不排除。”我说,“邓布利多在避重就轻。他一直没有讨论为什么哈利当时在笑,也避开了哈利说的那些所谓的‘梦境’;而且,最让我在意的是,他派斯内普去拿德拉科的扫帚……为什么是斯内普?” “你是说……”卢修斯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我,“是西弗勒斯后来……施的咒……?”随即他就用力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不,不可能,德拉科是他的教子!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而我已经越来越确定这个猜测,“邓布利多似乎暗示和默许了斯内普这么做,他留下哈利是要告诉他什么呢?可惜斯内普的无杖魔法也不错,查他的魔杖显然得不到结果……”我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这么一来,哈利撞上德拉科,是他自己的念头?” 我和卢修斯相顾无言,最后,我轻声说,“在有结论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要被已有的线索误导。” “我需要和西弗勒斯谈谈……”卢修斯说。 “不会有结果的。”我不赞同,“比起这个,明天是周六,我回蓝楼一趟——他在哪?” “不在蓝楼,”卢修斯说,“最近都不在。似乎是阿兹卡班那边有动向,但是我不确定。” “没关系,我叫他回来。有事和他商量。”我说。 卢修斯因为我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语气一时之间神色微妙。 . . 这次的事件在学校掀起滔天巨浪,每个人都津津有味讨论着幕后黑手。一部分人相信那个咒语是其他三个魁地奇队伍干的,为了让格兰芬多球员损兵折将;一部分人怀疑哈利被食死徒卡卡洛夫下了咒,随时都有可能发疯伤人;还有一部分人坚信着哈利或德拉科,认为“这是马尔福陷害波特的诡计”或者“这是哈利嫉妒德拉科所以伤人”。 大家都不停地产生和传播八卦,周六早上学校私下传播的消息里就衍生出十来种版本,每个版本都越来越离谱,我甚至还听到好几个和我有关的,比如“马尔福和波特为了争夺迪斯洛安而决斗”之类的。 我真想给他们讲讲丽塔斯基特的下场。 十点多,我来到教师休息室,通过那里的壁炉抵达马尔福庄园(卢修斯特地用校董权限开的),和纳西莎打了个短短的招呼后急匆匆幻影移形到蓝楼。如卢修斯所说,里德尔真的不在,蓝楼的照明阵最近一次开启时间是五天前。